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才有事儿!聂怀夕不禁在心里怒骂道。
人家常说无情最是帝王家,能坐上王位的人多半都是心狠手辣,老谋深算的,但聂怀夕此时却也有些糊涂了。
八卦是一个君主会做的事情吗?莫非他跟自已一样是个假的吧?
其实不然,上官玄从小与君主赵胤龙一起长大,君上脾气秉性他都知道。
放纵聂怀夕也只是希望她能有朝一日看清自已的内心,找到她想要的所谓的真相罢了。
上官玄挖不出她的身世背景,只好一步步跟着她方向而走。
在他的眼里聂怀夕只不过是个孩子罢了,况且他也已经知道她的目的是杀君上了,防个孩子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
繁华热闹的九都大街。
君上看什么东西都很好奇的样子,忍不住贴上前去东摸摸西摸摸。
也对这些个东西,宫中也并不常见,好奇是有的。
突然街边的老奶奶叫卖声吸引了聂怀夕的注意。
“卖菜咯~新鲜地里挖的蔬菜,姑娘您要买一些吗?”看着老奶奶真挚的眼神,聂怀夕忍不住蹲在地上挑选着。
菜嘛~是要做点的!那就单独给君上开个小厨房做一份好了。
聂怀夕挑选了一些新鲜的蔬菜,她转头朝着上官玄说道:“那个谁,给老奶奶银子。”
君上凑上来说道:“小尚子要做菜吗?”
聂怀夕不怀好意地笑道:“对啊!要不然每次都在客栈点餐实在是太贵了,我不得露一手给你们瞧瞧啊!”
一听这话,君上眼睛一亮,他竖起大拇指称赞道:“没想到,你除了会医,连饭也会做啊!真是技能傍身不嫌多啊~”
“当然不嫌多啦!等会我做完,你得多吃点,多吃点好上路。”
“好上路?”君上莫名有些紧张的盯着聂怀夕。
“我是说~好上我们找木雕大师的路!总不能饿着肚子不是?”她笑着解释道。
给完钱的上官玄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把戏,这家伙是打算要下毒了。
在宫中当差这么久,一点长进也没有,一眼就能看穿的把戏,还要拿出来显。
聂怀夕怎么能不知道上官玄的心思,毒嘛~是肯定要下的,至于下在什么地方,他上官玄总不会一个个亲自去尝试吧~
他看着她沾沾自喜的样子,眼神里充满了宠溺。
待三人回到了客栈后。
聂怀夕问了一嘴店小二厨房可不可以借用,等店小二询问了掌柜可以后,她兴冲冲地奔向厨房。
开始大张旗鼓地捣鼓着菜品,因着在御医坊学会的卖相,做的还有模有样的。
做完了一桌子的菜后,她又另起小炉,做起了上路用的肉包子,撒了毒的几个包子特地多嵌了两颗枸杞,摆成了一个小花的形状。
一切准备就绪后,她喊了店小二帮忙一起拿进厢房内。
此时的上官玄早已经准备好了银针试毒,君上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拿着银针为何?”
“怕有人做坏事。”上官玄很认真的说道。
聂怀夕落座后,也不管上官玄试针,直接拿起一双筷子夹着菜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谁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人家的客栈里下毒害人,那可是要扯上官司的,她又不是笨蛋。
君上觉得他是多虑了,也拿起了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吃不死人,我手艺精着呢!”
没办法上官玄只好放下戒备心,跟着一起吃了起来,期间还不停地盯着聂怀夕的脸。
“你来看着我干什么?我跟小隆子可是实打实的朋友,别那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聂怀夕被盯的有些不自在,干脆直接点了上官玄一通。
上官玄没接聂怀夕的话茬。
吃到一半时,君上问起聂怀夕:“你说木雕大师每次出现的地点都不一样,那我们应该怎么找?”
“你吃你的吧!反正他现在肯定不在城内。”聂怀夕不耐烦地说道。
待吃饱喝足后,聂怀夕打包好了东西,便带着君上与上官玄去了城门口。
她走到城门面前时,又不禁想起了当年和连心一起偷逃出城寻生路的情景。
聂怀夕掏出脖子里的金牌看着看着就出了神。
这块金牌出现在那两个侍卫的身上,一定是连心偷偷地将金牌与自已的玉石吊坠给调换了。
连心的下落也没问出来,只得到了那两个人渣模棱两可的答案,玉石吊坠一定还在连心身上,可连心……
到底是生,还是死?
“怎么了?”君上见她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询问道。
聂怀夕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赵胤龙这张脸,一想到罪魁祸首是他,她恨不得现在就用双手掐住他的脖子,弄死他。
“没事,走吧。”
之前多么难过的一个门槛,今天就有多轻松,她不禁冷笑一声。那声音有些尖锐,听着让人有些心里发毛。
反正只要一出城,没了城中守卫的保护,他赵胤龙就会死。
到了城外荒野之地。
聂怀夕故意崴了自已一脚,君上关切地上前想帮她看看脚伤。
“你没事吧?”
“没事,我看我们得休息一阵了。”
上官玄还以为聂怀夕是装受伤,直到君上脱掉了她的鞋袜,看到她红肿的脚踝,才相信是真的受了伤。
无所谓她会出手。
她用撒娇的语气对着上官玄说道:“大人,我的脚受伤了,你能帮我找些消肿的草药嘛?还有小隆子应该也口渴了,顺便找些水吧!”
一开始上官还有些不愿意,君上一发话,他也不好不从。
“去吧!小尚子有我照看着,没事的!”
“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大片刺红花地,专治扭伤、崴伤。新鲜的草药最适合消肿了,记住要新鲜的哦!”
她描述了一下刺红花的形状色泽,然后顺手随便指了一个方向,让上官玄前去采摘。
聂怀夕的心里在偷笑,刺红花的花期在八月。现在已是秋季,早就已经没有刺红花的踪迹了。
等他回来,赵胤龙早就被她毒死了,想到这里聂怀夕不禁嘴角又上翘了一个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