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瓖看了眼冥玄剑,眨巴了下眼睛,笑着柔声叫道:“小冥冥~~~”
冥玄剑:嗯?剑身陡凉是怎么回事?
下一秒,“主人!我不要做……”
秦瓖捏着细针,掰开手机壳一角,将它塞了进去,顺手在手机壳上掐了个封印。
秦弓引悄悄靠近秦瓖,小声说:“姑奶奶,你现在看着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有吗?没有啦!”
废话!以前我就是个凡人!现在我是有修为在身有天道神力加持的半仙!
整个凡人间,数我最强好么!
支棱起来的我,还能跟以前一样?
“姑奶奶,天道让我要紧跟着你,但你要上课什么的。白天你上课,我在教室外边等你。我再在这里另外置办套房子,咱……咱俩住……”
秦瓖白了他一眼,“我是不能离你太远,但不是要时刻连在一起。你要有什么事,我能感应到。而且,我能瞬移。只要你不是离我大几千公里,我能瞬间赶到。”
“可是,姑奶奶,万一呢,瞬息万变的事情……”
“小弓引,你不是说你不怕死吗?”
“我怕伤到别人。”
秦瓖叹气,无奈道:“好吧好吧,你决定就好。”
“那这几天,你跟我一起去酒店住。你住大房间,我住小的。”
“行。”
秦瓖看着秦弓引抿唇而笑的脸,觉得他的脑子是不是被凛魔君的气息糊住了一块,怎么性子变得黏呼了。
嘶!
秦弓引已经走到一边给赵鹏打电话吩咐了,完全没有注意身后秦瓖看他的眼神。
在Z大跟秦言一起吃饭时,秦言也注意到了秦弓引的变化。
他忍不住吐槽,“秦弓引,你想笑就笑,你这样憋着的样子,真的很丑。”
秦弓引瞬间压下了微微扬起的嘴角,“我没有。”
“有什么开心的事儿,说出来让我们也听听。独乐了不如众乐乐。”
“没有。”
秦言瞥向认真干饭的秦瓖,“你没问问你的小弓引心里藏着什么美事儿?”
秦瓖头都没抬,“他都这样一下午了。”
“一下午?”
“嗯。”
“因为什么?总不见得是因为挣钱吧?按亿进账估计他的嘴角都不会抬半毫米。”
秦瓖咽下一大口鱼香肉丝裹着半勺米饭,斜了秦弓引一眼,说:“我猜是因为高冷霸总成为了一个弱小无助的粘人精吧!”
“姑奶奶!我没有。”
秦瓖对秦言做了个鬼脸,撇了撇嘴,“看见没?就这副死样子。”
秦言给秦瓖夹了块排骨,“你对秦弓引还真是偏爱啊!这要是绍勤,估计早被你打成大头娃娃了!”
秦弓引听了,头又低下了,拼命压着嘴角。
他是公认被偏爱的那一个啊!
这份偏爱,足以抵消所有的恐惧。
秦瓖的眼里只有碗里的饭,“我先吃饭,吃完饭再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好。”秦言又夹了两大根青菜放到秦瓖碗里,“来,不能光吃肉。”
回到秦言的教师公寓里,秦言听完了秦瓖的讲述,顿时没有那么嫌弃秦弓引了,甚至有些可怜他。
换成他,知道自已身体里还“住着”另外一个人的意识,而且这个意识还随时可能占领自已的身体,也会害怕吧。
只是,他越看,没从秦弓引脸上看出害怕,开心倒是看出了一箩筐,都快溢出来了!
秦言又想到天道,有些遗憾没有跟他好好告个别。
怕是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那个爱吃爱美爱购物爱看手机爱怼人的天道了。
第二天起,Z大贴吧的八卦区,有关“校花与双胞胎兄弟三人行”话题,每天楼盖几百层。
秦弓引自带露营折叠椅在教室外等秦瓖的照片,在贴吧里传的铺天盖地。
甚至秦言和秦弓引都有了各自的“夺爱粉”。
这些,秦瓖三人全都不知道。
任如絮曾告诉过秦瓖贴吧的事,秦瓖也跟秦言说过,但两人都没上去看过一眼。
周末的某辆从Z大始发的公交车上,秦言看着手抓着用纸巾包着一根扶杆站得笔直的秦弓引,自然地坐到了秦瓖身旁的座位上。
“秦弓引,你要不想坐公交,你可以不来的。”
秦弓引板着一张脸,不说话。
秦言笑了笑,没再揶揄他,拿出了手机给秦瓖看,“待会儿我们在倒数第三个站下车,可以换乘另一辆始发的车,到终点了,可以换另一辆,刚好回到Z大附近。走一段路就可以到学校。”
“这个路线不错!而且,这三辆车都是长线哎!”
“嗯,路线长,看到的风景就多。”
一旁站着的秦弓引,脸色变了又变。
他就不明白了,要看风景,坐自已的车啊!
他又不是缺那点油钱!
公交车又慢,又晃,人又多,车上还有各种难以描述的气味。
秦弓引在努力地忍着。
没办法,自已选择跟着的,再受不了也得忍着。
他只能告诉自已,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因为秦瓖跟他说过,如果他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凛魔君随时会钻了空子跑出来。
终于熬到下车了。
一下车,秦弓引走到站台后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秦言看见了,过去递了瓶水给他,说:“你说说你,跟自已较这个劲干吗呢。活受罪不是?”
秦弓引接过水,拧开喝了一大口,“你管我呢。”
“我没想管你啊。要不,你还是让司机来接你回去吧。”
“你就不怕我会陷于危险?”
秦言摇头,“怕什么,她不是会瞬移吗?”
然后拍了拍秦弓引的肩膀,“对她有点儿信心。”
缓了好一会儿,秦弓引走到秦瓖身边,说:“姑奶奶,我……我让司机来接我,跟在你们后面走。”
秦瓖看到秦弓引被折磨了一路的可怜模样,笑了,说:“好。”
重新上了一辆公交车,秦言看着站台上的秦弓引,说:“真是没吃过半点苦的少爷命。”
“你羡慕?”
“不羡慕。他被凛魔君选中了,正在吃人生最大的苦。像坐公交这种小苦,我还是愿意受的。”
秦瓖笑了笑,点了点头。
车慢悠悠地开了一站又一站。
秦瓖看着窗外不停变换的风景,突然说:“秦言,你以后的人生,都会是甜的。”
“想天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