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牧带着两人踏出了李府。
李晨跟在七哥的后面,好奇的盯着叶钧。
“七哥,这位就是叶钧额……大哥?”
见李牧点头肯定,李晨眼睛中泛起一丝兴奋。
叶钧的名声,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毕竟是剑道势之境,又是化灵五重的修为,在这秦城之中,已经算是十分少见的高手了。
一想到七哥已经能击败这般强者,李晨就忍不住激动起来,眼神闪动。
这么说来,七哥虽然只是凡俗,但是战力岂不是已经堪比化灵八九重了?
李牧还没把青阳镇李府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否则李晨只怕会更为激动。
路上,李牧思索着自已究竟该选择剑阁还是炎武院。
剑阁,乃是剑修圣地,专精于剑!
炎武院,乃是大炎皇室在背后支持,拥有最丰厚的资源!
两者皆是大炎最强势力之一。
在心里,李牧自然是更加倾向于剑阁的,。
但他心中仍在犹豫。
他去了剑阁,若是遇上母亲,又会是什么样的场面呢?
一瞬间无数杂念再次涌了上来。
李牧眼神微凝,心中叱咤一声。
“斩!”
剑光闪过,刚刚浮现的杂念顿时化为飞灰,脑海瞬间清静下来。
“我又何须去想这些?专注于自已剑道即可!”
眼中闪过一丝清明,李牧心念重新坚定起来。
一切问题都只是实力问题。
只要自已的剑足够锋利,自然就能斩断一切!
届时,管他什么烦恼忧愁,一切皆是飞灰而已。,根本不需要自已去烦恼。
哪管他什么过去未来,情长情短,阻碍烦扰。
吾剑之下,万道皆空!
“你们对剑阁和炎武院了解多少?”李牧问道。
他常年练剑,对这些常识了解不多。
李晨跟着大哥出去见识过一年,对炎武院应该有所了解。
而叶钧作为剑修,对多少也应该知道一二。
“七哥你要加入炎武院吗?还是剑阁?!”李晨眼睛睁大,好奇道。
这两尊庞然大物,可不是说进就能进的。
不过,以七哥的天赋,料想应该是不会有任何问题。
十八岁不到,就已经达到势之境。
最重要的是他身为凡俗,战力却能接近化灵十重!
这在整个大炎王朝可都是闻所未闻的存在。
“我还在想。”李牧没有否认。
这不是什么需要刻意隐藏的事情。
他的眉心有一道剑阁印记,某种意义上已经算是半个剑阁弟子。
加上他凡俗之身踏足剑势,剑阁应该会对他相当感兴趣才是。
至于炎武院,大哥就是炎武卫的军官,完全有举荐他进入的权利。
“大炎境内设有不少分院,我们秦城边上的大型城池福水城中就有一座!”
李晨为七哥解释道。
炎武院,乃是正儿八经的皇室背景。
由当今大炎皇帝亲自设下。
论地位或许和剑阁相当,但是大炎子民心里却是都清楚。
炎武院才是王朝最核心的势力,纯粹为皇室服务。
毕竟,加入炎武院的第一条规矩,就是肄业之后必须参加炎武卫三年,为国效力。
而剑阁,却是没有任何束缚,甚至素来有听调不听宣的说法,隐隐有种超然于外的感觉。
各种资源也都是优先供给炎武院,然后才轮到其他的势力。
“总之,在咱们大炎,炎武院绝对是最好的学院,没有之一!”
李晨补充道:“不过,我听大哥说,炎武院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危险。”
“有点危险?”
这下轮到李牧有些好奇了。
一座学院,还能和危险沾边?
“是的,据说每一届炎武院的学生,存活率只有五成!”
存活率只有五成?
那岂不是有一半的学生都会死去?
这哪是学院啊,须知,连真正的前线可都没有这么高的折损率!
“炎武院说是学院,实则教学方式非常的……狂野!”
“他们会给学员提供想要的一切:功法、财富、地位,凡是所有能想到的,都能给。”
“只要加入炎武院,身份上就自带九品的官衔。”
“但前提是,你得活着肄业!”
“具体的我不太清楚,只是听大哥说,炎武院的学生似乎需要去完成很多极其危险的任务。”
“这些都是我从大哥那儿听来的,七哥你听听就行。”
李晨最后补充道。
显然是怕自已给七哥造成误导。
李牧又将目光看向叶钧。
当初叶钧一眼就能认出剑阁印记,应该知道不少才是。
“对于剑阁,我了解也不多。”叶钧开口,“我就把知道的都告诉你吧。”
“剑阁在大炎建立之前就已经存在了。”
叶钧再次开口:“比起宗门,我印象的里的剑阁,其实和家族更贴近。”
“和家族更贴近?”
李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剑阁大半弟子基本都是沐流风的后代。”
“虽说剑阁并不忌讳嫁娶,但是暗中却一直有剑阁嫡系的说法。”
“隐隐之间,其实是有些排斥外人的。”
“而且,”叶钧犹豫片刻,“剑阁虽然是天下剑修圣地,但是未必就适合你。”
“为何?”李牧问道,心中却是已经有些猜测。
“剑修,之所以称为剑修,乃是因为大家都是练剑的修士。”
“剑修的法门,几乎都是以灵力为核心手段,以剑施展。”
“而你的战斗方式却是截然不同,走的乃是纯粹的剑道。”
叶钧说的很委婉。
李牧没有开脉,未成修士,连灵力都用不了。
纵使入了剑阁,也学不了他们剑法。
毕竟,他们的剑法,核心还是对灵力的应用。
可他根本就没有灵力。
学了也是白学。
李牧默然,虽然心中早有猜测,但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望。
他是天下间第一个以凡俗之身踏入超凡剑道的人,没有前例可循。
谁也无法教导他该如何继续前进,谁也不知道他又能达到什么地步。
李牧感觉自已的前路笼罩着一片未知的迷雾。
而这些迷雾,只能靠他自已驱散。
“只能靠我自已么……”李牧表情平静,心绪并没有因此感到低落。
他这几年来,又有哪天不是靠着自已走过来的呢?
以前如何,以后依旧如何。
如是而已!
“也好。”李牧轻轻颔首,拍拍腰间之剑,自语一句。
既然前路已断。
那就由我亲手开辟出一条独属于自已的剑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