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片刻,那群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莲花阁真是诡异。
“茵茵,千万不要有事啊......”萧钎一边寻找,一边心里默念。
想到地窖里看到的那些女人,再想想茵茵明媚的笑容,萧钎只觉脊背发凉。
他发动十成功力,一双无影脚跑遍了东南西北,一无所获。
夜幕即将降临,萧钎的担忧越发加重,他蹲在隐蔽的墙角喘气,后悔没有给茵茵系上牵思引。
牵思引是他从一世外高人那里得到的玄门法器,可以跨越空间感知被牵引者的方位。
“我得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他们可能去的地方......”萧钎提醒自已。
蹙眉之间,他突然发现地面上有微不可见的白色粉末。
“这是什么?”
萧钎沾了一些粉末,放在鼻子下细嗅,感觉气味有丝熟悉。
“好像,好像......在茵茵身上闻到过!”
萧钎漆黑的眸子瞬间被点亮,开始仔细循着粉末的痕迹,寻找茵茵可能所在的地方。
果不其然,他在附近花园一个假山内部发现了暗道,深入进去后,别有洞天。
以前地窖关押的那些姑娘已经不知所踪,这里是一处相对整洁的地下宫殿,灯火摇曳,一直走到尽头,才看到有人看守着一扇紧闭的大门。
萧钎侧身隐藏起来,听到其中一人对另一人说:
“阁主今晚大驾光临,我们一定要严阵以待。”
“阁主?大蛇终于要现身了?”
萧钎竖着耳朵细听,却并没有获取到更多内容。
“来来来,开饭了!兄弟们~”
这时,有人从暗道进来送饭,他们开始围坐一桌,边聊边吃。
“你说怪不怪,有个还没开苞的小丫头,居然混在被用过的姑娘们中间,差点给送出去了~”
“是外边供奉进来的吗?长得怎样?阁主享用后,不知道还能不能轮到我们,哈哈~”
“那可是极品,水灵着呢,年纪不大,但是该有的都有,看着就想欺负。”
“你们待会儿可得让着我啊,上次我被派去执行任务,可是错过了一批美人儿~”
听着着这些混账对话,萧钎捏紧了拳头,茵茵还是被他们抓住了,不知现在关在何处?
他摸了摸身上,没带迷药,直接上前与他们打斗,又担心引来其他人。
犹豫再三后,萧钎不想再等,趁着他们去茅房的空隙,从背后逐一劈晕了,拖到一边隐藏起来。
找到守卫身上的钥匙后,萧钎迅速打开大门,潜入进去,发现里面堆满了金银珠宝,最深处有一间装饰华丽的卧室,宽大的床上悬挂着层层帷幔,大红的床单异常扎眼。
他悄悄靠近,看见床上躺着个人,被轻薄的红纱盖着,隐隐约约可见是名衣着清凉的女子,雪白的胳膊和腿全部露在外边,呈昏迷状态。
轻轻掀开红纱,萧钎发现这正是他辛苦找寻的苏茵茵,她被换了衣服,化了浓妆,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好似任人宰割的羔羊。
“茵茵,茵茵!”萧钎抱起她,呼唤她,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此地不宜久留,萧钎环顾四周,感觉阴森诡异,决定先离开再说。
他抱着茵茵原路返回,刚出假山洞口,便发现附近有人巡逻,只得藏在狭小的岩壁缝隙中,等待那群人走过。
只穿了合欢襟的茵茵紧紧地贴在萧钎身上,少女的体香萦绕鼻尖,让他有点恍惚,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喉咙止不住地干咽口水。
等到周围无人后,萧钎抱着茵茵回到昨晚留宿的偏僻客房,温柔地将她放在床上,喂下了随身携带的九转回魂丹。
萧钎在床前静静守护她,终于看到她的睫毛开始微微颤抖,缓缓睁开了眼。
“茵茵,你醒了,可有感到哪里不舒服?”
“大叔,我好想你!”茵茵一把抱住萧钎,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萧钎只得抚着她的背细细安慰。
等到情绪终于缓过来,茵茵才发现自已的外衣已经不见了,白莲一样的胳膊暴露在空气中,凉飕飕的。
“哎呀,我的衣服呢?我的衣服呢?”
茵茵害羞得立马躺倒,拿被子盖住了自已的脸。
“你待在箱子里,被抬走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萧钎问。
“我....我看到好多男人,在欺负女人......”茵茵描述,他们被带到一个破庙一样的地方,那些女人被不同男人反复凌辱。等他们发泄完后,就离开了,只留下现场一片狼藉。
“我从箱子里爬出来,发现已是莲花阁外。好在那些人走后,姑娘们自由了,我提议去报官,她们却都不愿意,说报官也是死路一条,清白没了,命也会没有。她们只想回家,很快就各自散去。”
“等最后一个姑娘离开后,我正准备走出那破庙,却不想莲花阁的人又折回来了。他们一眼就发现了我,看我衣着整齐又面生,说要抓我回去孝敬阁主。我一个人打不过他们一群人,就被抓了回来。”
“起初我被单独关押在一间屋子里,偷听他们说,能提供处子血的姑娘都是先送去给阁主,然后,给其他人玩弄。一个月后,给她们服用见忘散,再送出去。”
“服用了见忘散,她们可能压根就不记得在阁内发生的事情,只知道外边破庙那些遭遇......”
茵茵断断续续地回忆着,萧钎给她喂了几口茶,安慰她“不着急,慢慢说”。
“后来,看守我的人,开始对我动手动脚,拉扯我的衣服,要扑倒我。我拼命反抗,但是,屋子里好像燃了迷香,我完全使不上力气,迷迷糊糊中失去了知觉......”
“我不知道我的衣服去哪里去了,呜呜,我有没有被......”
茵茵说着说着,开始抽泣起来,话到一半就被萧钎捂住了嘴。
“不会,他们敬献的是处子血,你还没有见过莲花阁主,他们不会抢先动你的。”
“我这身上......怎么有这么多掐痕啊......呜呜......”
茵茵钻进被子里,哭得更凶了。
“我去外边给你找件衣服来,好吗?顺便也找些吃的。”
萧钎抚摸着她的头,轻声安慰,千言万语在此时都显得如此苍白。
“不要!不要离开我!大叔......”
茵茵探出头,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了依赖和担忧,一只小手扯住萧钎衣袖,不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