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更不想说话了。
这人明知道自已在说谁,还要接话……
估摸着真不介意。
旁边的成天阔倒是有话要说,“谢哥,你可不能代表别人发言,你这人向来不介意那些事,书看完了能记得住,可不代表别人也能记得住。”
谢鹤阳淡淡地看了成天阔一眼:不会说话可以闭嘴的。
苏晚乐得看笑话,“成天阔同学,我觉得你说得对。
不过能送给我,说明那位叔叔家的孩子,应该也是不介意的。”
成天阔跟着点头,“那他人还挺好的,这么宝贝的资料也舍得送。”
谢鹤阳补了一句:“说不定还是对方自已亲自挑选的。”
苏晚有点惊讶,这家伙……
总不能真是他选的吧?
谢鹤阳不说话了,埋头做题。
他可不想主动说出来。
要不是他特意打电话回去说一声,他爸可不会清楚那些资料都在哪儿的。
深藏功与名的谢鹤阳学习了,其他人也开始学习。
偶尔遇到不会的,也是小声出去讨论。
苏晚没再想这些,送到她手里的,那就是她的。
至于怎么来的,不重要,不重要。
午饭是去苏晚家店门口一起买的煎饼果子。
再配上大舅一定要送来的炸鸡架和鸡排,苏晚看着这一大袋吃的,开始思索去哪里坐着吃。
去店里吃最方便,可惜大家都不愿意。
在家长眼皮子底下吃饭,就怕吃得不香。
一番讨论过后,苏晚不得不感叹这群人,学习好,脸皮厚,蹲在图书馆门口吃东西都大大方方的。
特别是谢鹤阳,这人看着就不像会蹲坐在路边吃饭的人。
没人注意到苏晚在想什么,只有谢鹤阳看着她那转来转去的眼睛,知道苏晚肯定在想着什么。
最大的可能就是笑话他?
成天阔还在念叨着:“这要是我在京市的朋友们看见了,肯定得笑话我,以为我和谢哥落魄到只能在街头吃饭了。”
说着,又啃了一大口煎饼果子。
他在京市吃过,可苏晚家的这个,味道更绝!
“苏晚,你应该让家里人去京市的,我绝对让我朋友去捧场!”
卜高兴也认同,“没错,这么好吃的东西,等我考上大学了要是吃不到,多可惜啊!”
又便宜又好吃,菜品又多的店,一想到上了大学就没了,他就心疼。
苏晚:“别担心,我去哪儿上大学,我妈也去哪儿。”
“哇!”来自三个人的惊呼,都是羡慕。
只有谢鹤阳抓住了重点,“你去哪儿上大学?”
苏晚:“那就看我能考到哪里了,说不定不去京市,去沪市。”
龙春竹:“我投沪市一票!”
她想考的大学就在沪市。
卜高兴:“我投京市一票!我以后要去那边念书的。苏晚啊,你成绩这么好,不想冲刺冲刺清北吗?”
苏晚同时被四个人盯着,火速吃完了饭,站了起来,“以后再说呗,赶紧收拾垃圾进去学习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几个人离家出走了。
看这凄惨的样子,她也不明白自已怎么就听了这几个家伙的话,非要来这吃饭。
下午没再聊,几个人都在专心学习。
五点一到,苏晚看着时钟,收拾收拾书包,准备离开。
“各位,我有点事,先行一步,回头再一起学习啊。”
几个人都在学习,和苏晚摆摆手,走吧走吧,他们还有作业要写。
苏晚走了,谢鹤阳也收拾东西,起身,准备离开。
成天阔当然是紧随谢鹤阳的步伐。
龙春竹和卜高兴没走,苏晚把资料留在这儿了,肯定得多学会儿,才舍得离开的。
成天阔走出了图书馆,才有时间问谢鹤阳:“老谢,昨天不是说好了,今天去工地那边的吗?怎么昨晚突然想来图书馆学习的?”
按照谢鹤阳的学习成绩,现在参加高考都行。
就是这人不愿意,非说想按部就班过两年。
“没什么,想来就来了。”谢鹤阳不愿意多说。
成天阔自然也不多问,“那明早还是工地见。”
*
苏晚背着书包,没往店的方向走,转身往另一处破旧一点的小区走过去。
舅妈一家租的房子在一中和二中中间的位置,这样子两个孩子回家都方便一点。
苏晚很久没来了,差点忘了路怎么走。
不过还好,走到那边附近,遇到了自已想找的人。
本来想轻手轻脚走过去,吓他一跳的。
可惜天不遂人愿,张天龙正好扭头过来。
看到苏晚的那一霎那,他跳起来就跑。
苏晚:……我是洪水猛兽吗?
丝毫不犹豫,拔腿就跑过去追。
这学期的锻炼没白费,追上张天龙的时候,苏晚大气都不喘一下。
张天龙喘着粗气,心里不服气,“你这人,成绩好就算了,怎么跑步还这么快?”
苏晚得意:“要不怎么说我是你姐姐?”
张天龙不敢怼回去,他正心虚着。
“对了,你来这边干什么?”
苏晚:“你猜?”
“为我姐的事来的吗?”张天龙直接回问。
他也不用等苏晚回答,“我之前就听我妈说了,我姐最近状态不好,问她她又说没事,我妈我爸都担心死了。
是不是他们拜托你来帮忙了?我都说了别去烦你,你那么忙,干嘛非要让你操心呢?
我姐那么大人了,一点事都想不明白。”
这话,听得出来是积怨已久了。
“你这个人,就是傻,人家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回头还不讨好怎么办?
真是的,回头我让昀哥说说你。”
苏晚一巴掌拍过去,挺响的一声。
张天龙捂着后脑勺,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向苏晚。
“我在帮你说话,你怎么还打我?”
苏晚甩甩手,好久没打人了,现在都手疼。
“知道的说你对我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挑拨离间。”
张天龙小声嘀咕:“我说的又没错。我姐她不懂事,凭什么让你这个懂事的去管她?”
他最近都要烦死了。
家里氛围一直都不好,昨天晚上姐姐也不知道和妈妈说了什么,俩人哭了半天。
他去问,谁也不告诉他到底怎么回事。
哼,都是一家人,凭什么不让他知道?
苏晚故意假装什么也不知道,“那你是知道静怡姐她到底发生了什么?跟我说说呗,我也想知道。”
张天龙还真纠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