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老夫妇看着自已的女儿无缘无故就得了嗜睡症,很是担心,却又无可奈何。
卿翎雨扫了一眼桌上的几人,发现覃羿和韫笙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只有覃阅镇定自若。
这个小眼神差点就与覃阅撞上,她内心莫名慌张起来,总感觉他知道些什么?
看着大家这担心的表情,卿翎雨怪自责的,
她并不想让他们这样担忧,但是又不能告诉他们真相。
心里痒痒难受得紧,她站起身解释。
“爹娘、二哥、弟弟、妹妹,我知道我的症状让你们很担心,其实这个病没有那么可怕,只是爱睡觉而已,大夫也说了身体没什么大碍。
我不希望你们为我如此担心,我的身体真的很好。
再说了,多睡觉还能让自已精神状态更好,相当于美容觉嘛!”
说完还去覃老夫妇身边撒娇,哄着他们开心。
费了好大的劲儿,卿翎雨才将他们哄好。
她瞟到覃阅的微表情,很害怕覃阅会对她有其他看法,看来一会儿还得找他了解了解情况才行。
饭后,大家都朝着各自的卧房走去。
卿翎雨赶紧叫住覃阅,嬉皮笑脸道。
“二哥,我总觉得最近你老是瞟我,我是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吗?”
说完还装可怜兮兮的样子,眼睛泪汪汪的,总感觉下一秒那眼泪就要掉下来似的。
覃阅看着眼前的妹妹,这撒娇的模样,他总觉得是自已多想了,现下抛开自已的疑虑安慰卿翎雨。
他伸手摸了摸卿翎雨的脑袋。
“傻瓜,我怎么会对可爱的妹妹有不好的猜想嘛。
你也知道我不怎么会表达自已的关心,这些日子我对你的关心少之甚少,所以会时不时看你呀!
墨儿真是个傻瓜,胡思乱想的!”
卿翎雨听到覃阅如此说,她心便放下了。
“墨儿对不起二哥,竟然质疑二哥,希望二哥不要怪墨儿才好。”
两人一番道歉后,才各自回房。
只是今晚两人都各有心思。
覃阅站在窗边看着远处。
自从妹妹掉入湖后,他就觉得妹妹与之前有些不一样,他很难说清楚那种感觉。
只希望是他自已多想了。
反观卿翎雨这边,她也知道穿过来做的这些事情有些过于招摇了。
今晚这样一搞,至少今天的解释能让她安心一点,只是以后要收敛些才好。
还好原主会有很多古灵精怪的想法,她这样也能多少与原主搭上边。
只是需要做好万全准备,以免以后被质疑拿不出证据。
她没事儿也学学手工算了,有利无害还实用些的小玩意儿。
刚列完清单,就听见琏裕的说话声了。
“你昨晚又做什么梦了?”
“对于我来说,就是做了个美梦!跟令墨没什么关系,就算说了,你估计也不想听。”
“既然跟令墨无关那还是别说了,不过你这睡一觉真是有够久的。”
“那钦大公子真是对不起了,我确实不是故意的,毕竟这事情棘手性就摆在那儿,咱们就是没有办法,只能慢慢来解开谜题。”
琏裕知道今晚得不到令墨的消息了,谈完事情就收拾走人了。
卿翎雨夜乐得自在,躺在床上就跟着魔似的,一下就睡着了。
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
一觉睡到天亮的她,只觉得今天天气格外美丽,或许是最近的梦,她心情分外地好。
吃完早膳就开心地拉着覃羿和韫笙去看店铺状况。
覃羿和韫笙看着今天无比高兴的卿翎雨心情也被带动起来,所以就有了接下来的场景,三个人蹦蹦跶跶的,覃老夫妇看着自家孩子这么开心两人都开心起来。
韵纺阁现在生意如火如荼。
匠人们每日都能见到三人出入,覃家孩子又很好相处,三人与匠人们能聊得热火朝天。
聊完便去隔壁员工食堂选定食材,为了能让匠人们工作有力量,哪儿哪儿都要为他们着想,这样才能人心所向。
查看完韵纺阁三人又接着去其他铺子查看情况。
随后卿翎雨选了些布匹打算送去荀府,她好些日子都没见着泽洋和芳蕤了。
三人在荀府询问过后,得知泽洋和芳蕤都不在府上,只好将布匹交给管家后离去。
卿翎雨奇怪,怎么这俩人都不在,芳蕤倒是有任务在身,那泽洋哥又干什么去了?
想着时间还很早,三人又决定去籍籍作坊和墨香阁看看。
李媛欣认真地印刷中,师傅们则在一旁装订打孔缝线,几人配合默契。
今日李源也在此忙碌,一起帮忙印刷。
卿翎雨三人来都来了,便上前帮忙。
一炷香的时间大家终于忙完上午的活儿,停下来休息。
今天卿翎雨的心情就像开了花儿似的,开心得都要溢出屏幕了。
见哪儿有需要干活的地方她都不会想那么多,冲上去就是干。
覃羿和韫笙则是陪着卿翎雨一起!
姐姐开心了,他们俩就开心。
在别人看来覃家的孩子就是感情深厚啊!
卿翎雨、覃羿和韫笙便回覃府。
只是路上遇到了一个让卿翎雨讨厌之人,那就是施可佳。
那个三番四次找她麻烦的人,简直没长脑子,多次纠缠。
卿翎雨不打算与她搭话,奈何那个施可佳就是不听劝,今日也是一样作死。
卿翎雨可不想今日的快乐被施可佳打扰。
哪知施可佳竟然让丫鬟小红拦住三人的去路。
卿翎雨一下子可不将就她们主仆俩,“好狗不挡道,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这大白天就蹦出拦路狗,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简直不听话。”
覃羿跟着搭话,指了指眼前的小红和旁边的施可佳,“姐,这是施家的拦路狗,我这就打走,免得耽误我们回家吃饭。”
说完覃羿就撸起袖子准备出一副轰人的架势,就要往前去,小红见苗头不对,赶紧退回到施可佳身边。
韫笙见小红退步的模样那样认真,不由地扑哧笑出了声。
旁边围观的老百姓也是扑哧大笑起来。
只有施可佳主仆俩尴尬极了,气的跺脚后飞速逃窜,两人有点像人人喊打的老鼠似的。
卿翎雨三人又开开心心地回了覃府。
施可佳回到府上,不小心与施江沅相撞,今天不开心的施可佳更加气急败坏。
“你这是怎么了,这么不开心,是谁惹我妹妹了。”
施江沅摸了摸她的头安慰她。
“都是那个卿翎雨,竟然说我是···是拦路狗。
她弟弟还在旁边配合骂我,看戏的老百姓还笑话我。”
“是不是你先惹她的?”
施江沅知道自家妹妹的脾性,覃家那姑娘她是见过的,多半是自家妹妹惹怒了她。
“我只是想跟她打个招呼,所以才拦住了她,没想到她那样诋毁我。”
施江沅果然没猜错,她妹妹的性子就是急躁,之前就惹怒过卿翎雨,估计是那姑娘记仇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咱们吃饭去。”
施江沅拉着妹妹就往膳厅去。
夜晚时分。
今晚卿翎雨早早就收拾好零嘴坐在石凳上等他,可是一个时辰过去了,都未见琏裕前来。
准备收拾进屋,琏裕直接飞到院中。
“你今天来晚了,我可是在这里等了你一个时辰。难道是有什么消息了吗?”
“我今天来晚了只是因为临时办了件事情,没办法离开。
没有查到什么消息。”
卿翎雨无所谓道,“既然没有消息那就听我讲故事吧。
书接上回,今天咱们就来讲讲酒桌文化的故事。”
为了讲故事,卿翎雨都把评书三件套都给准备好了,醒木、折扇、手帕,这三家伙在卿翎雨手里用的那叫一个趁手。
边讲边比划,时不时还上蹿下跳的,一旁的琏裕直扶额。
这故事讲得精彩,琏裕也看得入神。
为了让琏裕亲身体会一下酒桌文化,今夜她愿意给琏裕示范一番。
想起原主之前未喝过酒,卿翎雨在现代也未喝过酒。
既然都没有喝过,正好可以尝尝酒的滋味。
卿翎雨说了句酒桌文化,“咱们俩今天不醉不归。”
举起酒杯朝琏裕酒杯碰杯,“干杯!为咱俩大计举杯庆贺起来。”
“干杯是什么意思?”琏裕一日既往发挥勤学好问的品德。
“就是饮完杯中的酒的意思。
你还真是勤学好问啊,简直就是老师喜欢的那种学生。”
卿翎雨边喝边讲,“不过我也是老师喜欢的那种学生,不懂就去问老师,难怪我学习那么好。”
“你说这话可真是不要脸。
你来这边这么久了,你会想念你爹娘吗?”
卿翎雨喝了口杯中酒,看向夜空,今晚没有月亮。
“在我十三岁时我父母就出车祸去世了。
以前很想念他们,几年了,思念也就没有那么浓烈。”
“抱歉触你伤心事了。”
琏裕有些后悔刚刚问了那个话,想要收回也来不及了。
“其实没了就没了,少了牵挂之人,我做事情也就不用考虑那么多。
所以我一个人学会了如何生存,想必我去世的父母一定会为我骄傲吧。”
两个人就这样喝了几壶酒,卿翎雨便趴下睡着了。
一旁的琏裕见状,便叫燕儿服侍卿翎雨去休息。
燕儿便直接将卿翎雨收拾好后扶到床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