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逸在一旁听的稀里糊涂的“什么药?”苏悦听到念夏说没带,一下子好像没了生机,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急得念夏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苏悦痛的想吐,她忍着不适“去找公主殿下,随便找几枚银针。”
念夏转身就走了出去,凤九逸“到底伤哪了?”
“妾身来癸水,殿下,你先出去行吗?”
男人听完尴尬愣了一下,“需要帮忙吗?”
“殿下能帮什么忙?”
好像确实帮不上啥忙,只能看着她痛的要死,他竟然莫名有些心疼,他揉了揉自已的胸口。
天也很晚了,宫里黑灯瞎火,念夏又不认识路,只能找个婢女去找公主,她家娘娘除了衣物其它什么都没带,还好公主殿下还没就寝,叫了一个奴才去太医院找太医,随后叫人去提热水。
凤妙欢推开门,一边:“你们动作快点。”凤九逸只看见有人不断的提着热水,打开屏风。
凤妙欢看了一眼他哥,都是女子,他一个男子在这不好,就推着让他出去“哥哥,你先出去。”
凤九逸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也没多说什么,他在外面站了半刻钟,门开了,他进去也只看见苏悦换了一身衣服靠在床边,凤妙欢手放到她肚子上“有没有好点,怎么这么严重啊!”
苏悦摇了摇头,无力说道:“一直如此,过一两天就没事了,殿下,公主去休息吧,不用陪着。”
凤九逸坐在床上让她靠着自已,见她挣扎,手放在她肚子上固定住她“别动。”苏悦只觉得这样太过亲密,但是她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反抗。
凤九逸抱着她才感受到她一直在发抖,甚至几次想吐,他看着实在有点心疼了。
太医急匆匆的赶来,苏悦看见太医着急道“妾身没事,不用请太医。”念夏见状也连忙阻止。
太医不知该怎么办:“这,”他话还没说完,苏悦呕了一声,想吐又吐不出什么,凤九逸:“这还不用请太医?”
苏悦:“殿下,真的没事,就开点止痛的药就行,治不好的。”
念夏也连忙说道:“确实治不好,一两年了,看了不知多少大夫,只能止痛。”
太医看着几人,不知所措,“四殿下,确实如此,不过微臣来都来了,看一下总是好的。”
凤九逸抓着她的手,“看一下。”
“都说了不用了!”苏悦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他“都出去!”
“你为何不敢让太医把脉?”她实在反常,肯定有问题。
“我说都出去!”她吼完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她实在撑不住了。
“娘娘!”好几个人叫她都没反应,凤九逸“杜太医,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滚过来看一下。”
杜太医上前,战战兢兢的把了把脉,皱了皱眉,换了一只手,他取了一枚银针,扎进她肉里,取出来时银针已经黑了。
杜太医跪在地上:“殿下,是毒。”
所有人都看着那枚银针,都不敢相信。
“何解?”他问
“无解。”杜太医小心翼翼说道“微臣没见过这种毒,所以暂时无解。”
凤妙欢:“嫂嫂知道这毒,所以不肯让太医把脉,不想让别人知道。”
“微臣先开些药试试,待回了太医院再研究研究。”
男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清楚吧!”
“清楚清楚。”杜太医抹了一把汗。“微臣告退。”
俩人看向念夏,念夏跪了下来:“殿下,娘娘这毒小时候就有了,有一次出去玩,回来时伤的不轻,差点没救过来,就是那时候中的毒,老爷和夫人找了好多大夫都说无解,娘娘隐瞒是觉着迟早都要走,没必要让外人知道。”
她说完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凤九逸的心像被人抓住了一样,他望着床上的人,那时候她还那么小,怎么受得了。
“哥哥,会有办法的,不要放弃。”
“嗯,你们都先下去吧。”
“哥哥,那我也先回了。”凤九逸点了点头,让所有人都下去了,他望着她陷入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苏悦才睁开眼,看了看周围,看着凤九逸的表情,“你都知道了?”
男人点了点头,见她还是很痛的样子,“还痛吗?”见她点了点头,他脱了外衣,刚准备躺下,念夏推门进来,把药放下“娘娘,你要的银针。”
苏悦看着银针,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两三下在自已手上和脚上扎下三针,她才露出微笑,终于没那么痛了。
凤九逸眯了眯眼,看着那三枚银针,想起之前的种种,“你会医术?”
苏悦看向他,摇了摇:“跟大夫学了几招救命用的。”
“是吗?”他不相信,她知道该用什么药包扎伤口,会闻香识物,现在又会针灸。
苏悦端起药,细细的闻了闻,一口喝掉,赶紧拿起准备好的蜜饯放入口中,“药真的好苦,殿下不相信也正常,妾身不想解释那么多。”他迟早都会知道的,只是早晚问题。
“你身上的毒本王会想办法。”
“殿下不用太在意,没什么不适的地方,妾身也就还有五年时间,那时候我们都和离了。”她不想欠人情。
凤九逸皱了皱眉,准备躺下,苏悦:“你睡地上。”毕竟他们除了结婚那天晚上睡在同一张床上,好像也没睡一起过了。
“天寒地冻的你让本王睡地上,不可能,又不是第一次了,怕什么?”说完直接躺下抱着她,手放在她肚子上。
苏悦:“你……手放开!”还得寸进尺了。
“别叫了,你那天抱着本王都不肯撒手,装什么?”
“我哪有?”
“闭嘴!”
苏悦心想,算了算了,他手暖和,借来先用用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