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翁一把抓住祝文文的手道:“你要大祸临头却不自知,还在此处笑我。
我们那两个大王今日早起说的,就是要去攻打的就是黄猴山,两教寺。
大王你说这值五个人的胡须么?”
祝文文‘啊’了一声,身子向后一咧一个站稳,竟摔坐在地上。
脑子里先想这话是真是假。
谷大仓听这话,上前揪着秦老翁那几根稀疏的胡子。
叫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祝文文趁谷仓问的时候,仔细的看着秦老翁的脸。
想从他脸上看出他说谎的痕迹。
她上前叼着秦老翁的手腕道:“你是想引我们离开这里,我们就从黄猴山方向走。怎就没见到人。”
秦老翁满嘴喷着唾沫星子,哎呀道:“你们走的是我们自已人走的那条道路上山,我们两个大王走的是仙女林那条道路下山。
你们怎么会碰见,仙女林那边直接通在黄猴山脚下。你们黄猴山多半已经被我两个大王给抢了。”
秦老翁替祝文文叹息可惜,要不是他说我们大王,换个人都以为秦老翁是祝文文这边的人。
祝文文想起死的那两个小喽啰曾经说过。
他们剑峰岗有两条路,看来这秦老翁说这句是实话。
祝文文大喊一声谷大仓:“找两个人在这里看着,俘兵关起来,剩下的跟我打回黄猴山,妈的~打那些趁人不备的贼人。”
谷大仓喊着一声‘是’招呼着众人如潮水般原路返回。
秦老翁拍着大腿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祝文文甩开他的手喝道:“我要回黄猴山去,你要耽误我时间,我连你一起杀了。”
老翁不依不饶道:“我与你同去,你还欠我十个人的胡须呢。”
他本来要五个人的胡须,见自已要少了,现下要十个人的胡须。
她眼见着祝文文眼球红了,不敢再说拉扯她。
四个护卫护着祝公子下山,哪管那老翁在后面纠缠不休。
现下母亲和干娘还在山上,山上那些个人全都是选做佃户的人,本就不愿起刀兵。剑峰岗上的土匪带走的都是精兵强将。
这两下里撞见。。。。。。
自已黄猴山可是刚站住脚没多久怎么就被这帮贼人给盯上了,还恰巧是在今日。 真是要多倒霉有多倒霉。
祝文文豆大的汗从额间滑落,恨不得一跃下山跑回山去。
跟她一起来的二百人听说自已家被偷了。也都三步并两步,两步跨一步争先恐后往后黄猴山赶。
等他们骑上马,扛着旗,以最快速度赶到黄猴山脚下。
竟秦老翁竟在路旁的大树下等她。
祝文文以为自已见了鬼了,勒住缰绳叫道:“你是如何下来的?在此处难道是为给你大王做内应不成。”
秦老翁道:“我说下山路我比你熟吧。”
顾文文不去理他,只朝半山腰望去,山上此刻安静如初,不像有贼人偷袭的样子。
祝文文心中一惊道:“难道是已经攻上去了?母亲干娘他们可怎么好。”
忽地听见山腰间又传来大片人的惨叫和刀剑之声。
祝文文心中着急,心意错乱, 一心想上去看看底是怎么回事。
大叫一声‘跟我走’就要从后山跑上去救人,松开缰绳放马去跑。
哪知秦老翁掏出臂揪住祝文文的缰绳,还好祝文文眼疾手快,勒住马匹不敢再行。 扬着马鞭驱赶道:“勤老头你快让开,你是不要命了么?”
谷大仓伸着马鞭要去打他。
可马鞭扬起,最后也只是骂了一句道:“快滚快。”
秦老翁见二人都没有无礼,朗声道:“你是个头领却这般心急,你们明明要赢了,你要向哪里去。”
祝文文见这老翁好生奇怪,明明他是那剑峰岗的人,三番两次帮自已。
她听秦老翁的话,又向山上望了一眼。
山腰虽然树木密实,往常只能看见半边的寺庙,偶尔见到如蚂蚁般大小的人。
今日看去,虽有喊叫声,也有刀剑的声音,可却只在半山腰。
人影重重,辨不清个所以然。
她立马明白过来了。
对谷大仓道:“大仓叫兄弟们抄家伙,跟我从台阶上从面包抄了这伙贼人。”
谷大仓此时和祝文文刚才想的是相同的,他也是担心则乱。
他设想的是寺庙已经被攻破,那帮盗贼现在正在寺庙烧杀抢夺。
可秦老翁的话点醒了祝文文。
为何半山腰尖叫的一定是自已两教寺的人,为何不是对手溃败呢?
因担心至亲而心神意乱,祝文文缓过神了,可谷大仓因但担心孙二妹和肚子里的孩子,跟本无法冷静。
他焦躁的连马都跟着踏蹄。
叫道:“祝老大,咱们那些人被这些贼人逼得只能躲在后山,咱们不去后山救他们,还等什么。”
祝文文指着半山给他看,问他:“这半山腰有叫声连天,你怎么知道这咱们的让人,不是剑峰岗的贼人?
这秦老翁从剑峰岗下来比我们骑马都快。这帮贼人上山这么久难道还在徘徊寺庙门前么?
定是咱们山上的人将这帮贼人挡门外,咱们再不上去,怕是寺庙的人是顶不住了。”
谷大仓听小姐说的有理,拉上人开始从正面迎上去。
刚走至一半,便遇见那帮贼人正背对要下一次往山上攻呢。
石阶上死伤一片,地上山坡上和树上都插着飞箭,地上全是锅盖大的石头。
看来山上的弓箭用完了,用了五花八门的东西拦截贼人上山。
谷大仓他们忽听得前面又乱了起来。
大叫道:“不好了。这次是热油~热油~”
“哇哇哇~快逃命啊~“
“啊~我的眼睛瞎了。”
那些贼人又是乱做一团,后面踩住前的,前面回身压住后面的。
上面走不通又往下面跑,又见谷大仓挥着刀跑走上来。
谷大仓道:“你们这帮贼子贼孙哪里跑,说完就砍。”
剑峰岗的人被堵在了中间,上不得下不去,哇哇大叫被堵在中间,像无头苍蝇撞在一窝。
又见山上一口大锅仰面倒东西下来。
这次明显不是油,竟是炒热的沙子。
前一批被热油烫出大泡的人,又被泼下来的烫沙粘在脸上,哇哇大叫,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