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这是没有雨露均沾,才让自已惹祸上身的吧?”
得知原委的音莺故意笑他。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音莺,不要叫我陛下,我还是你在梵音寺见到的那个稚圭。”
萧钎急忙解释:
“选妃,是祖母的主意。我以前晚间内殿是没有侍女的,更别说妃嫔了。”
“只是这朝中关系复杂,现在局势越来越不稳定,为了平衡各方势力,不得不...”
“我发誓,在遇见你之前,我没有对别的女人动过心。”
“昨晚,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
“两个多月没见,我才发现对你情不知所起,近乎每日思念...”
“别,别说了~”音莺捂住他的嘴。
没想到一向内敛沉静的萧钎,会如此直白地向自已吐露心声,听得音莺怪不好意思。
“我留下来,是为助你扳倒张相。”
“音莺,那些妃嫔的殿里,我从没留宿过,你是唯一...”
萧钎还想要补充。
“我不会成为你的妃嫔!”音莺重申:
“我们可以做朋友。但是你想要的这方面...无论如何,都不合适。”
“我知道,我不逼你做妃嫔。”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人,自由进出皇宫,只要经常陪在我身边就行。”
萧钎步步逼近,高大的身躯将音莺抵至墙角,炙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
他玩味地提醒她:
“你忘了吗?昨晚,我们明明很契合,哪有不适合...”
“你不害臊~下流~”
音莺躲开,粉颊绯红地跑了出去。
从此,景麟殿中多了一个极受恩宠的御前侍卫。
不仅出入自由,无需跪拜,和皇帝同桌用膳,不用守夜,甚至还睡进了陛下的偏殿。
除了进喜和昭恒知道内情外,其他侍卫和仆从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敢妄自议论。
萧钎以前只是觉得音莺古灵精怪、武艺高强,相处时间长了,发现她不仅聪慧体贴,擅长出谋划策,还能绘制器械图,做出灵巧的防身暗器。
“音莺,你真是浑身是宝~我感觉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他自然不愿音莺和侍卫们住在一起,特意安排她搬进偏殿,放在自已的眼皮子底下,以免惹来旁人觊觎。
自从那晚后,萧钎面对音莺便不再拘着,动不动就要夸赞和表白几句。
“如果身为男子,你定能在朝堂上大有作为!”
“尽爱贫嘴~这次江南赈灾贪污案,你可有把握拿下张相一手提拔的户部侍郎张櫆?”
音莺只当自已留下来是为了多铲除几个奸官污吏。
“那是自然,有你帮我,这局定能完胜。”
萧钎想要伸手揽音莺的肩,却被她的纤纤玉手挡住。
她向他手里塞进毛笔,提醒道:
“快拟旨夜围张櫆府邸,让傅宣去做这事儿吧,以免夜长梦多。”
早前,傅宣因自作主张想要撮合萧钎和傅宜生孩子,萧钎对他发了大火。
为表忠心,傅宣近来更加卖力,和音莺一起成为了萧钎的左膀右臂。
傅宣自然还不知音莺真实身份,只道这是皇帝从民间寻来的世外高人。
看那模样,生的亦男亦女,偶尔回眸浅笑,令傅宣十分恍惚,莫名地妒忌不起来。
其他前来面圣的大臣,偶尔撞见皇帝与新晋御前侍卫之间的亲密举动,甚是怀疑皇帝存在断袖之癖。
次数多了,便有人开始在太皇太后耳朵边搬弄是否。
“你们,在做什么?成何体统!”
太皇太后突然驾临景麟殿时,正撞见萧钎和音莺一边看地图,一边相互投喂葡萄。
“祖母,您怎么来了?我正在研究江南水利兴修之事。”
“那他呢?君臣有别,你怎么能给他喂葡萄呢?”
元贞对音莺怒目而视,瞧他眉清目秀的,竟然这番勾引皇帝。
音莺生得高挑,身材修长匀称,穿上侍卫服后别具英气,就连太皇太后都未能一眼辨雌雄。
她不敢妄自辩驳,看到萧钎朝她使眼色后,顺势跪地埋头。
“你先下去...祖母,您听我说...”
萧钎佯装命令音莺退出殿内后,转动七窍玲珑心,编出八百个理由安抚元贞。
比如,说他和这个新晋侍卫一见如故,极其投缘,自已高处不胜寒,希望祖母不要扼杀这份难得的友情之类的。
最后,被萧钎软磨硬泡的元贞,无奈之下只得不再追究此事。
但她告诫萧钎要注意皇帝形象,保持君臣该有的距离,还有:
“要去各大妃嫔的宫殿,记得雨露均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