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回到自已宫中,神色焦急,双手紧握,四处打量,仿佛要把每一个角落都翻个底朝天。
“徐彦之呢!他人去哪儿了?”
一名嬷嬷战战兢兢地上前,低声道:“回太后,四处没见他,该不会真的被那个叫阿芜的丫头绑了吧!”
她的话音未落,便感到空气中骤然升温,太后的脸色愈发阴沉,怒火中烧。
“派人去通知摄政王!”太后怒声下令,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宫殿中,令人不寒而栗。
月色如水,轻洒在未央宫中,白清歌缓缓走出浴室,袅袅水汽环绕,宛若一位出浴的仙子。她的肌肤如雪,泛着淡淡的光泽,头发如瀑,轻柔地披散在肩头,随意却不失优雅,宛如春风拂柳。
正当她准备与萧景澜共享晚餐时,一名公公恭敬地来到门口,低声禀报:“皇上,贵妃娘娘,摄政王来宫中了,此刻在太后宫中等二位过去。”
白清歌微微一怔,和萧景澜对视一眼,两人都明白,摄政王来捞人了!
这位权势滔天的摄政王,不会轻易放弃徐彦之这枚好用的棋子。
萧景澜说:“先吃饱再去。”
白清歌点头表示赞同。
两人吃饱后,以散步的速度悠悠然走到太后宫外。反正着急的是别人,又不是他们。
“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公公高声宣布,声音穿透了厚重的宫门,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白清歌跟在萧景澜身后往里走,映入眼帘的是太后面色阴沉的身影和几名神色不安的宫女。
摄政王坐在太后的身旁,眉宇间透着一丝阴郁,目光在白清歌和萧景澜之间游走。
“今日来宫中,是因为我的幕僚徐彦之突然失踪,我担心他的安危。”摄政王的声音低沉,仿佛在重压之下,字字沉重。他的目光在白清歌和萧景澜之间游走,似在琢磨什么。
“徐彦之?”萧景澜微微一愣,神情中透出几分疑虑。
摄政王点了点头,眉头紧锁,沉声道:“我今日约他到府上处理一些事情,但他迟迟没有音信,令我十分不安。我问了徐家人才得知,他今日白天进了宫。”
太后插话道:“我今日在御花园见过了徐彦之,但我当时身体不适先回了,最后和他在一起的,应是白贵妃。”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聚焦在白清歌身上。
白清歌心中冷嗤。这太后和摄政王还真是一唱一和。
摄政王是萧景澜的皇叔,在朝野布局多年,权势独一无二。他之所以没有自已当皇帝,是因为他有一个致命弱点:不能生育。
那些女人如流水一般送入他后院,但没有一个有消息的。
他和太后也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白清歌眼下没空想他们的关系,她知道,这一刻,正是考验她演技的时候。
她微微垂下眼睑,掩去眼底的戏谑。此时此刻,她心中清楚,这一刻正是她演技的考验。
摄政王萧景澜的目光如刀,锐利而透彻:“白贵妃可知徐彦之最后去向何处?”
白清歌故作一脸委屈,声音微微颤抖:“其实今日臣妾受到了不轨之人在茶水中下了蒙汗药……我的贴身婢女紧紧护在我身边,将那不轨之人给绑了。”
她顿了顿,眼中含泪,仿佛再也忍不住:“我醒来后听说了这一切也很震惊,那不轨之人竟然就是我的表哥徐彦之。”
她的声音如同风中的柳絮,轻柔而无力,眼睛红红,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巨大的打击。
“你说的可是真的?”摄政王眉头一皱,脸上的神情复杂,似乎在权衡着什么。他的声音冷峻,直逼而来。
白清歌微微抬头,直视着摄政王的眼睛,心中暗自一惊,但脸上却不动声色:“自然是真的,臣妾也无从想象,徐彦之竟会对臣妾有不轨之心。”她叹息,眼中流露出无辜与恐惧,仿佛是一个受害者,心中则暗自得意。
摄政王的目光越发深邃,他道:“白贵妃,你可否再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况?”
白清歌调整了呼吸,努力让自已显得更加不安:“我当时在御花园品茶,正当陶醉其中,突然觉得头脑昏沉,耳边也传来细微的窃窃私语。等我再回过神来,已然是迷迷糊糊,眼前出现了表哥的脸,他想……想对我做不轨之事。”她用力捏紧了手中的衣袖,指甲深陷在柔软的布料中,仿佛在用力抵抗那种心底的恐惧。
“你为何不立即呼喊?”摄政王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责备。
“臣妾……臣妾被药迷了心智,根本无法呼喊。”白清歌一脸苦楚。
摄政王目光深邃,神情如同一池秋水,波澜不惊却暗藏涟漪:“此事根本不合常理。徐彦之为何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你图谋不轨?他不想要自已的前途和性命了?”
萧景澜道:“皇叔,此事我也查过,不如传证人。”
他的话音一落,太后一阵紧张,心里咯噔一声,难道还有证人?她连忙掩饰住内心的慌乱,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手心中暗自攥紧。
不多时,一个侍卫被捆着手拖了上来,他的脸色惨白,额头渗出几缕冷汗。萧景澜眼神如电,威严而又不容质疑:“你是何人,今日做了什么,从实招来。”
侍卫脚下踉跄,结结巴巴道:“今日……徐大人找到属下,给属下一个任务。属下当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他让属下在御花园等他指令,等白贵妃昏迷后,就将白贵妃带去偏殿,和她……共处一室……”
他的话音未落,整个大殿瞬间静得连一根针掉落都能听见。萧景澜的脸上已是掩饰不住的怒意,眼中闪烁着怒火,仿佛能烧灼一切。他手指微微颤动,暗自压制内心的愤怒。
白清歌面容如雪,眉目间透着一丝柔弱与无辜。此时她开口:“表哥一定是知道,如果他亲自来对我不轨,他的前途就保不住了。所以他找了一个侍卫,而他就可以把自已变得清白。”
太后愣了一下,心中一震,急切地问道:“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萧景澜冷笑一声,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目的,自然是毁了白贵妃的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