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脸越靠越近。
萧钎充满少年荷尔蒙的气息,扑打在音莺卷翘的眼睫上,痒痒的。
有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让萧钎痴痴凝望着音莺,张开唇,吻了上去。
柔软香甜又湿润,当两人唇齿相碰,似有无数烟花在头颅的星空瞬间绽放。
这奇妙的感觉让萧钎沉醉得无法割舍,不受控制地持续攻城掠地。
他品尝过许多人间美味,却远不及这一次令人流连忘返。
音莺的小嘴在萧钎青涩而霸道的进攻下发出轻吟。
萧钎却收紧了手臂,掐住她的腰往自已身上带,五指抚过她的发丝、她的额头、她的鼻梁,让她情不自禁战栗。
“好热...”
音莺双手撑在萧钎胸前,尝试推开这铁墙一般的禁锢。
“这里凉快。”
被萧钎一个侧身,却将她带进了水里。
他粗壮有力的手臂将音莺迅速从水中捞起,站在浴池中。
他抬起她的下巴,再次贴上她的唇。
“不行...”
音莺衣物全湿,用残存的意识反抗:
“不可以,稚圭...”
“我喜欢你...”
造拒的萧钎反而生出了更强的占有欲,熊熊烈火自腹间升腾而起。
他浴袍浸湿,干脆一把脱掉,任由它漂浮在浴池上,只顾环抱着音莺细细品尝。
当最后一丝理智随着安神香的细烟飘出窗外,两具完美的胴体毫无遮掩地坦白在了彼此面前。
萧钎的唇似断线的风筝,在音莺身上失去方向,由上而下,缓缓试探。
她若跌落人间、遗失羽衣的七仙女,无助地抱紧他,在激荡的水中沉沉浮浮。
从浴池,到岸边,再到小榻,萧钎积压已久的洪荒之力始终未能倾泻完毕。
折腾得音莺周身滚烫发红,眼睛湿漉迷离,渐渐失去了意识。
萧钎却像一头矫健的豹子,在心爱的草原上不知疲倦地驰骋,不记得哪里是起点,也不知道何处是终点,只随本心,尽情释放。
这些年,他真的活得好憋屈...
当进喜因许久未见主子出来而进入查看时,正好碰见这难以言说的香艳场景,惊愕得赶紧退出门外,叮嘱侍卫切莫打扰。
陛下终于要成为大人了~进喜想到这点,不禁喜极而泣。
他擦拭着眼眶,高兴地吩咐下人:
“明早定要为陛下准备好补品!”
次日清晨,音莺苏醒时感觉身体像被拆散重组一样,是从没有过的腰酸背痛。
她慌张寻找四散的衣物,发现夜行衣已破碎得不能再穿,只得套上萧钎宽大的浴袍,遮住落下绵密红樱的肌肤。
安神香已灭,萧钎睡得正沉,音莺瞥见他宽阔如山的背膀和俊美绝伦的容颜,昨日辗转遨游的梦境此刻清醒地接入了现实。
她欲翻窗逃走,抬脚时却被人从身后一把揽入怀中拥住。
“别走,音莺,我会对你负责,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萧钎醒了,深情望着音莺,语气近乎祈求,一脸倦容也难掩飘逸风姿。
音莺亦是没想到自已保留了二十多年的第一次,竟在迷迷糊糊中给了这弱冠之年的小子。
“我觉得,昨晚事出蹊跷,我们之间不至于...”
音莺扒开萧钎的手指,环顾四周,发现这里除了沐浴必备用品外,多了一处安神香。
她上前捻了一撮烧尽的香灰细嗅,告诉萧钎:
“这个,你可以好好查查。”
萧钎迅速唤来进喜,送进两套干净衣物,并将这香灰拿去化验。
“你可愿,留下?”
萧钎再次追问音莺:
“留在我身边,就当为了一起扳倒张相...我在这朝中,并无多少可用之人。”
纵然少年老成,可他终究年轻,深知张相树大根深,也担心宫墙困不住的音莺太快离他而去。
音莺不语,萧钎便带着她来到御书房,毫不避讳地展示自已多年来的谋划,也将这些年的苦衷坦率告知。
音莺突然有点同情他,登基那年他才六岁,如今想要亲政,朝中各方势力却已是盘根错节,原来的利益既得者根本不愿意轻易让权。
“那这妃嫔一样的衣服,我能换掉吗?”
音莺指着身上进喜送来的女装说:
“给我来套侍卫的!”
她可不要成为他三千佳丽中的一个,在这深宫后院中苦熬到人老珠黄。
“都依你!”萧钎欣喜地去拉音莺的手,“只要你高兴,怎样都行!”
“昨晚有人故意设计,我们阴差阳错...我不用你负责。”
音莺躲开萧钎的触碰。
正在这时,进喜来报:
“陛下,太医院的化验结果出来了,安神香中掺杂了用于...的南蛮秘药。”
他附在萧钎耳边悄声说,“下药的是,柔贵妃宫中人。”
萧钎示意他先下去,晚些时候召见傅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