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到底多大年纪哇?”
苏茵茵睡不着,撑着脑袋问萧钎,缠着他讲过去的故事。
“二十又七,比你大很多。”
萧钎淡淡回答,不想透露与自已真实身份有关的事情。
“我马上就十六岁了,咱也就相差十一年,哈哈。”
“要不,我不叫你大叔了,喊你哥哥吧~”
“三天后,就是我的生辰,你会送我生日礼物吗?”
“哪有人主动要别人送礼物的,你这丫头片子,快点睡觉吧。”
“我就要,我就要嘛,大叔,别睡......”
两人聊着聊着,萧钎不再回话,茵茵只得作罢,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清晨的阳光,铺洒在窗边萧钎的脸上,他醒来,警觉地探了探四周情况,还好无人前来。
“茵茵,快醒醒,别睡了......”
萧钎推了推仍在酣睡的茵茵,提醒她天亮了。
“行,圭大哥,我们现在就走。”
睡眼惺忪的茵茵,赶紧爬起来,和萧钎一起寻找出去的路。
“圭大哥?你怎么这样叫我?”萧钎问。
“缩小咱俩的年龄差嘛,嘿嘿。”
淘气的苏茵茵,一起床就没个正形,萧钎无奈叹气。
两人在屋顶上眺望了片刻,发现这地方还是和昨天一样捉摸不透,决定抓个弟子,直接逼问。
“没想到,这莲花阁的弟子都起这么早。”
茵茵望着天蒙蒙亮便出现在了练武场上的黑压压一片人,感叹如果自已有他们那么勤奋,功力肯定远超现在。
“习武之人,大多如此。”
萧钎倒是不以为然,全神贯注思考着待会儿究竟抓哪个弟子比较适合。
他们藏在墙角观察不同弟子的表现,待到晨练结束后,悄悄跟在了一个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小弟子身后。
“不许出声!”
那人刚拐入无人的长廊,便被萧钎用黑面纱捂住口鼻,拖入了废弃的柴房。
“快说,怎么走出这莲花阁!”
那人可能很少见到外人入侵,一身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傲气,瞪大眼睛仔细打量着萧钎和苏茵茵,不发一言。
“来,我有办法!”
茵茵自告奋勇,从随身携带的瓶子里掏出一只青绿色小虫,放到小弟子身上,那虫飞快地爬进了他的鼻子里。
“这是什么?”
萧钎从不知道茵茵有随身携带小虫的习惯,想想昨晚睡觉时,如果有虫爬进被窝,他还蛮膈应的。
“它叫知知,嘿嘿~我们马上就知道答案了。”茵茵俏笑着回答。
方才还一脸无所畏惧的小弟子,开始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很快就变得神志不清。
“快告诉我们,莲花阁的出口在哪里?”
茵茵走上前,扯着那人的衣领问。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圭圭,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这知知是我养了三年的蛊虫,能够操控人的意识,得到想要的真相。”
“圭圭?没大没小的~”
萧钎狠敲了一下茵茵的头,被她这突然蹦出来地新唤法撩得有些心痒。
“圭圭!就是圭圭!显亲昵嘛~”
茵茵做了个鬼脸,跳开老远,担心萧钎又敲她的头。
“没想到,莲花阁的弟子也不清楚莲花阁的出口......”
萧钎不想再追究称呼问题,开始深思起这莲花阁隐藏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处子血?圈养的弟子?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
“待会儿换班,你早点去,别又被管事的罚了!”
这时,门外传来对话的声音,茵茵在窗户缝隙里一看,是两兄弟模样的人在交换物品。
“换班?他们在看守什么?圭圭,我跟过去看看!”
“我也去!”萧钎麻利地捆绑好那柴房里的小弟子,用布条堵住了他的嘴,跟随茵茵一起追了出去。
两人跟踪来到一处看似废弃的楼阁,发现里面暗藏密道,方才屋外那人带了皮鞭和铁棍进去,很快就关闭了入口。
好在萧钎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待到那人从密道出来,看守在屋外后,他便带着茵茵从屋顶悄悄潜入,转动密匙走进了密道。
里面潮湿阴暗,有少许灯火照明,地窖深处断断续续传来女子的哭泣声。
萧钎和茵茵再往前走,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
多个牢房关押着上百名衣不蔽体的年轻女子,她们有的遍体鳞伤,有的沉默不语,有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衣服明显是被撕扯过。
“这......别看!”
看到这修罗场一样的惨状,萧钎反应过来,赶紧捂住了茵茵的眼睛。
“这些女子是被凌辱过......”
“难道,她们都是从外边抓过来的?前面我们追的那个黑衣人,就是干的这勾当......”
茵茵掰开萧钎的手,告诉他自已见多识广,不用把她当作寻常小姑娘。
“昨天听到的处子血,也许就是指这个......”
两人猜测,所见略同。
正在这时,秘道有脚步声传来,外边好像进来不少人,慌乱之中,茵茵提议藏进墙边的大箱子里。
“刚好两口大箱,咱们一人藏一个,等他们走了再出来。”她说。
萧钎迅速打开箱盖,安排茵茵先躲进去,确保外表看不出来后,他藏进了另一个。
箱外传来鞭挞、辱骂女子和搬挪重物的声音,这些女子貌似正在被转移出去。
从脚步声来判断,萧钎感觉这次来的至少数十人,他如果此时拼杀出去,不一定能取得胜算,只能等他们离开,再做打算。
然而,当周围声音消失,一切恢复平静,他从箱子里站起来时,却发现,茵茵藏身的那口箱子不见了。
“糟糕!”萧钎的心咯噔一下,火速追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