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常之毫不犹豫地表明他甘愿追随齐显云一同前往北地时,齐显云心中的喜悦简直难以言表。要知道,像朱常之这般能力出众的部下,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啊!无论是谁,若是能拥有如此得力的助手,恐怕都会欣喜若狂吧。
而且,齐显云深知,他想要在北地继续发展壮大自身实力,就需要朱常之这样优秀的人才加入到他的部下,并一直追随着他。因此,他对朱常之的决定感到无比兴奋。
只见那齐显云的面庞之上如同绽放着一朵绚烂的春花一般,笑意盈盈地开口说道:“常之啊!这几日在京城,就一定要尽情玩乐一番才行呐!毕竟等到真的前往北地之后,恐怕很难拥有如此这般的大好时机再到这繁华的京城来啦!”
言罢,齐显云更是脚步轻快如风般地来到了朱常之的身旁,伸出一只手掌,轻轻地拍打在朱常之的肩膀部位,那动作看似随意,实则充满了亲昵之意,仿佛他们之间有着无比深厚的情谊。
不过也是,经过这次,齐显云明显更加喜欢朱常之。这次问朱常之愿不愿意跟他去北地,其实也是齐显云对朱常之的一次考验。
如果朱常之选择不愿意跟随他齐显云一起,那齐显云就要考虑该怎样来对待朱常之,毕竟他也算是在朱常之的身上做了一些投资。
还好,朱常之最终做出的选择,是齐显云所乐意看到的,没有让他失望。齐显云心中所想,朱常之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自然是不清楚其中的弯弯绕。
只是,朱常之也有着自已的考虑,“将军,属下个人倒是愿意追随前去北地,只是手底下的那些弟兄们,属下可不知他们愿不愿意!”
按朱常之的本意,是想回离容城后,和手底下的人都商议一番,看看都有谁愿意,不愿意去的,他也不打算勉强。
特别是老张和牛大力,这两人是他朱常之主要部下,牛大力还有家人,让其到北地去,还真不知道对方乐不乐意;老张听说现在也是一个人,没有家室,也没什么亲人,倒是不存在牵挂。
齐显云大手一挥,就是豪气万千地说道:“不碍事,就算那些人都不愿意去,到了北地,大把的人等着你我去统率,这不需要你过多操心!”
这话要放以前,齐显云都不一定敢说出口。这次之所以敢这样说了,主要还是他家里已经打算给他资源进行扶持,把他调到北地去就是最好的证明。
毕竟以他们齐家的势力范围,主要还是在边境地带,境内各地方,则是各方势力争夺角逐的主‘战场’,也是齐家势力相对比较弱的范围。
有了齐显云这话,朱常之放心不少。他还真怕齐显云一言不合,就要他去逼迫手底下的弟兄们跟着一起去北地,到时候他可就为难了。
朱常之:“那行,等回了离容城,属下必跟弟兄们一起好好说道说道,想必弟兄们还是愿意跟着将军一起到北地去的!”
话说这离容城,今日可真是热闹非凡!尤其是那校场一带,简直可以用喧闹嘈杂来形容了。远远望去,只见士卒成群地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各种声响交织在一起,犹如一曲杂乱的交响曲。
校场在平日里,便是将士们操练武艺、切磋技艺的场所,而每逢重大庆典或战事来临之前,这里更是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所在。
今日的校场,则是正有人在切磋武艺,这才引来了大批的将士们围观。而切磋武艺的双方,都和朱常之有关,一方是朱常之倚重的部下老张,另一方则是朱常之还在当山匪时的两位当家—刘大哥和张二哥。
这三人之所以闹到校场来切磋,完全就是这几日军营里,闹出了不少有关于朱常之的流言蜚语。
比如说什么‘朱常之忘恩负义’、‘朱常之这个军侯的职位是用人命换来的’,诸如此类的流言蜚语。经过探查,这些流言蜚语都是出自刘、张二人。
而这两人之所以会说出这些话,主要还是因为现在朱常之成了军侯,却是丝毫没有给他俩一点照顾,两人现在还是在什长的位置,丝毫看不到有要晋升的希望。
以前在这两人眼睛里什么都不是的牛大力,现在都混成了屯长,职位比他俩高了不止一点半点,这也是让两人心生不满的主要由来。
现在的朱常之又不在离容城,老张听不得,也不愿再让两人随意诬陷朱常之,更气不过。于是就故意找茬,然后就演变到把这两人给拉到校场来切磋武艺。
嘴上说的是切磋,但是在老张的心里,实则是要好好收拾一顿这两位不知好歹、口无遮拦的‘前山匪头子’!
之所以会来这么多人围观,实在是因为离容城现在可以娱乐的项目太少了,出一点事就能引来大批士卒。至于那些校尉,不愿意来和大家挤在一起围观,因此就没来露面。
双方人员手里拿的是木棍制成的枪,这些枪专门用于平时训练,有人切磋武艺也用的这个,主要是怕切磋双方打着打着,打出真火气来出现死亡或重伤。
伴随着那位将领中气十足地对着两方三人高喊一声:“开始!”这声呼喊如同惊雷一般,瞬间打破了现场原本紧张而又压抑的气氛。
只见老张毫不犹豫地双手紧握着那柄木制长枪,步伐沉稳有力地缓缓向前迈进。他的眼神犀利如鹰隼,死死地盯着前方的刘、张二人,仿佛他们已经成为了自已的囊中之物。
此时的刘、张二人,则是满脸凝重之色。他们的目光一刻也不敢离开逐渐逼近的老张,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两人手中同样紧握着木制长枪,由于过度紧张,手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们身体紧绷,双腿微曲,摆出了一副如临大敌般严阵以待的架势,准备迎接老张即将发动的猛烈攻击。
最终还是刘大当家忍不住这压抑的氛围,“呀!”的一声怒吼后,高举木制长枪就冲向老张;而张二当家的见此,也同样朝着老张冲去。
只见刘大当家怒目圆睁,口中发出一声怒吼,他手中那根粗壮的木枪高高举起,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刺破一般!没有丝毫犹豫,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朝着老张的头顶猛砸下去。
随着木枪急速落下,它划破空气所产生的呼啸声尖锐刺耳,犹如恶鬼咆哮,让人不寒而栗。在场众人无不变色,心中皆想:“若是这一击打实了,老张的脑袋铁定要爆开,绝对会当场倒地不起啊!”
然而,面对如此凶猛凌厉的攻势,老张却面不改色心不跳。就在木枪即将砸到头顶的瞬间,他身形微微一侧,如同鬼魅般轻盈地闪躲开了这致命一击。
紧接着,老张手腕一抖,他手中的木枪如闪电般刺出,精准无误地抵挡住了张二当家紧随其后袭来的木枪。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两把木枪随之相交而过。
还没等站定身形,刘大当家的攻击又是紧随而来;张二当家亦是跟着打配合,对老张的攻击可谓招招致命。还好两方手上的武器是木制的,否则这样的切磋,还真可能会出现伤亡。
老张看似在极其危险的情况下左闪右避,艰难地躲开刘、张二人的每一次攻击,但实际上,他这是在巧妙地试探着那两人的真正实力。只见他眼神专注而锐利,密切观察着对手的招式和破绽。
经过一番短暂却激烈的交锋,老张心中对他们的实力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时机成熟之际,他突然手腕一抖,原本平淡无奇的木枪瞬间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他手中灵活自如地舞动起来。
老张施展出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枪法,枪尖如毒蛇吐信般迅速刺出,又似蛟龙出海般气势磅礴。每一枪都带着凌厉的风声,直逼刘、张二人而去。
面对老张如此迅猛的攻势,刘、张二人脸色大变,急忙向后退去,试图避开老张这如同疾风骤雨般的攻击。然而,老张的枪法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紧紧笼罩住他们,让他们无处可逃。
最终,刘、张二人的脖子、胸口心脏,以及脑袋,都各受到了老张手里木枪的攻击,只是有的部位受到的攻击较少,有的部位受到的攻击较多,且程度不一。
不过,刘、张二人在经受过一番攻击后,显得有些艰难地扔下手中的木枪,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且像是出现了很多的血丝,手也颤巍巍地摸摸自已的脖子、脑袋以及胸口各部位。
前来观望看热闹的士卒们,正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呢,突见刘、张二人张口就呕出血来。过了几息时间,二人就是开始大口大口的开始吐血,就像是吐不完似的。
人群里立刻“哗…”的出现惊叹声,接着有人立刻大声高喊道:“快,快叫医士来!”
就在一瞬间,原本有序的校场突然发生了变故。只见校场的中心位置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的湖面一般,泛起了层层涟漪。人群开始骚动起来,起初只是小范围的窃窃私语和轻微推搡,但很快这种骚乱就如同野火燎原般迅速蔓延开来。
总之,骚乱的原因也简单。就是出现伤亡了,来看热闹的士卒们,原本只知道来看切磋武艺一下,哪承想现在居然拿着木制的武器,也能出现伤亡情况。
不过这也不算太奇怪,就算只是切磋,不拿任何武器也会受伤,受伤严重程度有待确认而已。但现在这个情况,应该有可能会出人命,毕竟受伤的人都出现呕血吐血了。
很快,随军医士是来了,只是校场这里人实在是有点多,医士一时之间进不来,还在校场中心位置的刘、张二人亦是继续躺在地上吐血。
此刻再次将目光投向这两个人,他们呕吐的状况简直惨不忍睹!只见他们面色苍白如纸,身体不断颤抖着,仿佛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
两人的每一次呕吐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给吐出来似的,令人心惊胆战。而现在,他们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微弱,几乎只有出气,却难以见到进气了,仿佛生命正在一点点从他们身上流逝。
与这两个痛苦不堪的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老张始终稳稳地站立在那里。他的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夜中的冰霜,直直地盯着面前的两人,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他手中紧握着那根木枪,木枪笔直地竖立着,此时就仿佛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气息。
等到医士好不容易挤进来,已经是两刻钟后的事情了。而刘、张二人则是微张着嘴巴,瞪大着眼睛,医士对两人的身体进行探查一番后,微微摇着头。
直到这时,老张才像是刚回过神来似的,一个转身就走。而挡在他面前的那些围观人员,则是很自觉的给老张让出一条可以容他走出去的路来。
老张刚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一句气急败坏的声音,“站住,出了人命不给个交代,就想要这样走人了?”
老张转身看去,见是一个身穿着伍长甲胄,刚才的说话声音正是这人嘴里喊出的。老张也不惯着,冷冷地开口问道:“那你还想如何?这可是我与他二人说好的切磋,是他二人自已学艺不精,怪不了别人。”
那伍长:“那…那你也不能就这么打死人,现在出了人命,不管怎样,你都该给一个交代,否则我就告到将军那里去!”
这人说话的底气都不足了,主要是他这边有点不占理,他刚才一时情急就把话喊出口的,等到面对老张的时候,他心里也发怵。
不过,老张见此人没什么其他要说的,一个转身就走了,不打算再在校场这里久待下去。现在的他,也没这个心思继续待在这校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