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文听那老头说这话好奇道:“秦老翁,你自已有头发怎么不用。”
那秦老翁呵呵一笑,摊手道:“我本身就有毒,自已用自已的还解什么毒。必须要年轻力壮的人毛发才行。
我看这人身体强健,就请大王给些毛发,让我好救命。”
祝文文一行人的眼光都落在谷大仓神身上,看的谷大仓进退两难。
半晌谷大仓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撇嘴道:“我若剃了毛发给你,你真能告诉我实话。”
秦老翁道:“这个自然。”
谷大仓有些不忍心,可要套话,就要有牺牲。
谷大仓拿出腰间短刀,右手一扬,开始剃胡须。
那秦老翁双手捧着去接,生怕漏掉一点。
等谷大仓剃了干净,那老翁随即放在一个瓦片上生火去烧。
等胡须在瓦片上烧成漆黑的粉末。秦老翁又小心翼翼的将那些粉末,倒在一树叶上,再用树叶做漏斗,装在自已的药葫芦葫芦里。
谷大仓见自已养了数年的虬髯。转眼间化作灰烬,心内心疼不已。生怕那老翁将自已的胡子灰烬漏掉一捻,那就实在可惜了。
祝文文见他葫芦盖上盖子,一切安排妥当这才敢说话,
接着问:“那衣服布匹到底是卖给谁了?”
秦老汉道:“卖给两个年轻的书生,一个书生长身高八尺,长相俊俏,风姿卓越。是老翁活这么多年见过唯一可与我媲美的年轻人。”
祝文文见这秦老翁长相丑陋,还说别人年轻书生能和他媲美,一行人哈哈大笑。
那老翁也不理会。
又说道:“另一书生长相一般,见上十面怕也记不得那人长相,可那人一看就是爱出风头,拉着那年轻人说这说那,我看他是个多嘴的。”
他说这话正是祝文文想说他的话,又忍不住大笑。
祝文文又问:“那他们是在这山上将货拉走的,还是在山下将冬衣拉走的?”
秦老翁努着嘴道:“山上拉走?这山上有那么多的机关和陷阱,没有人他们进的来么?”
“那他们将货运哪了?”
当务之急是将那批军衣找到才行,现做是来不及了。”
那秦老翁又将巴掌伸在谷大仓面前。
谷大仓,,猛得后跳一大步道:“你还要, 我刚已经给你了。”
曾老头道:“刚才你的胡子,我已经给你说实话了。你们问就要再。
我要的是第二个问题的了。”
谷大仓道:“我已经没有胡子了,换个人给你。”
那秦老翁随着故大仓转圈道:“那个道士说了,练武之人的毛发更有用,你没有胡子了,可你还有头发啊。”
谷大仓听后捂着头发道:“你还想要我这头发?”
秦老翁点头,谷大仓说什么也不肯。
二人一个捂脑袋一个伺机而动。
祝文文双臂一伸,挡着秦老翁道:“我这手下多,会功夫的自然也多,找几个剃给你便是。”
摆手又招来两个长胡子,命令二人立马剃须。
秦老翁围着那二人转了一圈,勉强同意。
祝文文下令让二人剃须。
那二人虽有些不情愿,可手脚也干净麻利,虽然胡须不长,可二人得胡须合在一处也和谷大仓的胡须数量差不多。
秦老翁看着手捧的胡须,满意的点头。又是在烧红的瓦片上烧成灰烬,拿树叶装进自已的葫芦里面。
装着药,慢悠悠张口道:“他们将那批衣服让人运到了临川县,布料运去了别处。”
“临川县?”祝文文一惊,“那不是羽家庄所在,为何那贼人又将那衣服运到临川县呢?”
军衣那么扎眼,只要有人看见,定会被府衙知道,姜家的人也会知道。他们这又是为何呢?”
布料和棉花又送到零一去处,是卖了,还是另有所用,全不得而知。
祝文文和谷大仓都看着那老翁,见他正坐在一块大石头拿着毛发灰烬正在调制药膏。
祝文文心想:“这老翁说的头头是道,他除非亲眼所见,否则他信口胡诌,骗他们剃胡须也说不定。”
见那秦老翁已经卷起裤管,在脓疮上将黑乎乎的药膏抹了一大片,才转眼的功夫那装毛发的小葫芦被他倒个干净。
秦老翁‘啊哈’一声面露喜色。
叫道:“果然药引子好,这药就好。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快些问我。
祝文文见他像是要从他身边的人身上薅胡子和头发的样子。
张口问他:“你怎会知道那那车衣服被运到临川县了,不是运进乐同县了?你这老汉不会就是要骗取我们的毛发,信口胡说的吧。”
秦老翁登时瞪起眼睛,声音响亮:“你问问这山上的人,我曾老翁是最言而有信的。
那日我亲自在山下看着拉冬衣的车子去起西面,另四辆装布匹和木棉花的车往东边去,我难道能骗你不成。
去临川县的马夫还是我干儿子,他也骗我不成?”
祝文文听这话,心里相信了八分。
只能问那老翁那些布料又运到何处去了。
秦老翁张开手掌笑嘻嘻的看着祝文文。
祝文文无奈又招手让两人过来,剪掉胡须给秦老翁。
秦老翁道:“你要愿意,我可带你过去。只是我带你们过去,你要多让他们给胡须和头发。 ”
谷大仓骂骂咧咧道:“臭老头,你是要将我们黄猴山的人的头发全都剃成秃驴你才罢休。
我们不问你,问其他人也是知道的。”
秦老翁听谷大仓说他们的黄猴山来的,瞬间脸色大变。
对着祝文文道:“这位大王,你快再叫五个人剃了胡须给我,我有一件大事要同你说。”
祝文文见他郑重起来,问道:“何事需要五人的胡须? ”
祝文文跟着他也用胡须做货币使用。
秦老翁酒也醒了,着急道:“你先给我,我立马告诉你。”
祝文文心道:“什么样的信息值五个人的胡须,定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正在祝文文犹豫要不要给的时候。
谷大仓凶着脸叫道:“祝老大不可相信他,这人故弄玄虚只是要人胡须。”
秦老翁挺着胸膛撞谷大仓,谷大仓黑塔般身形,他撞过来直接被弹飞。
周围人都哈哈大笑这老翁不自量力。
祝文文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自已从小有敬老的理念。她上前伸手将秦老翁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