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萧景澜稳稳又霸道地抱在怀中,白清歌忍不住想起了昨夜。
昨夜,萧景澜虽然没有经验,但他动作小心翼翼,生怕伤到怀中的人。虽然后来,他也有过急切和不得其法的时候,但看见她眼中泪光闪动,他便会重新变得温柔而细腻。
一夜过去,白清歌与萧景澜终于彻底打破了那道无形的隔阂,紧紧相依。她在心中想,今后,再也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
萧景澜夹起一道菜,就要放入白清歌口中。
白清歌被他这样亲密的举动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景澜,陛下!我自已可以吃的……”
萧景澜却摇了摇头:“不必说话,好好休息。”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霸道,却又透着无尽的温柔。
白清歌看着他的样子,心中一暖,最终也不再坚持,任由他喂自已吃饭。萧景澜的动作温柔而细致,仿佛对待什么珍宝一般,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眼中满是专注。
吃过饭后,萧景澜将她重新抱回榻上,轻轻将她放下,然后低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认真:“昨夜你受累了,我要检查一下伤口。”
白清歌听到他的话,脸色瞬间红了起来,她连忙摇头:“哪有伤口,已经好了……”
萧景澜看着她那羞窘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昨夜我看到了,肿了。”
白清歌的脸更红了,几乎要滴出血来。她强装镇定道:“谁让你一直不停,偏要……”
“嗯,是我的错,让我检查一下。”
她低下头,声音低得像蚊子:“真的已经好了,不用……”
萧景澜看着她那羞涩的模样,心中一软,笑了笑,最终还是没有强迫她。他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然后柔声道:“好吧,那就随你,不过若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白清歌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她看着他那关切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暖意。
萧景澜看她那温顺的样子,心中满是柔情。他低下头,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然后道:“还能走吗,我带你去御花园赏花。”
白清歌听到他的话,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现在?”
萧景澜点了点头,笑道:“嗯,现在。”
白清歌看着他那笃定的神情,心中一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知道萧景澜平日里公务繁忙,能有这样闲暇的时候陪她,实属不易。
萧景澜见她答应,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分。他站起身,伸手将她拉起来,然后搂着她的腰,带着她往外走。
两人一路走到御花园,园中百花齐放,争奇斗艳,花香扑鼻。白清歌看着满园的花朵,心情不由得好了几分。她走到一株花前,轻轻俯身闻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前方,有位公公引路,一位身着浅蓝色罗裙的女子缓步走来,眉眼间透着几分清冷的淡漠,面容精致却冷若冰霜。她正是白清歌的嫡姐,白凝霜。
白凝霜的到来让白清歌的心里微微一紧。她们虽然是姐妹,但却并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
白清歌的母亲是白知府续娶的,而她与白凝霜之间的关系,表面上和和睦睦,实际上却早已千疮百孔。
前世,白清歌天真地以为她们即便不是情深似海的姐妹,也是同一屋檐下生活的亲人,然而事实却残酷得令她心寒,利用她、背叛她、害她落得个家破人亡下场的人,正是这位所谓的姐姐。
白凝霜走到近前,微微俯身,行礼道:“见过陛下,见过贵妃娘娘。”
她的声音宛若泉水流过山涧,清冷又不失礼数,目光在萧景澜和白清歌之间游移,似在打量什么。
白清歌微微一笑,眸光却冰冷刺骨。
萧景澜瞥了一眼白凝霜,眉头微皱,语气一如往常的冷淡:“何事进宫?”
白凝霜垂眸,神色恭敬,答道:“臣女特来为太后娘娘送上一些亲手绣制的锦帕,略表心意。”
萧景澜淡淡点头,话语里不带一丝波澜:“去吧。”
白凝霜在得到萧景澜的允许后,缓缓直起身子,目光无意间掠过白清歌时,蓦地一顿。只见白清歌正挽着萧景澜的手,神态间流露出一丝亲昵。白凝霜心头猛地一颤,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这不对劲!
前段时间,她还通过丫鬟秋月打听过,得知白清歌与萧景澜的关系形同陌路,甚至成婚数月二人还未圆房。
可是如今的景象,二人举止亲密,她怎么也无法将眼前的情景与传言联系在一起。
白凝霜的心中波涛汹涌,脸上却不敢露出半分异样。她匆匆道别后,便朝着太后的寝宫方向离去。
看着白凝霜纤瘦的背影渐行渐远,白清歌嘴角的笑意逐渐褪去,眼底一片冰寒。
她转头看向身旁的萧景澜,故作轻松地说道:“景澜,你知道吗?我姐姐一直心悦于你,父亲也有意让她入宫为妃,说要和我做个伴呢。”
萧景澜闻言,浓眉微蹙,凤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他望着白清歌的眼睛,认真地问道:“你怎么想的?”
他的语气虽平静,可白清歌能感受到,他内心的在意。如果她表示愿意与别的女人分享他,他会失望,甚至愤怒。
白清歌抿了抿唇,随即扬起下巴,笑靥如花:“我不要,我要你只属于我。”
她的声音清甜如蜜,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萧景澜听后,嘴角微微勾起,眼中的冷意逐渐被柔和取代。
白清歌倚在他怀中,感受着他的温度,心头的冰冷仿佛被慢慢融化。可她心中清楚,白凝霜,还有那个与她狼狈为奸的表哥,她绝不会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