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见迎察觉到秦瓖的目光突然变得热切,不知道他哪句话让她感了兴趣。
但他只对她微微笑了一下,然后继续跟秦言说话,并没有多问。
秦言对江见迎的感觉挺好,热情也懂分寸。
秦言没正式介绍秦瓖,江见迎只对秦瓖笑着点了下头,并没有问别的。
甚至没问秦瓖是谁。
等了个他们谈话的空隙,秦瓖问:“江老师,你会制药吗?”
江见迎先是看了秦言一眼,见秦言对秦瓖这话没有太大反应而是继续舀着碗里的粥,才看向秦瓖。
“会做一些药物成分研制实验。但我只是个老师,成品药物没有做过。”
秦瓖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哦。那你会提取药材的药物成分吗?”
江见迎不知道秦瓖为什么会问这些,但还是点了头,“一般的药材成分提取不难。”
听到江见迎这话,秦瓖笑得开心灿烂,觉得只有零星可见的肉沫稀粥都更香甜了。
喝完剩下的半碗粥,秦瓖问:“江老师,像你这样的人才,要多少钱才愿意……帮忙?”
不止江见迎,就连秦言,都诧异不解地看向了她。
见秦瓖年纪小,江见迎觉得她是随便问问,虽然,问得确实有些冒昧。
江见迎笑着,眼眸却微微低垂着没有看秦瓖,道:“我还真不知道自已是个什么价位。如果按已取得的一些小小成果换算,帮忙的话,差不多八十万左右,一年。”
秦瓖不由睁大了双眼,“这么便宜的吗?”
江见迎微愣,随即笑了,“帮忙嘛,我还得教书育人呢。”
江见迎内心:便宜?便宜吗?这还是我综合了一下在药企和研究所工作的同学,稍稍往上加了点儿呢!我这个年纪,又不是泰斗,八十万还便宜?
又听见秦瓖说道:“江老师,那我以后找你帮忙啊!”
“好。”江见迎笑着答道,却没当真。
隔着餐桌,秦瓖朝江见迎伸出了手,“秦瓖。合作愉快!”
江见迎收了笑,眼中全是疑问地看向秦言。
可他从秦言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不解。
不好让一个女孩子一直伸着手,江见迎便伸手与她轻轻握了一下,“江见迎,谢谢。”
与江见迎分开后,秦言才问:“你对制药感兴趣?可药物不是随便能碰的。”
秦瓖背着手,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秦言,不怕告诉你,我手里的药方可太多了!虽然不一定能找到跟修仙界一模一样的药材。但肯定能找到替代品,哪怕药效差一些。”
“我的意思是,制药不是谁都能碰的。”
“我知道啊!这事我跟小弓引谈过了。收购一家药企,不要太简单。”
秦言:-_-|| 金钱万恶,但这恶确实能开路。
他早就想过秦瓖跟秦弓引两个人在一起,不可能不搞事的。
随便就要收购一家药企,看来秦弓引的资金能力比他想的还要雄厚。
“秦言,你觉得这个江老师怎样?”
“现在知道问我了?你不是都跟人合作愉快了吗?”
秦瓖白了他一眼,“场面话你不懂?”
“不懂。我可没听过说人便宜当场面话的。”
“秦言!”秦瓖举了举拳头,“别以为我不敢打你啊!”
秦言转脸对她笑了笑,“你不敢。”
秦瓖闭眼,想要把秦言想象成秦绍勤的脸,然后一拳砸下去。
最后失败,无奈地放下了拳头,多翻了个白眼。
秦言扶了下眼镜,脸转向另一边,笑达眼底。
过马路等红绿灯时,秦言道:“你先不要急,等开学了,我帮你打听一下江老师这个人。”
“好。”
“你们要是直接收购一个药企的话,应该会有不少的研究人员吧?”
“应该有。但能被我们收购的,肯定效益不会太好。为什么效益不好?药不好呗!为什么药不好?因为药物研究员能力有限呗!所以需要更好的人才啊!”
“你废话太多了。”
“我高兴。谁让你问我的。”
回到酒店,秦绍勤和朱绒绒还没起。
秦瓖直接跟着秦言进了房间,弯腰凑到秦绍勤的耳边,声音夹得娇滴软媚,“绍勤~~,我是宁宁呀~~。绍勤~~,快醒醒~,我们一起去玩儿呀~~。我们一起去看花~~去采蝶~~去踏青~~去涤溪~~绍勤~~快来追我呀!绍勤~~快来追宁宁呀~~嘻嘻嘻……”
秦言拉窗帘的手都不会动了,鸡皮疙瘩掉了两斤半!
这是魔音灌耳啊!谁能受得了!
床上的秦绍勤动了动,还扯着嘴角呵呵笑了起来。
秦瓖突然一把抓住秦绍勤的头发,声音粗犷雄浑,“秦绍勤!梦里还想做舔狗!那大白莲就那么好吗?你还笑!还笑!”
秦绍勤猛地睁开眼,看见秦瓖一张怒气冲冲的脸,瞬间清醒。
“姑奶奶,我没有!”
“还说没有?你睡觉前没想林嘉宁?你发誓!”
“我……我……”秦绍勤欲哭无泪。
他睡觉前想想嘉宁怎么了?我都不表现了,还不许我想吗?委屈!
他怯怯地看了秦瓖一眼,又看到站在窗边的秦言,一下子心更虚了。
因为,他不但想了林嘉宁,他还真的梦见了林嘉宁!
要不是秦瓖叫醒他,他还要和嘉宁踏青采蝶呢!美梦被打碎,好气!
“还我我我我我什么?被我戳破了吧?我告诉你秦绍勤,你做梦都别想逃过我的神识追捕!做梦都得给我搂着点儿!”
秦绍勤看着秦瓖的脸,惊诧地眨了眨眼,信了,还后怕。
秦言轻轻叹了口气,拉开了窗帘,然后走了过来,语气平静道:“起来,洗漱。”
然后对秦瓖说:“你回去叫绒绒起来吧。顺便把行李都收拾好。”
秦瓖点了头,手指点着秦绍勤的额角推了一下,然后走了。
在秦瓖跟着秦绍勤去买水时,秦言转头去问朱绒绒,“绒绒,你是怎么被叫醒的?”
“姑奶奶叫我的呀。”
“她怎么叫你的?”
“就是轻轻地摇摇我,轻轻地叫着我的名字,然后我就醒了。哥,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事儿,随便问问。”秦言转回了头,松了口气。
还好,秦瓖还知道分人。她要是敢那样对绒绒,肯定得好好说她一顿的。
秦瓖回到车上,问:“秦言,今天带我们去哪儿玩呀?”
“玄通塔景区。”
秦瓖的脑中似有一根细针穿过,通身神经似紧缩了一下。
嗯?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