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齐盛被她俩这拙劣的演技逗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嗯…那什么,我忽然想起还有点事,昭昭你自已一个人回去吧。”
“啊?”
“乖哈!”
温乘月走之前还摸了摸余昭的脑袋,给了个眼神以示安慰,随后就撒丫子跑了!
废话,齐盛在这,我还当什么电灯泡?!
“呵呵,好巧。”余昭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怪无语的。
“嗯哼。”齐盛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
“走吧,送你回宿舍。”齐盛看着她一副尴尬又为难的样子,到底还是不忍心再逗她。
此时已将近晚上十点,路上的学生依旧不见少。余昭和齐盛就在这人潮交织中肩并肩走着。
岁月静好,不过如此。
“腿好了吗?”齐盛突然开口问。
“早就好了。”
“嗯,看来我那些药没白送,挺好用。”
“什么啊,明明是我自已争气,身体素质好,恢复得快,跟药有什么关系。”
余昭忍不住反驳,脖子扬得直直的,活像只傲娇漂亮的小孔雀。
“哈哈哈哈哈哈哈!”
“行,你的功劳~”齐盛语气宠溺,毫不掩饰。
两人之间凝固了一个多月的尴尬气氛,终于随着这个不经意间说出口的玩笑烟消云散。
一如以往。
“喜欢看打篮球?”
他怎么记得她从小到大对这一类比赛丝毫不感兴趣呢?
“也不是,主要是今晚这个比赛不同寻常。信院和体院巅峰对决,多久没遇上这样的赛事了?!以往不都是体院夺魁吗?现在好了,正好压压他们那嚣张的气势!”
“这样啊~”齐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对篮球也不怎么感兴趣,可若是余昭现在喜欢看的话......
“那你以后也会一直看?”
“嗯?不啊,偶尔看一两次就算了,一直看多没意思。”
“嗯,确实。”
“对了,这周末有时间吗?我妈想你了,让我邀请你来家里做客。”
“没问题啊,阿姨想我了自然要去!”余昭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爽快地一口答应了。
“好,我给她说。”齐盛眼里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又很快消失不见。
不知不觉,到了目的地。
“回去吧,早点休息。”
“嗯嗯,你也是啊,拜拜!”
“对了昭昭。”齐盛突然开口叫住她。
“嗯?”余昭回头,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要是想看腹肌的话,可以看我的,我也不比祭辽差。”
“!!!”
齐盛一脸泰然处之的样子,丝毫不觉得他说出的话有多么大的冲击力和震撼感。
“知道了吗?”
齐盛看着余昭微张着嘴,瞪大了眼睛,一副被雷劈焦了的样子,愣愣的,很可爱,没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的发型……”余昭还陷入刚才的震惊中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说了这么一句话。
果然,女孩子的发型不能随便碰。
“发型?很好看。”
“乱了……”余昭喃喃道。
“噗——没乱。”齐盛真想看看她脑子里面都装些什么。
“好了,快回去吧,晚上凉。”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哦哦,好。”
说完,余昭像个机器人一样,四肢僵硬,同手同脚地走进了宿舍楼……
“昭昭?”
沈灯一推开宿舍门,就看见余昭坐在凳子上,目光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着倒像是在放空。
“她呀不知道咋了,一回来就这个样子,我和周周叫了好几遍,还是一点儿都没反应。”许越绯说着便从卫生间走出来,脸上敷着面膜。
“对啊,阿灯你都不知道刚才有多夸张,现在这状态还算是好的了。”周知暖从窗帘里探出头,接着许越绯的话往下说。
“我看她这个样子,估计是有什么艳遇喽~”
“嘿嘿嘿嘿嘿嘿!”
许越绯和周知暖对视,都不怀好意地笑着。
“艳遇?”
沈灯疑惑。
“那还是不打扰她了,让她好好回味回味吧。”沈灯也学着周知暖和许越绯两人,开起了余昭的玩笑。
“噌!”
余昭嗖地一下子站起身来!
“昭——”
沈灯另一个昭字还在嘴边游荡,余昭就已经目不斜视地径直走到床边,然后——
躺下。
“……”
“……”
“她这…真的没事吗…”
“没事吧应该…”沈灯也不确定地说。
“睡一觉就好了,大家也赶紧休息吧!”
“赞同!余昭这个性子,肯定吃不了亏!阿灯你也放心吧,快睡觉,明天还得上早八——!”
“好,那我关灯了。”
“啪!”
屋子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夜晚的黑暗仿佛是一位沉默的守护者,悄然无声地铺展在大地上。整个世界被一层厚重的黑色绒布轻轻覆盖。远处的景物渐渐模糊,直至与夜色融为一体,只留下一片片模糊的轮廓。
偶尔,一两声夜鸟的啼鸣划破这沉寂,却又迅速被无边的黑暗吞噬,只留下一丝回响在耳畔。
蒋少征就这样,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在22:30之前到了家。
相比之下,蒋家别墅内的明亮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在夜的海洋中熠熠生辉。
室内,吊灯洒下金黄色的光芒,将每个角落都照得温馨亮堂,如同白昼一般。墙壁上挂着的画作在灯光下更显生动,色彩斑斓,仿佛每一笔都蕴含着故事。家具的轮廓在光影中变得柔和,木质的纹理在灯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泽,低调又奢华。
窗外,那些被夜色笼罩的景致,在别墅灯光的映照下,也似乎增添了几分柔和与亲近,不再是那么遥不可及。
“爷爷!我回来了!”
蒋少征嗓门嘹亮,不显粗犷,反而带着少年的清澈稚气,以及一往无前的勇气。
男生一边喊着一边推门,独有的蓬勃朝气也为这寂静的夜晚添了几分活力。
“少爷回来了,老家主已经在等着您了,您等会儿可千万顺着来,少顶嘴啊。”一个中年女管家赶忙迎出来,耐心地提醒着蒋少征。
“好,柳妈我记下了。”蒋少征挤眉弄眼地使着眼色,暗示她不要担心。
他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反正现在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不成功便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