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煜城将吃食放在床头柜,问床上的儿子:“她人呢?”
“妈妈说她有事要做,让我们自已吃就行。”小家伙一点不担心,看来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褚煜城点点头,将他给抱下床:“还是下楼吧。”
在自已房间吃东西什么的,褚煜城这个人干不出来。
此时的汤舒月骑着摩托车第一时间来到沐思年给她住的房子,果然在小区外面就看到了寒渊。
她听到摩托车的声音后转过头看来,汤舒月到她身边停下递给她一个头盔:“我们还是到别的地方说的好。”
寒渊没有反驳,接过她手上的头盔往自已的头上套,长腿一跨上车。
片刻之后,她们离开小区来到人烟稀少的江边。
“到底是怎么回事?玉扳指呢?”汤舒月眯着眼睛看眼前的女人。
她在听到汤舒月这么问自已也挺意外,寒渊皱皱眉头:“你问我?”
她更想知道东西是不是在汤舒月这。
两人很快就确认玉扳指不是她们之中的一人拿走的后,都纷纷陷入沉思。
汤舒月:“你觉得会是谁?”
“我若是知道就不会来找你。”她最不喜和她打交道,汤舒月也是如此。
就在这时,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同一个人——年专。
“可是这并不合理更不会是他,拍卖会的时候他人也在场。”寒渊说道,谁会让自已的生命受到丁点威胁?
年专人并不傻。
汤舒月抿抿嘴,如果她知道拍卖场被安排了上百斤的炸药,她一定会怀疑上年专的。
为了扰乱拍卖会混淆视听悄悄拿走玉扳指,他们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她没有确凿的证据。
毕竟红河的人也不知有多少在京津市,若是炸掉拍卖会场就是他们的任务似乎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可这样一来,玉扳指的去处就变得更模糊了些。
“我们要尽快找到玉扳指在哪,不然的话红河危险。”汤舒月说着,忽然向寒渊求证:“你确定红河就派了我们两个寻找那东西?”
见她坚定点头,看来她确实不知还有其他人,于是汤舒月将几天前被红河的人拦住的事告诉她。
“后面我想过,我并不觉得自已有什么值得他们全部所有人悄悄跟着的。唯一能解释通的,也就是玉扳指。”那些人想从她这里得到便捷的结果,而后抢功劳。
寒渊听后看她的眼神中藏着怒气:“发生这事儿,你怎么不早说?”
老大的心思很深,明明已经派她和汤舒月前来,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让人过来?
难不成……这汤舒月有问题,他想要知道点什么不一样的?
可也不太对,她是很讨厌她但眼睛却没有坏,汤舒月这些年做任务有多心狠手辣,没谁比她还要清楚。
再加上老大对她的偏心整个组织人尽皆知,她不会的。
那汤舒月这人故意不告诉她,就只是想要亲自查清那些人来京津市的原由不成?
当然这事不怪汤舒月,她有自已的顾虑。
在组织里,没谁能预见自已的未来是死在敌人手中还是自已人。
竞争就是这样残酷,有时候一些人死得就莫名其妙的。
如果事情落到她自已头上也绝对不会告诉汤舒月。
她不知寒渊在想些什么花花肠子,冷冷瞥她:“哼,现在也不晚。”
如今发生玉扳指不知所踪的这件事就是紧急情况,要尽快找回。
如今那东西极有可能落入那帮人手中。
牵扯到红河,年专的人就不够看了,但也不是说他没动作能够有好运捡到漏。
别看这场拍卖会就只是一简简单单的物品与金钱的交易,然而暗地里不知是多少方的势力在较量。
就连能炸毁整栋楼的炸药都能拿出来,这是真的下狠手。
寒渊当没听到她的话,她问:“有没有联系方式?”
“我只匆匆见过他们一次。”所以她根本不清楚该怎么找人:“你又有什么办法?”
红河的人向来互不干扰,汤舒月不信她能有但又不得不试试。
她也不想玉扳指流落入红河的手中。
那这样的话,他们几代人的辛苦不就白费了吗?
寒渊转身就往一个方向走。
汤舒月有些看不明白,在她再次看过来时她跟上她的脚步。
两个人在江边行走十几米左右的距离,她朝天空放了一个烟花。
声音很是特别,得仔细辨别才能发现,不然的话也就和普通的烟花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汤舒月抬头看烟花等声音消弭后转头看向寒渊:“你这样,不怕被别人发现?”
这烟花对于红河的人来说只能在濒死怕没人收尸时才会发送,寒渊竟用来告诉同伴自已的位置。
“我不怕死,死了后归于大地,不也挺好?”她望着江面的远处,说起话来文绉绉的,这不像她。
汤舒月抿抿嘴,竟觉得她说得很对。
确实,人死都会成为一抔黄土,身后事如何又有何重要呢?
“而且……”寒渊歪着头,耳朵动了动,嘴角一歪:“他们不就来了?”
汤舒月严肃着脸,不用她提醒,她也听到了。
距离这里还有些远。
她们并非都是顺风耳那般神奇,只是训练上红河对这一方面很是注重,而且也是基础中的基础。
过去大概五分钟左右,就有三辆轿车朝她们两人驶过来。
“还以为你们谁死了?觉得很好玩是不是?”
是两天前拦住她的人,他们更是第一时间认出汤舒月。
“是她!”
之前和她搭腔的男人拍开说话小弟的头:“老子当然知道。”
寒渊盯着他看,上前:“原来老大派来的是你,老九!”
“寒渊小姐。”叫做老九的人第一个上前,一脸谄媚样:“你找我有什么事啊?难不成,是想老九了?”
关于两个人的八卦消息,汤舒月一下就捕捉到位。
男人长得还算端正,但是在汤舒月看来他和寒渊还真是配不上。
寒渊和她不一样,那是真正的冰冷无情,做什么都讲究一个“狠”字。
也不知老九做了什么,突然寒渊的枪抵在他的额头上。
只听她的语言冷如冰渣子:“离我远点。”
老九立刻不敢乱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这位姑奶奶可是会真的动手。
在红河向来都是以本事说话,汤舒月也是他们不敢惹的角色。
两天前还不怎么清楚她的身份时以为汤舒月也就一喽啰,然后的一个小时在知道她的那些丰功伟绩都纷纷表示这杀神幸好放过了他们。
不然的话,他们的脑袋早就已经搬家。
刚刚在见到她的时候,他们内心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汤舒月要报那天的拦街之仇。
寂静的空气中在寒渊抬起大长腿将老九踢在地上的这一刻被打破。
这一整个过程,她手上的枪都很稳地抵在他的脑门上。
她趁他躺在地上,一脚重重落在他的胸口:“说!玉扳指呢?”
老九一听,竟笑道:“寒渊小姐,这你可真是冤枉老九呢。你居然觉得是我拿了那玉扳指。”
他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左右动动头,看向汤舒月,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不如问问这位汤小姐,她做了什么吧?”
汤舒月眼神一冷,直觉不妙:“你想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