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已到,孙致远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水,递给她,语气严肃地说:“把它喝掉,然后去屏风后面泡药浴。”
苏悦看着那碗散发着奇怪气味的药水,皱起眉头,但还是接过碗一饮而尽。接着,她看向那扇被放置在房间中央的屏风。由于光线的照射,屏风后的景象清晰可见,甚至连里面桶内升腾的热气也能感觉到。
她有些不满地问道:“这屏风根本挡不住什么啊!我不能回房里泡吗?这样更私密些。”
孙致远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凤九逸,解释道:“我等会儿要给你扎针,所以只能在这里。而且,我保证不会偷看任何不该看的地方。”说着,他从腰间取出一条白色丝带,将其系在头上,遮住双眼。
苏悦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虽有不愿,但还是答应下来:“好吧。”准备走向屏风。这时,孙致远再次提醒道:“记得脱光了再泡进去。”
她的脚步突然停住,转过头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要脱光呢?”
孙致远走到一旁拿起一副棋盘,随意地说道:“这样药效会更好,我只是个大夫,你可以选择不照做。”
孙致远说完便不再理她,自顾自地和凤九逸下起棋来。
苏悦尴尬的在原地站了一会,最后她放弃了挣扎,进去之后,她开始脱光所有衣服,
她也注意到她在脱的时候,两个男的头往另一边看,这让苏悦松了一口气。
半响,孙致远确定她进去之后,把头转了回来“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吗?”
苏悦摇了摇头,“现在没有。”
孙致远点点头,压低声音跟凤九逸,“她体内有毒素,被压在体内很多年了,而且她栀子花不过敏,她说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失忆了,很奇怪。”
凤九逸看了看苏悦,又看向棋盘,“她小时候的事我并不清楚,这毒可解?还有你怎么知道她栀子花不过敏?”
“刚刚你们喝的茶,里面有栀子花的成分,这毒可以解,需要泡大约十二次,和体寒一起治。”
凤九逸点了点头,看了看茶水,她娘说栀子花过敏,可这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可能小时候过敏长大后就不会了?”
“有可能是误食其它东西,得问她家里人,一会她体内毒素会让她痛一会,泡好出来之后放血,扎针,痛这一次,后面泡就不会痛了。”
凤九逸听到扎针,想起她会怕,微微点头。
孙致远看了看天色,起身来到屏风外,面色凝重地说道:“我现在给你施针。”苏悦有些害怕地点了点头,身体微微颤抖着。孙致远转头看向凤九逸,吩咐道:“你帮我摁住她。”
凤九逸进入屏风内,看着苏悦羞红的脸和那双美丽的眼眸,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他轻轻握住苏悦的手,温柔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这里。”然后紧紧地抓住她的双手,给予她力量与勇气。
孙致远两三下给她扎好针“好了,一会痛完了再叫我。”说完便退出了屏风内,去院里继续喝茶。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苏悦开始感到全身都在疼痛,这种痛苦让她无法忍受,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然而,由于身体的虚弱和无力,她无法起身,只能用双手紧紧抓住木桶的边缘。
凤九逸听到苏悦的痛哭声,心中也不禁紧张起来。他知道这是解毒发挥作用的结果,但看到苏悦如此痛苦,他还是忍不住心疼。他轻声安慰道:“再忍一忍,一会儿就不会那么痛了。”
苏悦咬紧牙关,试图忍耐住那股剧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疼痛越来越剧烈,她实在忍不住了,发出了一声尖叫:“好痛,啊!”她的手指紧紧抠住凤九逸的手,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都传递给他。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苏悦终于不再感到疼痛。她缓缓睁开双眼,然而,当她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不禁愣住了——凤九逸竟然不知何时进入了浴桶之中,并紧紧抱住了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苏悦惊愕不已,她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心跳也开始加速。
凤九逸呼吸急促,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盯着她光溜溜的上半身,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艰难地吞了吞口水。他的身体变得滚烫,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
“你……你还看。”她挣脱他的怀抱。
半响,孙致远轻咳一声,“可以出来了。”
凤九逸这才刷的一下起来,走了出去。
苏悦呼了一口气,立刻出来穿好衣裳,出来时凤九逸问“还痛吗?”
苏悦看了看他,“我没事,现在不痛了。”
“你俩要卿卿我我晚点再说,我这还等着呢。”
他说完,凤九逸白了他一眼,拉着苏悦坐下
苏悦看着桌上放着一碗清水,一把匕首,还有针,害怕的问,“还没完?”
孙致远拿起匕首道:“手。”
苏悦害怕的把手递了过去,凤九逸抓住她的手,孙致远在她掌心划了一刀。
苏悦吃痛的想要缩回,凤九逸抓紧她的手,把血放到清水里,水立刻变成黑色。
然后孙致远帮她包扎好伤口,又拿了三枚针,扎在她手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