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原主的亲生母亲柳氏,她是长房的嫡妻,最为尊贵的主母。
她一向最疼爱这个体弱多病的女儿,
当年为了生下她,险些要了她半条命,真真是当成心肝宝贝一样宠着护着。
“景儿呀,为娘听玉叶说你近来又病了,现在身子可好些了?”
玉叶是姒景的贴身丫鬟,从小陪着一起长大的。
“娘不碍事的,女儿这是老毛病犯了”
姒景轻抚妇人,将她迎进了屋子。
丫鬟们重新关好厢门,垂首候在门外。
“你瞧着这春寒料峭的,娘真忧心你的身子骨呀”
柳氏陪姒景坐在榻上,抚摸着她葱白如玉的手。
她的这个女儿生得太过绝色,又是顶顶玉雪聪明的,只可惜,自小便体弱多病,因此大门不出 二门不迈的。
外面闲言碎语的人不少,姒景这些年很少出府,人们都说沈家唯一的嫡女竟是个貌若无盐的,这才不敢出来见人。
柳氏听得咬牙切齿,又只能作罢。
柳氏原是高门大户里出来的嫡小姐,出嫁后又是沈家长房的嫡主母,
如今膝下儿女双全,日子自然是顺风顺水,不会与人争执的。
“哥哥的病情可好?些许日不见了,如今哥哥也快要去户部主事了吧”
姒景学着原主娇憨的语气,他们兄妹自小感情就好,姒景冒名替哥哥科考也是觉得哥哥自已也有实力挣得这个位子。
前程,该挣得挣。
柳氏也想着这事,开口:“你哥哥如今已无是大碍,病气去得差不多了”
柳氏满脸笑容,温柔地摸摸姒景的脸颊。
“倒是你,景儿好心养着身子,改日呢,为娘让你哥哥来瞧你”
“等这日头回暖些,让哥哥陪我踏青去可好?娘亲~娘亲”
姒景身体柔弱,喜欢对亲近的人撒娇,没人能招架得住,
柳氏点点她小巧的琼鼻:“你呀你”
语气里满是纵容,算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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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等过了几日,姒景正在听屋头几个小丫鬟说些闲谈轶事,正笑意盈盈呢,沈似南便来看望她了。
她的哥哥沈似南模样也生得极好,一袭白衣胜雪,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
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显得男子温和如煦。
“哥哥,怎得今日才来寻景儿呢~”姒景笑着跑向他。
美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哥哥得给景儿陪不是了,近日公事耽搁了些”
沈似南说着又有揶揄道:“景儿可替哥哥挣了个好差事呢”
“哥哥就别打趣景儿了”
“今日不错,陪景儿踏青可好?”
姒景这具身体下个月才及笄,确实是个小孩子,
只不过这古代,及笄便可议亲了。
即使是姒景这种高门大户的嫡小姐,也只能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安排。
姒景不想去细究以后会发生的事,先过好眼前就足矣。
现在他们在一处僻静清幽的古寺,青石板的阶梯,有郁郁葱葱的树木花草。
倒是桃花妖最喜欢的地方,姒景开心极了,忍不住转了一圈
女子罗裙飘曳,一身嫩绿衣裙随风送香,娇丽绝伦,顾盼之间,风姿绰约,艳绝倾城。
如出水芙蓉,冰清玉润,恍如秋菊披霜,静若松生空谷,较之西施清丽,比乎王嫱艳绝。
宴鹤来古寺与人密谋议事,刚要离开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男人俊秀非凡,风迎于袖,手执一把扇,嘴角轻钩,未语先含三分笑,说风流亦可,说轻佻也行。
“凛冬,查一下她是谁”
宴鹤声音如常,让人听不懂他的想法。
凛冬是跟随宴鹤多年的暗卫,自然照办,看了那附近的人一眼,便收回视线。
“那女子身旁的人,似乎是新上任的户部主事郎,沈家长孙沈似南”
凛冬恭恭敬敬地回答。
哦,那位新晋的探花郎么?
“派个人盯着她的举动”
宴鹤再看了眼女子的方向,便从另一条小径离开了。
沈家吗,甚是有趣。
凛冬是越来越摸不清这位爷的心思了,难不成自家主子……对那位天仙般的美人起了什么心思不成?!
凛冬觉得自已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