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夫人到底见多识广很快镇静下来。而且现在要探探自家女儿的想法,不能鲁莽行事将女儿推开。
两人进了大厅,宅子简陋,陈设简单。
“说说看吧,为什么不回家?”金宝瑜给她端了茶水也没喝。
金宝瑜到底受家中宠爱,只以为这次也一样,父母定会依着她。“娘亲,有福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照顾他有什么不好?”
“冥顽不灵!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就是你的礼数?平日为娘教的都进狗肚子里了!”
“我与有福大哥两情相悦,有何错之?”
“错!而且是犯下大错!你可知你口中的有福大哥家有妻儿子女,大儿与你一般大小!”
金宝瑜面如灰色,之前许有福回去带回的衣物有女子手笔,她只暗中安慰自已是许有福家中老娘做的。
现在真相被自家娘亲戳穿,她呆在原地,无法理直气壮。
县令夫人看女儿如此也心下不忍,拉过女儿拥住:“娇娇儿,你要了娘的命啊。现在就跟娘回家去,你爹已知晓此事,会帮你处理好。”
“娘,我不走,我已怀了有福大哥的孩子。”金宝瑜从小就千娇百宠,许有福是她难得接触到的男子,而且还救了她。
“什么?你怎如此糊涂!你先和我回去,见过你爹爹。”县令夫人遇到这事也是只好靠县令拿主意了。
县令夫人哄着金宝瑜跟着回了家,隔壁的邻居有些探出头看看,没发现什么又缩进屋子。
县令把事务都推到明天,坐在书房里,满脸愁容地看着眼前的茶杯,心中暗自叹气。
这时,县令夫人带着金宝瑜走了进来。金宝瑜低着头,眼中满是愧疚和不安。
县令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孩子,事已至此,为父也不想责备你。只是这件事情必须妥善处理,你需与那劳什子许有福断个干净!”
金宝瑜抬起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爹,我知道错了,可是我真的爱有福大哥,我不想离开他。”
县令夫人一脸为难看向县令:“夫君,瑜娘怀了身子。这可怎么办?”
县令站起身来,把茶杯一摔,又无力坐下,整个人瞬间老了下去。“何以至此啊!子不教,父之过啊……”
“爹,你打我骂我吧,不要气坏了身子。”金宝瑜看着平日意气风发的父亲眼神黯淡无光,整个人都颓靡了,终于意识到自已犯下大错。
“罢,罢。为今之计,瑜娘只有离开这里。”县令也知道流言的厉害,自家女儿单纯不抗压,他需得规划好一切。
“爹,我走了,有福大哥怎么办?”
“怎么办?他有儿有女,他会愿意跟你走?”
“他愿意的,他说过只爱我一人。若我与他分开,我会死的。”
县令听到这番话就知他女儿已被彻底迷了心智,夫妻两个哄着女儿去睡,又赶紧安排人手把许有福提来。
许有福头一次下值,院里黑灯瞎火。他推开院门却只看到泡在盆里的衣裳,难道瑜娘跑了?
早在许有福去庙中为大儿求签的路上就注意到了金宝瑜,身着绫罗绸缎,头戴凤钗珠宝,好不贵气逼人。
初初他只想落一个救命之恩,料想她家富贵必有酬金奉上。
谁知这女娘竟不走寻常路,说要为他洗衣做饭照顾于他。他只好咬咬牙要老娘给了银子买下这处宅子安置她。
等到她家人寻到此处,到时木已成舟便不得不从。他也好从中得些好处。何况少女本就肤若凝雪,他早就对牛翠花生厌,美人在怀渐渐的他竟对这种日子上了头,美哉美哉!
许有福刚想进屋便被黑衣人捂住口鼻,一把扛包扛起。
很快许有福到了县令府。
他的手脚被侍卫困住,瘫坐在地。
大厅主座赫然坐着平常遥不可及的存在,县令大人。
“小人拜见大人,拜见大人……”许有福不住磕头,难道自已哪里有过错,平日里吃酒赌银子被发现了?
县令心如钢铁,对着这个和自已同样年龄的男子更是一点好感都无。
“你可认识金宝瑜?”县令直接开门见山。
许有福颤颤发抖:“认识……”
“她现在怀有身孕,你打算如何?”县令威严的声音响起。
许有福顿时慌了神,他没想到金宝瑜竟然怀孕了。
“我……我会对她负责的。”许有福连忙说道。
县令冷哼一声,“你家有妻儿,如何对她负责?宝瑜是我掌上明珠,我断不能让她与你做妾!”
许有福把头抬起,震惊不已。顿时急忙解释:“我会休妻娶她,以正妻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