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
房间再一次感受到了震动。
而经历了死里逃生的人,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这一动,就是自已那本就不值钱的烂命一条。
“你们要不都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小弟能规避一下?”樊宏飞看着还有些受惊的几个大汉,出声问道。
房间没有光亮,只有一个手电筒的光亮照亮着。
那道歉的大汉吴建义连忙回道:“也没并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反正就是怎么说呢,就是遇到之前线索里边那个能吸人血的头发。”
话题一聊开,已经回过神的人开始搭腔。
“何止啊,你们是不知道啊,那鬼东西还会分裂呢。”其中一人一脸凝重的说道。
“什么?你亲自看见了啊?这话可不能瞎说!”
“我怎么可能瞎说,这可是直接经我的手, 实实在在在我的眼前分裂的,吓得我连匕首都不要了,那颗头颅都已经被我扎对穿了,还愣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直接一分为二了。”
“啊?那这要怎么搞?”
众人议论纷纷。
“那你们说是人头,那有没有看清他们的面容?”樊宏飞好奇的问道。
“呀!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没有想起来要看,吓都要吓死了,跑都要来不及跑,怎么可能还有那功夫看呢?”
一个矮小瘦弱的汉子一拍大腿,有些懊悔起来。
“那个地底下已经布满了那玩意,它们还是怕亮的,不知道会不会进到房间里,所以我们现在得好好的待在床上,等到开灯的时候我们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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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讨论,有人在行动。
藜廿一出到地下室的时候,看到处于一片漆黑的病院,当机立断,直接去找电闸。
平时黑灯的时候都没有一大片陷入黑暗的,这其中是会有什么门道吗?
手环的忽然发出了几声亮光,藜廿抬手点开。
宋飞雁:藜廿,事情搞定了吗?需要援手吗?
宋飞雁:我跟你说,我看到一个行为举止很奇怪的女人下去了,你千万小心。
宋飞雁:还有,有两个有些本事的人也下去了,我猜测应该是友军。
宋飞雁:总之,万事小心!
一连几条信息,直接以语音的方式传入了藜廿的脑海中。
藜廿想到那四个人不一般的人,宋飞雁说的会是他们其中的两个人,还是还有另外的两个人?
算了,想不到就不想了,藜廿顺手回了信息。
藜廿:好了,我会的。
回完,藜廿打着手电,照着地面,不紧不慢的往目标方向走去。
宋飞雁收到消息之后,总算安心,正好技能的时效又能用了,宋飞雁再次出了房间。
在宋飞雁离开之后,睡在另一边的柳清月睁开了双眼,眼神凝重,而后也是静悄悄的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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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洞里的混战,这个时候却没有停歇下来。
“桀桀桀——”
吼叫声发出,地下室里的瓶瓶罐罐,甚至玻璃框都已经震破掉,里边的骸骨都已经化成了粉末,飘散在整个空间里,化作了一个个不点眼的的虫子,开始在地面地面爬着。
“骷髅虫!”钟闪震惊,眼见地面上的虫子越爬越多。
地上密密麻麻的黑黑点点,就跟那些蠓差不多,这些小黑点别看这么小,却是通过吞噬同伴自相残杀,从而变得越来越大,直接寄生在生命体内靠吸食血液为生,是一种小型的异形怪。
“你们闪开,这些恶心的虫子,我来对付。”竹菁看着满地不断吃着同伴不断开始变大的虫子,直接从手中凝聚了一团火出来,直接挥向还在地面攀爬的骷髅虫。
有了竹菁的火,地上的攀爬的骷髅虫数目总算减半。
“吼——”
凄厉的惨叫声再次传开。
谢允烯抬手抹去嘴角流出的血迹,嘴角勾起,眼神中是一股寒意,“你可以去死了!”说完周围本就是阴凉的温度,再次降了下来。
钟闪和竹沙二人看出谢允烯的意图,纷纷攻击起那只怪物,吸引火力。
这时候的怪物已没有一开始洋洋得意的面孔了,身上的几只触手已经被伤的已经给露出了骨头,还在不停的往下流淌着黑血。
血腥味、恶臭味弥散在整个地下室,而那一处血池的血液已经空空如也。
在钟闪、竹沙还有谢允烯的合力下,总算将折腾很久的人皮怪给制服了,那只怪物全身被冰封起来,獠牙还在张开着,眼神里还带着一股怒意。
三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狼狈,满身血迹,不光是自已的,还有那怪物的。
冰块融化,怪物的那庞大的身躯消失,一黑一白的两张面具掉落在地面上。
地面上出现了一缕缕的发丝,开始往那两张面具延伸去,慢慢缠绕上。
“找死。竹菁一个暴喝,手中的火直接朝地面砸去。
谢允烯和钟闪同时出手,一人拿了一张面具。
“正好平分了。”钟闪看向谢允烯,掂了掂手中的面具,朝竹沙和竹菁点点头,竹菁扔了一团火在地下室里,而后三人消失在地下室里。
谢允烯“呵”了一声,白光一闪,轻哼道:“希望下次不要再让我遇见你们,不然等着瞧……”
四人的消失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地下室的熊熊烈火燃起,不时还有那凄惨的喊声。
“着火了,着火了!”
“火蹿上来了!”
病房里灯火通明,藜廿找到电闸后刚回到病房躺下不久,就感受到了一片闷热,还有外边的吵闹声。
病院的警报器开始响了起来,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人,病房开始弥散着一层雾气,原本灯火通明的病院再次一片漆黑。
而原本一片宁静祥和的病院,一下子变得嘈杂起来。
已经陷入昏睡的病人,这时候已经完全苏醒,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混浊,一片清明,砸门的砸门,砸墙的砸墙。
而外边一直仿佛被牵着线走的医护人员,这会也已经完全大变样。
“我的妈呀,感情这里的医护人员也是有病的人?”刘一社哑然说道,一脸的不可思议。
刘一社和胡康两人这会猫到一处角落里,瑟瑟发抖,脸色惨白。
而在不远处的地方,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正在拿着刀一下一下的地上的身影,口中还哼着走调的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