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兽色苍 颢气千里
其数为六 载物无声
春山怀辰 林泉时涌
秋溟汤汤 溯游无涯
及寤 叩垣击壤 九垓承平
及瞑 灾异横肆 命舛数奇
业缘难辞 果报循因
神通宙始 犹怜幽草 同胞物与 万类齐一
故抱州负地 钦天司时 躯化四极
轮回始终 千载不易
星移物换 寸心枯荣 百谷长青
从诗号来看岁家十二人的人形都不是本体，他们的本体都是巨龙，我在想什么时候让龙形出场。
——太虚山——
“黍，我收到委托要下山一趟清理妖兽，你要一起去吗？”
“我就不去了，你出门在外的时候要记得好好吃饭，别一天到晚吃你那破咸菜，菜要吃，肉也要吃，营养均衡才能长高长大……”
“我都五万年不长个了……”赤鸢嘀咕着。
黍琢磨着田里的植株，自从出关之后黍一直在研究怎样应用【因果】，说不定能直接修改过去从而改变现在，现在已经能把小米改成野生狗尾巴草，正在研究如何提高产量。
（小米是被驯服的狗尾草，狗尾草是野生的小米）
“那小玄留下来陪你吧，她要节能增加续航。”
“小玄怎么看？”
“……”小玄为了节能已经睡着了。
“唉，下次我托令姐催催小年吧，能源零补充总不是个事。”
——三个月后——
“笃笃笃”
“谁啊？”
黍把扫帚放下前去开门，门外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身后还有很长的队伍，每人手里都拿着礼盒。
（太虚山就当作是泰山了，秦始皇来太虚山封禅）
“额……你们是谁？找赤鸢吗？她三个月前就已经出门讨伐妖兽了，现在还没回来。”
“仙人误会了，鄙人李斯，奉秦王政诏书，前来洽谈太虚山封禅事宜。”
（始皇帝称号是泰山封禅之后才开始吧？）
“额……你好你好，我是黍。”黍满头问号，但还是给李斯回礼。
“请进吧，只有些粗茶，还请不要介意。”
“仙家出品，定有其不凡之处，黍仙人莫要自谦”
“我？仙人？李大人说笑了，仙人从来都只有赤鸢一人，她能坚守神州数千年如一日，我可不行，每过百年就要到处走走。”
‘奇怪，这个时间段没人叫我们龙子的吗？等赤鸢回来问问看吧。’黍暗自思量着。
“黍你说你要去哪里？！”小玄好像触发了什么关键词，一下子就醒了扑过来。
“小玄！下来！你不是要节能吗？这么激烈的运动你还算是节能模式吗？”
“反正我迟早要关机的，我不能让赤鸢再孤零零的了！”
“抱歉失陪一下！”黍抱着小玄回到房间。
留下李斯在客厅坐立不安。
————
“谢了小玄。”
“不客气。”小玄又恢复了平时慵懒的模样，“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我先给他们推演一下因果。”
黍现在还没到一眼就能看穿过去未来的程度。
……
“怎么样？”
“这秦王想要永生，然后乱吃药把自已害死……”
“呜哇……追求永生的帝王，前文明话本里多的是。”
“他是这个文明的始皇帝，他才是原型。”
“要劝谏吗？还是说尝试修改他的因果？”
“罢了，如果望哥在这里帮我一起推演，我可以试试修改他的因果来永生，可自从他算计我闭关没参加蚩尤之战，后来都不敢来见我。
去试验田里给他带一些种子吧。”
“为什么不让我来帮忙推演？我好歹也是超级计算机。”
“你要节能不是吗？推演因果需要的算力可不低。”
“行吧。”
——客厅——
“李大人见笑了。”
“仙家造物果然奥妙无穷，一个人偶也能拥有自已的意识。”
“那个不是我跟赤鸢做的，是苍玄做的。”
“是黄帝身边辅佐的苍玄？”
“对，不管看几次我都觉得很神奇。”黍点头道。
“来，这是我给你的赔礼，小米种子，被我改造过，可以检测当前气运。”黍拎着一大袋小米种子。
环境越不宜居住，种子发芽越慢，产量越少，哪怕同一片区域也会因为气候变化而变化，基本上就是环境监测装置，环境变差气运自然会减少。
农民照顾越少，产量也越低，农民都没多少力气照顾农作物了，国家气运自然也没剩多少了。
“竟有如此好物？”
“你们秦王为什么要来太虚山封禅？”
“那自然是古时候神农氏跟轩辕氏在太虚山顶组成联盟封禅……”
“等下，我好歹也是神农氏的龙子，赤鸢也是轩辕氏出身，我怎么不知道这两氏族当初在太虚山封禅？”
“？”
“？”
“……”
“……”
“鄙人明白了，秦王被那些儒生骗了，鄙人这就告辞回咸阳禀告秦王。”
李斯朝着黍深深鞠躬后转身就走。
黍追出门后发现门口堆满了他们来时带的一大堆礼物。
“呜哇……这么多东西得吃到什么时候……”
——次年——
赤鸢回来了，这次身边跟着李斯。
“赤鸢你回来啦？咦李斯你也在？”
李斯对黍敬礼，黍也对李斯回礼。
“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
“秦王说既然没有前人在太虚山封禅，那么秦王就来做这第一人，鄙人是来跟二位仙人交涉修路事宜的。”
“赤鸢你同意了？”
赤鸢点点头。
“行，等我一下。”
说罢黍回屋拿出一张地图。
“这是太虚山地图，我把合适修路的地方都标注好了，你可以看一下。”
黍把地图递给李斯。
“对了，去年我送给你们的种子长好了吗？”
“长势比平常的小米还要好，秦王下令推广全国，这是黍仙人给的种子种出来的果实。”
李斯让随从把一包小米带过来，然后仔细观察黍给的地图。
“那可不行，这种小米对环境非常敏感，气温越高生长越快，水分越充足结果越多，万一遇上寒灾会死一大片，这种小米适合拿来监测环境记录，不适合全部替换。”
黍说着接过那袋小米，抓起一把眉毛就拧成一团。
“你们在哪种出这些小米的？”
“就在咸阳宫里，秦王得知这是仙人送的后命人每日在咸阳宫里打理。”
“啧，你什么时候回去？回去后让秦王别推广，不论种出来的还是我给的，全都收回来。”
“怎么了？”赤鸢把目光投过来。
“这些小米多了很多因果线，直接从我改造过的地方修改，不像是这个年代该有的，赤鸢，你们有能影响因果的人吗？。”
岁家十二人都记得各自的诗。
现在看见李斯带回来的小米后觉得诗号里的这句很应景：
及寤 叩垣击壤 九垓承平
及瞑 灾异横肆 命舛数奇
那些小米在自已眼皮底下一切都会按照自已的想法运转。
一但放出去给凡人使用，那就会引起灾祸。
“有，但她已经将近四千年没有消息了，我们默认她已经死了。”
“所以说这事有问题，李斯你跟赤鸢商量修路的事吧，我去咸阳宫看看。”
“我跟你去，如果真是她我们也要她的消息。”
“二位仙人，由鄙人带你们去吧。”李斯揽下带路的活。
“行，修路图纸给工头就行。”
——咸阳——九月——
“三位舟车劳顿，先在此休息等候，鄙人已经安排好食宿，大约明日便可入宫。”
“有劳了。”
黍，赤鸢，苍小玄三人在李斯准备的房子住下了。
黍通过窗户看向外面。
“黍，怎么样？有发现什么吗？”
“有古怪，那秦王寿数大幅缩减，按去年的推演结果来看大概还有三十年，现在二十年都没有了，再放任不管明年就暴毙也不是不可能。”
“是你的种子的原因吗？有这么大的力量？”
“不知道，我打算上街去看看，你们要一起吗？”
“走吧，民众的状态可以代表执政的好坏。”
——傍晚——
“执行力度有点太大了，一下午时间被盘查五次，不过制度确实比神州联盟那会儿完善。”
“黍的龙尾也没收起来，怎么会被盘查？”苍小玄百思不得其解。
“也许就是这龙尾才被盘查的，看样子应该是有龙子在这里作恶一番，给当地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就是不知道是谁。”黍摸着尾巴说道。
“罢了，明天见到秦王就知道了。”赤鸢阻止二人的揣测。
——第二天下午——
嬴政处理完一天的政务后终于空出时间来见三位仙人。
“朕乃秦王政，见过三位仙人。”
“你好，我是去年给你送种子的黍，在我看过李斯带回来的小米觉得有些不对劲就过来做售后服务的。”
“黍仙人，大秦如此多能人异士都没有看出仙人送的种子有什么问题，朕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要知道这种子比朕的小米产量高了一半。”
“一时半会我说不上来，能让我去你们种小米的地方看看吗？”
“善，赵高，带黍仙人去田里看看。”
“喏，黍仙人请随老臣来。”
黍跟着赵高离开了。
…………
“那么赤鸢仙人还有这位……”
“你可以唤我小玄。”
“好，赤鸢仙人与玄仙人，二位应该并非如黍仙人一般前来查看田地状况的吧？”
“我们是来看你有没有被什么东西附身的。”
“何出此言？”
“十二龙子各有特殊能力，例如这位跟我们一起来的黍，她能看见因果，你们有见过其他龙子吧？”
“对，他自称羽，但我们找不到对应的记载，倒是那位黍仙人拥有最多的记录。”
“羽……抱歉我们也没有他的记录。”
“去年年底的时候来过太虚山，说给黍写了一首歌，黍听完之后直接生气了，我听不出来有什么地方值得生气。”
“确有其事，今年三月时分出现在咸阳宫里说要见朕，没人知道他怎么进来的，他说写歌被姐姐嫌弃了定是他姐姐的问题，要朕听他写给朕的歌。”
“他的歌写得如何？”
“哼，他在咒朕死，还咒朕的子嗣没一个好下场，念在黍颉等人的贡献，朕只是把他赶出咸阳。”
秦王大怒让人抓住他下狱，他像突然出现一样突然消失了
…………
黍很快就回来了，情况跟想象中的差不多，黍的种子把咸阳宫地下的养分大肆掠夺，养分抽取跟结出的小米数量完全不对等，最多十年就会把咸阳变成沙漠死地，已经能称为入侵物种了，没把太虚山吸干完全是因为黍在调理。
黍回来后跟秦王还有赤鸢几人说明了情况。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就留在这里处理这些种子，赤鸢，切记不要让那片田里的种子种在外面，日常食用还是没问题的。”
赤鸢点点头。
——三年后——
黍去年就已经把后续影响消除了，为了防止有其他后遗症多逗留了一年。
因果是一种很难解释清楚的能力，黍偶尔会见到未来的一角，有好的也有坏的，黍触碰这条因果之后就改变未来，之前看到的一切都要推倒重新推衍。
赤鸢跟小玄两年前就出发去巡查崩坏兽了，上个月寄信过来说已经回到太虚山了。
……
“黍仙人，今天是出发去太虚山的日子，我们该出发了。”
赵高在田里找到了黍。
“这么快吗？等我几分钟。”
黍回到自已房间里把下田穿的衣服收起来换成常服就出来了。
“好了，现在要去见秦王吗？”
“是，陛下在咸阳宫里等候多时了。”
“那可不能让他久等了。”
————
黍在咸阳宫门前见到了秦王的车队。
“陛下，黍仙人到了。”
“让她过来吧，扶苏，在黍仙人面前收起你那些不合时宜的想法。”
“是……”被称作扶苏的青年闷闷不乐的。
“黍在此见过秦王。”
黍见到扶苏后见到了一些秦国未来，整个咸阳宫都会化作一片火海，在场的人里主因是扶苏，次因是赵高李斯，过程完全看不见。
（胡亥现在才3岁，恰好是黍来咸阳同年出生，会被赵高李斯大肆宣传。）
“呜哇……”黍一下子给看愣了。
“仙人可是看见了什么？”秦王知道黍能看见未来，黍在咸阳期间也从不掩饰她的能力。
“我不确定我看见了什么，我得推演一番。”
“自无不可，仙人上车吧。”
——太虚山——
（封禅大典过程直接跳了）
黍参加完封禅大典后跟始皇帝私下交流了一番，让始皇帝放弃追求长生。
始皇帝对此嗤之以鼻，但深知自已的禁卫军无法抗衡三位仙人，面无表情地答应了。
黍见此叹了口气，打算下次找公子扶苏试试。
…………
扶苏满嘴孔子说过巴拉巴拉……
黍：“我好歹也是见过孔丘的，他说的那些话我也有所耳闻，他想教人学识确实没错，但他是因人而异的教学，像你这种不管对谁说都学的，甚至入不了他的三千弟子，你的儒学跟谁学的？”
见他真想把他老师搬出来，黍赶紧阻止他：“行了，记住孔子对曾子说过：小杖则受，大杖则走，觉得不合理的处罚那就想办法避开。”
说罢，也不管扶苏有什么反应就离开了。
——十年后——
不知是历史的修正还是什么，扶苏还是自裁了。
蒙恬倒是没有自裁而是打进咸阳，赵高在此伏诛，李斯在此之前就被赵高逼死。
龙位上十三岁的胡亥被吓破胆，整个人傻掉了。
秦始皇的所有儿女都被胡亥下令处死。
公子高成功逃到太虚山寻求仙人帮助，黍承诺庇佑他，但不会帮他复仇。
子婴没来得及，余者无人幸免。
蒙恬扶持子婴上位，镇压各路反叛军，在与项羽的战斗中被项羽凿穿阵型突袭而死。
子婴得知蒙恬死后自裁而死。
————
等黍收容公子高时咸阳已经被项羽一把火烧掉了，这一切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就是可惜了咸阳宫里有不少孤本数据。
太虚山下有一座太虚城，偶有流寇袭击都被黍用神农氏的办法收容了。
一来二去太虚城竟成了最强的势力，直到刘邦完成统一都没敢对太虚城动兵，还是黍带着太虚城代表去找刘邦称臣才结束对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