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陆景穿着教官服装,精神抖擞的站在演武台上,看着下方神采奕奕、排列整齐的小伙子们,肃穆的氛围笼罩在训练场上。
“今天是个伟大的日子,我希望在今后的守夜人生涯,诸位能铭记这一天。
下面,点到名字的士兵,前来领取你们的守夜人装备!”
“林七夜。”
“莫澜。”
“李少光。”
“莫莉。”
···
演武台上,几位教官站在几个被密封好的金属箱子面前,对照着名单挨个点名,前来领取守夜人三件套:
星辰刀、斗篷、纹章!
领到装备后,七夜披着暗红色斗篷,柔软而舒适,穿在身上没有丝毫重量,大小也刚刚合适。
手握星辰刀刀柄,看着上方镌刻着的三个字“林七夜”三个小字,心中充满了自豪感。
最后就是纹章,握在手中沉甸甸的,深邃星空下交错的双刀,翻过徽章背后能见到四行小字,小字下方同样刻着“林七夜”三个小字。
陆景站在七夜面前,整理着他的斗篷,将纹章别在他的胸口,轻轻拍了拍年轻人的胸口。
“好好干!”
“是!”
接着,他为每一位新兵戴好纹章、整理好衣装,说着不同但相似的祝福语,看着对方走下台回归队伍。
听着袁罡长篇大论的演讲,陆景将其总结为最坚固的刀、最优秀的防护服,以及藏在纹章中能大幅度透支潜力的鬼神引。
三件装备,不多也不少,但他们为守夜人提供了最坚实的依靠。
人可能欺骗你,但手中的装备不会!
哗啦啦——!
一阵大风吹过新一代守夜人稚嫩的脸庞,将红旗吹动的飒飒作响,阳光在这一刻也显得无比耀眼。
陆景站在红旗下,右手握拳,紧握纹章,将其放在自已的心脏处,听着耳边低沉而宏大的声音,在训练场上空回荡。
“我李少光!”
“我曹渊!”
“我百里涂明!”
“我张小小!”
······
“——在大夏红旗下宣誓!”
“——若黯夜终临!”
“——吾必立于万万人前!
“——横刀向渊!”
“——血染天穹!”
听着年轻人们的热血,陆景的沉寂已久的心也悄然跳动,朝气蓬勃的少年人,祝你们好运!
“大家站上来,我们拍个照。
等会儿,我把照片打印出来,给你们发下去。”
“好嘞,陆教官!”
陆景被新兵们簇拥着站在最中间,毕竟是他们心中的偶像。
唯一一位敢朝奥林匹斯山射箭的男人,事实证明神连个屁也没放!
“菠萝——!”
(/^-^(^ ^*)/ (°◇°人°◇°)
···
“七夜,我走了!”
“七夜,一定要去广深呀!”
“保重,再见!”
“老王,别死了,你还欠老子一顿酒呢!”
“玛德,老子可比你命硬多了,哪有那么容易死?!
等过两年,老子当上队长,一定给你补回来。”
···
宿舍楼下,人们嬉笑打骂着告别,别过头的那一刻,不舍的情绪酝酿着爆发。
直至静悄悄一片,留下陆景躺在宿舍楼顶端,孤零零的黯然神伤。
眼前出现一大片黑影,他还以为是纳西妲呢,没想到是林七夜。
“你小子怎么还没走,莫不是想让我带着你飞回去?”
“陆教官,你怎么哭了?”
“眼里掺沙子了,就兴许你们哭,我就不能伤心一会儿吗?
小混蛋,你知道守夜人的伤亡率有多高吗?”
陆景看着眼前的毕业照,背后密密麻麻的堆砌着小字,是每一个人的名字。
“我知道,在沧南的时候,我去过沧南守夜人的墓地,守夜人的死亡率一直很高。
这些我都是清楚的!”
七夜坐在陆景身边,看着对方拿着自已的斗篷擦眼泪,用手拽了拽竟然没拽动,瞬间一脸嫌弃。
“放手!
不然别怪我叫倪克斯出来,好好教育教育你。”
“叫出来就叫出来呗,等老妈出来看看是教育谁?!”
说完,陆景使劲揉了揉眼睛,眼圈红红的一看就可怜兮兮,鼻涕都流出来了。
“咦~太恶心了!”
“喂,你们两个给老娘下来!”
红缨抬着头看着宿舍楼上的两个男人,将手卷在嘴边高声喊道。
“七夜快去!
要不我帮你把红缨拿下如何?”
“不——啊!”
七夜刚开口拒绝,就被一脚踹下高楼,只来得及惨呼一声,还没来及调整身形,就被提溜住腰间的皮带。
啪——!
“这小子皮糙肉厚,摔一下没什么大碍。
我这边还有事儿,不陪你们疯玩儿了!”
不等红缨发飙,陆景飞上高空,朝着停留在训练营上空的群玉阁冲去。
“陆司令,所有出入沧南市的列车与客车,都会被严密监视。”
安卿鱼穿着厚厚的棉袄,手中捧着一份参谋部制定的详细计划,看着司令亲手给自已披上的暗红色长袍,内心十分激动。
“这次誓师大会没能参与,心里肯定不服气吧!
你的斗篷和星辰刀收好,纹章你暂时用不到,我怕你会把鬼神引给拆了 。”
陆景蹲下身,将星辰刀绑在安卿鱼腰间挂好,接过计划书大致翻看了一遍。
“每辆车都仔细检查过,那么敌人只可能在铁轨上做文章。”
“陆司令,我们为什么不用军用运输机,将每一位新兵送到驻地?”
“在陆地上出了事儿,还可以想办法逃跑。
要是运输机出了事儿,那就是活靶子!
此外,若真的出了事儿,到时候得责任划分怎么搞?
我这个司令,本来就没几个人力挺,到时候可不是撤职查办的事儿,说不定总司令也会受到牵连。”
“原来是这样,我还是喜欢当一个神秘学研究员,在这方面实在是天赋不足。”
安卿鱼思索着里面的门门道道,轻笑着摇了摇头,觉着自已实在是没这方面的天赋。
“多接触接触不同的领域对你有帮助,若是把你调往其他城市驻守,说不定三天就得被退回来,人际关系也很麻烦的。”
“也是,眼下还不清楚【呓语】会如何动手,我们只能被动的等待消息。”
“我这人最讨厌被动的等待消息,只有把主动权握在手里才好做事儿。”
陆景躺在群玉阁的木板地面上,看着高天之上的太阳,吹着零下二十多度的冷风,苦苦思索着破局之法。
“安卿鱼,你会讲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