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说:“翡翠项链我拿走,其他的东西继续存在这里,麻烦帮我管理,然后请你们帮我联系一下,看有没有收购这些的机构或者个人,我想卖掉那些古董和金饰。当然,我会支付银行费用。”
邢烈看一眼小姑娘,眼神多了几分耐人寻味。
突然间收到这么大一笔遗产,她不但沉得住气,喜怒不言于表,还马上有条不紊地处理起来。
这么一看,还真的和年龄不符。
银行经理见大业务来了,喜笑颜开:“好,同志你放心,我们处理就好。”
这个年代,就算是大城市的银行业务,也不是那么多。
难得来这么大个主顾,自然得当财神爷一样!
八十年代正好是黄金暴涨的阶段。
按照目前金价,大概是50块钱一克。
银行给白梨先兑换了两对耳饰,支付了白梨1000块钱。
三人办完事,走出银行,已经是傍晚。
夕阳西下,斜阳洒在身上,暖暖的。
白梨现在有钱了,底气也足了:“走,李爷爷,咱们去找一家饭店住,明天再回去。”
1000块钱,足足是一个大学生将近两年的工资了!
她现在要体验一下和前世不同的生活!
李爷爷忙说:“省城的饭店多贵啊,找个小招待所将就一下行了。”
“李爷爷,就别替我省钱了。”
李爷爷笑起来:“是的是的,我家小梨子现在可是小富婆了。”
白梨见李爷爷同意了,马上说:“烈哥,我们去看看有什么饭店。”
邢烈开口:“许阳帮我们把省城的饭店安排好了。就在银行附近。”
李爷爷知道邢烈在许阳店里帮工,却不知道许阳对邢烈这么关照,出车子,还帮忙订了饭店:
“小许老板还真周到呐。”
白梨看一眼邢烈,知道是他订的,却只能笑着说:“是啊,李爷爷,许阳哥和烈哥关系挺好的,而且路子也广,帮他安排一下也正常。”
两人扶着李爷爷朝饭店走去。
白天鹅宾馆是江城最大的饭店之一,据说是港岛商人投资的。
一进去,堂皇的装修就震慑住了李爷爷,拉住白梨的手:
“小梨子……这咋像皇宫似的,金碧辉煌的……爷爷有点头晕。”
白梨也从没住过这种大饭店,也看得目不暇接:“李爷爷,这家好像是五星级酒店。”
“……啥星?”
邢烈开口:“星级代表一家饭店的豪华程度、服务水准等级别,星越高,就越好。这家天鹅大宾馆,是国内目前为数不多的五星酒店。”
李爷爷喃喃:“许阳还真阔绰啊……这得多少钱……”
白梨心想不是许阳阔绰,是邢烈,却只说:“许阳哥一直讲义气。”
邢烈让两人在大堂沙发坐会,自已拿了几个人的证件,去办入住。
李爷爷看在眼里,拉着白梨小声说:
“小梨子,爷爷咋觉得邢烈不像是普通人啊,啥都懂,你看他,在这么豪华的酒店去办手续也这么熟悉,看着不是第一次来。”
白梨脸色一动,却只温声说:“他以前是当兵的,战友里天南地北的人都有,见识自然广一些。”
幸好,李爷爷也没多问了。
邢烈办好手续,和两人一起上楼,送李爷爷进了一间房。
他帮李爷爷将行李放好,教李爷爷熟悉了里面的设施,才和白梨出来,到了隔壁的房间。
白梨将行李袋放在床上,看见他还站在后面,说:
“烈哥,你刚才教李爷爷时,我都熟了房里的东西,你先回你自已房休息吧。”
邢烈还是没走:“这就是我的房间。”
白梨这才意识到房间是个双人标间,吸口气:
“咱们住在一起?”
邢烈看着她:“许阳给我们就定了一间。客房满了,今天已经没有多余的了。”
白梨:……
邢烈也无语。
许阳为了讨好他,擅自做主,给他和白梨订了一间房。
万幸那小子订的不是大床房。
不然更不知道怎么对这丫头解释。
小姑娘肯定以为他是故意。
他见白梨不做声,说:“要不我去旁边饭店再去看看有没有空房。”
“不用了,”白梨拉住他,“就一晚而已。不用那么麻烦。”
两人清理行李时,白梨说:“今天辛苦你了,烈哥。”
全天都是他安排。
从车子到住宿。
邢烈没说什么,只望向她:“你妈妈以前是做什么的。”
她知道,他看见妈妈给自已留下这么丰厚的遗产,肯定会起疑。
“我也不知道,她十几岁就来了江城做事,不过,我还没懂事,她就去世了,我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白梨眼神浮出落寞,“但,我相信,她一定不是镇上人说的那种女人。”
邢烈没再说什么,目光一转,看她刚拿出了那条翡翠项链:“为什么单单留下那条项链。”
白梨看一眼那项链。
项链由一颗颗圆润的碧玉串联而成,挂着个无饰翡翠牌。
散发着古典迷人的韵味。
凝聚一道幽然光泽,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进去。
也难怪前世邱国梁一眼相中,送给白舒婷。
白舒婷又视若珍宝,成天戴在脖子上。
她说:“毕竟是妈妈留下来的,我想留个纪念。”
还有一个原因,没说。
前世,她是因为白舒婷摔了这项链,才会气得爆炸,豁出去拉着白舒婷一起被车撞死。
这条翡翠项链对她的意义还是很重大的。
而且,冥冥中,她总觉得,自已能够再世为人,会不会是也是和这块玉有关系?
毕竟这翡翠项链有些年头了。
有年代的老物件,身上多少沾着灵气。
会不会是这灵气让她和白舒婷能够回到过去?
无论怎样,她不想卖掉这串翡翠项链。
清理完,两人喊上李爷爷,去饭店的餐厅吃晚饭。
这一顿饭,三个人,足足吃了三十多块钱。
白梨坚持要付钱,邢烈没拦她。
要是自已又坚持要付,怕会引起她的怀疑。
吃完饭,三人上楼回房。
折腾一天,白梨累了,洗了个澡。
她换上自已带的睡觉的一套衣服,从浴室里擦着湿淋淋的头发出来。
沐浴后的香气,撞到了邢烈身上。
邢烈呼吸紊乱,调整心神,瞥一眼抽屉里的电吹风:
“吹干,免得感冒了。”
白梨从没用过电吹风,不太熟,拿出来捣鼓了半天。
邢烈干脆拿过来,让她坐下来,站在她身后,给她吹起来。
秀发用了宾馆的橘子味洗发香波,香喷喷的。
夹杂着她身上与生俱来的甜香气息。
一丝丝细软的乌黑缠绕在他粗粝的指关节上,就像妖娆的蛇缠着粗壮的树干。
极具视觉冲击力。
让邢烈咽喉发紧,汩汩热浪在躯体内滚动。
真他妈软。
这丫头,连头发丝子,都和人一样软绵绵的。
恨不得掐住眼前那一截儿小蛮腰就压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