我望着眼前的平头男子,他正笑着等我回话。
不知怎的,这家伙也不是说很帅,但特别有亲和力,笑的时候让人觉得没什么心机,非常憨厚。
他个子比较高,甚至比我多了一个头,起码得有一米八,体型十分壮硕,但一点压迫感都没有。
“你不是知道的,我叫司景仲,司法的司,张仲景的景仲。”
“看来我没记错啊,我叫王景维,景中的景,维持的维。”
就这样,我和他算是认识了。
“你这记忆力也是神奇。”
“哈哈,这我也难说啊,我记忆力就是很神奇,所以文科就比较好点,所以考到这里的文科班。”
“按照那个忘却曲线来说,人要是不经常去回忆,记忆会慢慢消退的,但我却能一次就记得很牢。”
“额,抱歉,王景维同学,那个叫遗忘曲线,你记忆力不是很好的吗,这咋记错了?”
“哦,记错了呀,所以说我才只有文科好啊,关于理科的知识,要我感兴趣的事情才能一下记住咯。”
“不过你这也挺厉害的啊,背书可以省很多时间吧?”
“也省不了多少啦,但可能会比别人快一点。”
“那也挺了不起的,看你爬楼梯的时候这么沙雕,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绝活,而且忘却曲线这名字,还挺好听的,有些文雅的气息在。”
“哈哈,我其实很文雅的。”
“算了吧,你和文雅沾不上边。”
高中第一个认识的人是一个比较皮的人,但这也是我的一小步,也是高中生活的一大步!
“哎,你中考多少分啊?”王景维好奇的问道。
聊了这么久,终于还是到了高中的经典问分数环节了。
“555分。”我回答道。
“什么玩意,这么5,你这正好是仁中的分数啊,为什么来这里呢?”
“嗨呀,我也没想到我会考这么好,本来我都打算去市职技校了,然后报了个景中。”
“那太可惜了呀,仁中是重点高中之下最好的高中来着。”
“也没啥好可惜,这不看我成绩好,给我分到预科班来了吗。”
“也行吧,但景中毕竟是倒数第二的学校嘛,还是那边上的安心点。”
“那也不是嘛,景中是好托关系或者花钱进来,所以排名比较低,但好点的班级还好的。”
“那你考了几分呢?”我回答了他半天,也该拷问一下他了。
“543分,比你差点。”
“诶,这分也能去上常中了呀,为什么你要来这里呢?”
“首先我也是不自信,而且常中太远了,我到景中还可以通校,去那边得住校的说。”
“嗨呀,那也是,而且在这里会被分到预科班特别对待下,到那边就是正常的班级了。”
“也是,景中这里管得还宽松点,社团活动也多。”
“哈哈,其实我是本来真打算去职技校了,但谁叫分到了呢。”
“你报了啥专业呢,如果你要去的话。”
“呵呵,一个本科冲刺的文秘,一个3+2的烹饪。”
“哦呦,那得亏你没上,之前每年都有个学长会回初中看老师,顺便告诫我们,男生不要报这玩意。”
“为什么?”
“全部都女的,然后直接开始宫斗模式,勾心斗角的,而没心机的男生就是莫名其妙就死掉的太监。”
“额,确实听着很恐怖的说。”
“不过我还想要当大厨呢。”王景维道。
“哦,那个烹饪专业啊,听说还挺好的,就业比较方便,民以食为天嘛。”
“哎哎,那你是什么学校毕业的,当时来参加那个比赛的学校也俩,一个章中一个金中,你哪个的?”
“金中的,金中的。”
“哦!你们金中好像出了个科学满分的屌人来着!虽然英语只有40几,但还是把自已抬到私立的重点高分!”
“那人我知道,还是我朋友呢,叫韩阳,可牛逼了,他也到这里来了。”
“诶,他来这干啥?”
“因为那边学费比较贵,他被挖到这里来了。”
“哈哈,怪不得。”
“不过你看那些实验班的人,哪个不是能考到重点高中的分,不也是被挖过来增加本科人数了嘛。”
“说起景亭镇中这个名字,让我感慨命运的巧合。”
“为何如此说呢?”王景维疑惑地看着我。
“那我便报一下我以前学校的名字吧——我的幼儿园,名字叫景亭镇中心幼儿园,小学叫景亭镇中心小学,初中叫做景亭镇中学(初中部)。”
“因为你景亭镇的人呀,校名都带这几个字很正常的,话说你知道为什么景中的初中部和高中部一个在乡下,一个在城里?”
“哦,那个啊,在很久之前,初中部与高中部是连在一起的,但到了九十年代时,高中部搬到了城里,乡下没了什么高中。”
“不知为何,明明与景亭镇离这么远了,但这学校还是没有改名,纵使之后的性质变成了私立,但名义上还是拥有这么一个初中部。”
“这样啊,不愧是景中毕业的,对自已学校了解的就是详细。”
“那肯定的呀,以前的高中部搬走之后,高中的教学楼就变成小学的了。”
正当我们聊得起劲的时候,又有一个人走了过来,坐到了我的旁边,。
“哟,你也来吹空调啊?”王景维打了声招呼。
“诶,你们认识吗?”我看着他这么熟络地打招呼,问道。
“不认识啊。”王景维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不是,这打个毛招呼啊!”
“真没礼貌,这可是要相处三年的同学,我们高二不分班的说,所以不得好好联络下感情啊?”
我看了看在我旁边落座的人,终于不是一众劳改犯似的发型了,而是一个比较文艺的,我也叫不出名字的发型。
那是一个非常俊俏的男生,戴着眼镜,穿着粉色衣服,瘦瘦的,非常清秀,一米六几的个头,看着很文雅。
“你叫什么啊?哪里人?住校吗?中考多少分?……”王景维直接开始夺命连环问,给人家都问懵逼了。
“我该先回答哪个问题啊……”那位文雅少年挠了挠头,问道。
在他挠头时,我注意到了他头发的不一般之处——在他头的两侧(也就是耳朵旁边那块)挖掉了一些头发,显现出了……
两道小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