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晕厥是因为疼痛,那么现在聂怀夕会醒也是因为疼痛。
“二小姐,你终于醒了啊!”小环跑聂怀夕的身边,关切地询问道。
“我怎么?嘶~疼死我了。”聂怀夕刚想问自已怎么会回到畅月居,可大夫的那一顿揉搓,实在是忍受不住。
“还说呢!你是不是在外面闯了祸?不是在宫里当差么?为什么是少爷把你抱回来的!”小环脑子里有一大堆问题要问。
不过还是被上官玄给打断:“行了,小环这段时间我们就先在这里休养,等苓儿和小隆子痊愈我们再回去。”
随后,大夫不紧不慢地又给聂怀夕开了一张关于跌打损伤的药方,因为肿胀的实在太过厉害,所以聂怀夕需要每天冷敷。
送走大夫后。
上官玄嘱咐小环,这几天阿儒会留在畅月居与她一起照顾君上和二小姐,请她务必不能将此事透露出去。
小环一听阿儒要留下来一起照顾,两眼瞬间发了光,连连点头表示会照顾好这两个病秧子。
……
“哟~姑娘,长得可真漂亮啊!”
“你们想做什么?”
“做什么?大爷想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王若玉孤身一人拿着君上的画像在城内找寻着,可是问了很多都人都说没有见过他。
于是,她准备找个客栈先住下来,明日继续去找。
恰好面前有一家客栈还亮着灯笼,她刚想走上去,却被一个喝醉酒的大汉给挡住了去路。
一个是弱质女流,一个是彪形大汉,王若玉不想惹事,只跟他讲道理。
可一个莽撞屠夫怎会跟个姑娘家讲道理,他借着酒胆一步步向她逼近。
王若玉吓得拔腿就往反方向跑,她久居宫中,人身安全都由侍卫们保护着,她竟忘了外头人心险恶。
醉酒壮汉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好在他有些喝高了,迷迷糊糊的有些站不稳。
她一个甩手,从壮汉的嘎吱窝底下绕过去,继续逃跑。壮汉有些眩晕,反应也比平常要迟钝一些。
顺着王若玉逃跑的方向,到了城门口。
“什么人?”
“官爷,行行好~那个醉汉要抓我。”王若玉用祈求的眼神看向守门的士兵,希望他们可以帮忙解决。
“就是你要轻薄这位姑娘吗?”士兵的眼神像是站在山顶看人一般,很轻蔑。
醉酒壮汉连甩了自已两三个巴掌,试图清醒下来。
他笑嘻嘻地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大袋子银两,递给士兵,并贴在他的耳朵旁说道:“官爷~哪儿的话,我们小两口闹情绪呢!隔三差五就要闹一阵儿,不打紧,我立马喊她随我回去。”
“娘子,快别让官爷看笑话了,天色也不早了,快随我回去吧~孩子还在家里等着咱们呢!”说罢,他便向着王若玉的方向走来。
王若玉看到了醉酒壮汉掏银两给士兵的动作,她没想到现在征兵的门槛儿居然这么低,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来看守城门。
“大胆!”她出口一句大胆,把守城门的士兵和醉酒壮汉给听愣了。
“嘿嘿,有意思啊!我牛大力天生就大胆,还治不了你个臭娘们儿了?”
醉酒壮汉几秒后嘻嘻一笑,靠她越来越近,逼得没办法的王若玉只好拿出君后娘娘的令牌。
“本宫是九都君后,你们谁敢上前!”
“嘿~你个臭娘们儿,你明明是我牛大力的媳妇儿,还敢当着差爷的面装腔作势?不想活了是吧!”
令牌上刻有君后娘娘名字中的一个“玉”字,还没等士兵看清楚,牛大力一把从她手中夺过令牌。
“拿来吧你!”
“你!”王若玉气得浑身直发抖。
“你什么你?”
牛大力把令牌放在手心了掂了掂分量,然后左右翻看着,他目不识丁,平生只会写自已的名字“牛大力”三个字。
他不识货的将令牌扔到了一边,伸手拽住了王若玉的胳膊肘子。
这次他学乖了,力道非常大,抓得特别紧。
守城的士兵也怕来人真的是君后娘娘,随即叫停了醉酒壮汉的动作。
“等等!”
士兵捡起地上的令牌,仔细的瞧了瞧,发现令牌的确是当今君后娘娘随身携带的令牌,立马变了一副脸面。
他转身去到另一个士兵的身边,在另外一个士兵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后,那人就先行离开了。
而后,见到令牌的士兵,跪在王若玉的面前,说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君后娘娘恕罪。”
王若玉怎么可能轻易就让他唬弄过去?他收受贿赂,估摸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要不然为什么会这么轻车熟路。
“还不快放手!见了君后娘娘还不下跪?”
牛大力惊呆了,没想到调戏的臭娘们儿还真是当今九都的君后娘娘,他吓得立马松开了手,朝着王若玉一遍遍的磕头认错。
“本宫没想到九都城内的治安是如此的荒唐,待本宫回宫定将你们的行为一一禀报君上,若是本宫今日将此事置之不理,天下指不定被你们祸乱成什么样子呢!”
王若玉的威严在这一刻高涨,但她不知道的是城门的守卫早就已经全部被荣王爷给替换了。
刚刚离开的士兵,就是去给荣王爷通风报信的!本想着换了守城门的士兵是要盯着赵胤龙的,没想到还收获了一个自动送上门的君后娘娘。
这下子荣王爷的心里乐开了花。
士兵倒是不怕惩治,现在有荣王爷给他撑腰做主。
她君后娘娘算个什么东西?就算是君上在此,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更何况现在的君后娘娘是微服出访,身边连个贴身的丫鬟都没有。
就算是死在九都,也没人会知道是他干的,不过好事多磨,杀人这种事情他是干不出来的。
他要把君后娘娘交给荣王爷,没准儿还能升官发财,这不比做个杀人犯好多了?
“嘿嘿……君后娘娘误会了,您出宫的事情无人知晓,小的还以为您真是这个狗东西的女人,所以才……请君后娘娘莫要怪罪小的。”士兵尴尬地笑着。
“君后娘娘,求宽恕。”牛大力还在磕头,王若玉毕竟也是个心软的人,她见牛大力的额头都磕出了血,也就不好意思再怪他。
只是她狠狠地警告了他一番,如果他再这样强抢良家妇女,那么她必定命人将他沉塘以示后威。
“滚!”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