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歌脱下外袍,小心翼翼地将其折叠好,放在帐篷一侧的空地上。
她的动作十分轻柔,仿佛生怕打破了这里的寂静。
她的身形纤细,身上的衣衫也如轻纱般飘逸,虽然她遮住了自已的容颜,但那份高贵与冷清却依然不容忽视。
她小心地躺在软垫上,轻轻闭上眼睛,努力屏蔽周围的一切。然而,心中那股莫名的紧张与不安却始终挥之不去。
帐篷内只剩下微弱的烛光和偶尔的风声,安静得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萧景澜依然躺在她的旁边,眼睛没有离开过她。他的目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锐利,犹如猎鹰般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他没有立刻入睡,而是静静地凝视着她。
白清歌的身影在柔和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单薄。
萧景澜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白清歌,他能感觉到她的紧张与不安,仿佛她从未完全放下过戒备。甚至在这黑暗中,他也能够捕捉到她微微颤抖的呼吸。
他闭了闭眼。
他的清歌,本该是明艳大气的,甚至当初他们圆房,还是她主动……那时候的她,甘愿做妖妃,只要与他共沉沦。
如今,她却对一切充满戒备。
这三年,她究竟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归根到底,是他错了。他定要让她找回原本的自我,重新自信明媚起来。
就在这时,帐篷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黑影悄无声息地靠近了帐篷。白清歌的心顿时一紧,立即警觉起来。
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微微侧过头,悄悄看向萧景澜。
萧景澜感受到她的紧张,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就在白清歌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萧景澜突然动作一缓,迅速翻身,将她紧紧地抱住。
白清歌的身形瞬间被他包裹,连带着她的心跳也不自觉地加速了。她能感受到萧景澜的体温,他的胸膛坚实而温暖,仿佛给了她一种无法言喻的安全感。
帐篷内的烛火随着动作的变化,忽明忽暗。
两人的身影被映照在帐篷的帷幕上,看起来似乎真的紧紧相拥,交织在一起。那画面仿佛是无意中流露出来的亲密,温柔又带着几分令人心悸的张力。
萧景澜的手指轻轻按在白清歌的唇上,轻轻揉了揉,她下意识发出一声轻微的“嗯”。
萧景澜那深邃的眼眸中闪烁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他低下头,凑近她的耳边:“就是这样。”
白清歌的呼吸一滞,心中有一股莫名的羞臊。刚才那一声……仿佛是女人在情浓时的嘤咛。
帐篷外的黑影停留了片刻,似乎是确认了什么,轻轻地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
萧景澜仍旧紧紧地抱着白清歌,直到外面的动静完全消失,他才松开了怀中的人。
夜色依旧深沉,帐篷内的烛火逐渐熄灭,唯有他们两人,依然在这黑暗中默默地对峙。
萧景澜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低声道:“无事了,夜已深,休息吧。”
……
第三日,是围猎的最后一日。
整个森林如同一个巨大的迷宫,迷雾弥漫,草木苍翠。阳光透过树梢洒在地面上,斑驳陆离的光斑点缀在白清歌的脸庞上,像是一幅画,柔和又宁静。
萨米尔王子似乎因为确认了白清歌确实被萧景澜宠幸,所以打消了对她的念头。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但发现萧景澜又变得有些奇怪。
今日萧景澜一身黑色猎装,腰间挂着一把锋利的短剑。他的身形高大挺拔,步伐沉稳。阳光从树林间的缝隙洒下,斑驳地洒在他的身上,令他那俊朗的面容更添几分冷峻。
他刚刚猎杀了一只雄鹿,血迹染红了草地,气息尚未散去,鹿的尸体仍然散发着最后的挣扎与悲鸣。而萧景澜却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他深吸一口气,将弓箭收回,转身朝白清歌的帐篷走去。
白清歌正在帐篷内整理医药箱。
“雷御医。”
听到萧景澜的声音,她拿起药瓶的手一顿。
萧景澜走到帐篷内,目光扫过她,嘴角微微上扬:“朕不小心被树枝刮到了。”
白清歌愣了愣,随即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困惑。她轻轻放下手中的药瓶,起身走到萧景澜面前。
“臣立刻为陛下医治。”
萧景澜没有立刻做出反应,反而低头看了看自已身上的伤口,轻轻皱起眉头:“伤得不轻,看来要好好处理一下。”
白清歌看了看那条不深的划痕,微微一笑:“陛下,伤口并不深,不必过分担心。”
然而,萧景澜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居然一副毫不犹豫的模样,缓缓解开了衣襟。
只见他那结实的胸膛和线条分明的肌肉瞬间展现在她面前。白清歌眼皮一跳,瞬间感到一股灼热的气流窜入胸口,心跳骤然加速。
她急忙低头,咬紧下唇,忽然觉得眼前的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甚至有些窒息。
指尖轻轻触碰到他的肌肤时,那种温暖的触感几乎让她不敢动弹。她恍若什么都没看见,涂抹着药膏,尽量让自已看上去不那么尴尬。
萧景澜的眼神不再是冷峻,反而带着几分危险的光彩,深邃的眸子锁定在她的脸上,仿佛能看穿她的每一个心思。
白清歌快速涂抹完药膏,正准备后退时,却发现萧景澜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陛下,您可以穿上衣服了。”她声音有些急促,心头依然悄悄升腾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
萧景澜没有说什么,穿回了衣服道:“今日狩猎继续,恐怕还要劳烦雷御医。”
听出他要走的意思,白清歌连忙说:“不敢,臣自当为陛下尽心尽力。”
然而,萧景澜离开不过几盏茶的工夫,又回到了帐篷。
“雷御医,朕被兔子咬了。你看这次……”他话未说完,立刻三下五除二脱掉了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