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户部侍郎那边……”
“我们只是考虑着给清儿找夫婿,并未算过齐侍郎与清儿的八字,如此一来,不急。”叶沐晨轻抿了口茶。
窗外响起轰鸣声,伴随的是阵阵雨滴的落下。
……一连几日都在下小雨……
临城的一间破屋子里,一女子拿着刀在自已手腕上割出道道痕迹。鲜血顺着她白皙的手腕而下,流到一个瓷钵中。
瓷钵中,一条黑色的小蛇贪婪地享受滴在他身上的血液。
“宋婧涵……”
女子抬眸,看到门口站着的是与她有同一张脸的女子。
“哟,相府柳二小姐为何如此狼狈?”宋婧涵嘲讽道。
柳如清提着下摆都是泥泞的裙摆,头发都被淋湿,完全没了之前华贵的模样。
她没理宋婧涵,径直走向一旁的柜子。
宋婧涵随意将一条白布缠到手腕上,起身挡住柳如清。
“你这是何意?”柳如清不悦,要扒拉开宋婧涵,却被宋婧涵挡的死死的。
“你怕是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相府二小姐了。”宋婧涵眸子中冷意尽显,“当时富贵之时,不屑于与我们同伍,如今落魄了,又想起娘亲留下的东西了?”
“你让开!那东西能值不少钱。为何不当了!”
宋婧涵用了巧劲,将柳如清推倒在地。
“宋老头和娘已经去了,就剩你我二人,你装什么?”
柳如清愤恨地看着面前与自已容貌相同的人。
“你最好,不要打那个的主意。”宋婧涵留给她一个眼神,“若不是看在你同我有一张脸皮而且皮下有同一血液的情况下……”
“呵!说的好听!”柳如清不屑的啐她一口。
“宋老头的死,与你我脱不了干系!若是官司纠察起来,你我都逃不了!”柳如清不屑道。
“官司?”宋婧涵冷笑,“他们能奈我何?”
确实,衙门的人,是奈何不了宋婧涵。那满墙的陶土罐子里装的都是要人命的毒虫……但有一人,宋婧涵不得不躲。
宋靖涵低下身子,道:“如今你也落魄了,不如同我联手…如此,你还算有些用。”她的手轻抚上柳如清的脸颊。
柳如清清清楚楚看到,一条黑色的小蛇从摸着她脸的那只手的袖口钻出,她惊慌地往后爬了几步。
“疯子!你就整日与你的蛇虫为伍!谁要同你一起!”柳如清踉跄几步爬起,就要往门外逃,可控制住她的是一股内力。
她被勒的喘不上气,奋力的扒拉着脖子。
“你说我同蛇虫为伍,可你呢?什么都没有!”宋婧涵步步逼近,手搭在柳如清锁骨处,“端王从三年前屡次邀请我去燕安,如今又送出书信,你说,我与蛇虫为伍有没有用?”
“咳咳……咳……端,端王……他怎么可能看得上你……”柳如清只觉得喉咙好像被什么撕咬,不停的抓弄着脖子。
宋婧涵神情淡漠,一把推开柳如清。
柳如清被推到地上的那瞬间,一条小蛇也随她的咳嗽,从她口中被吐出。
柳如清看着小蛇,被吓了一跳,又想逃,却两眼一黑,倒在地上。
宋婧涵将小蛇拿回,放入她衣袖。
是时候,去燕安会一会端王了……
“墨儿。”
柳墨转头,迎上戴轩尘的眸子。
柳墨快步走上,道:“你可知,燕安与临城之间有好多人得了病。”
戴轩尘点头,道:“孤就是为了此事而来。”
柳墨也是为了此事去找戴轩尘。
临城到燕安那一块的林子里,莫名有多人得病,甚至于好几人死亡,死亡方式大多相同……身上都有毒虫咬过的痕迹。
“孤派人调查过,那一片林子就是普通的林子。里面没有能如此使人得病或者令人身亡的毒虫,怕是有人为之。”
可世间又有何人能带着如此的毒虫行路,还不留下其他痕迹?
柳墨沉思片刻,后想起来长老和她说的一个部族。
徽炙族……以炼蛊闻名,却又在那次的部族之争内瞬间落寞……
她看了看戴轩尘,问道:“你近期感觉如何?”
戴轩尘皱眉。
“就是你最近还有心悸的感觉吗?”
“用药后感觉好些,但只能暂时压制。”
柳墨沉思。
自已给戴轩尘的药物虽说能控制发病时间,但他体内的南暨毒藤却异常活跃,近期怕是要爆发。如此一来……
“问这个干什么?”戴轩尘不解。
柳墨摆摆手,道:“此人,得等着她自已落网,若是去抓那怕是抓不到。”
柳墨叹了口气,指着相府的门 :“先进去。”
景和苑内,柳墨给戴轩尘递上一杯冒着热气的水。
“喝了,躺床上。”
戴轩尘挑挑眉,没接。
柳墨在一旁的柜子中取出银针,看着戴轩尘依旧老老实实地坐在桌子旁。
难道他还想继续疼下去?
戴轩尘深吸一口气,道:“墨儿让我躺床上去,是不是要对孤干什么不法之事。”
??
这男人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你以为所有人都像太子殿下一般脑子里只想着那些春光?”
戴轩尘哑声一笑,继续追问:“那孤脑子里想的都是哪些春光?”
柳墨:“……”
柳墨给了戴轩尘一个白眼。
“把这个喝了,躺榻上,给你疗病。”
这次戴轩尘乖乖将那杯中东西喝完,躺在榻上。
柳墨随后解开他的外衣。戴轩尘喉口一干,抓住柳墨的手。
“墨儿……”
柳墨甩开戴轩尘的手,公事公办的态度。
“莫不是太子殿下想要被扎错穴位,提前去见你老祖宗。”
戴轩尘咽了咽口水,放开柳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