黍救下姬子四人后被【灸】告知灸之前在画中天地留下的医疗包不够用,并让黍带上芽衣别在画中天地碍手碍脚。
“你怎么惹到【小灸】了?”黍问道。
芽衣支支吾吾半天:“我不小心放电电坏了一台不知道什么机器……”
“那你挺厉害的,那些机器都是小年做的,小年跟小夕天生不对付,小年的造物不知怎么一进小夕的作品里就爆炸,一开始还以为是她故意的,她再三发誓才被放过,当初为了稳住小年的造物可是废了小灸跟序姐好大一番功夫,想着要不干脆换成凡人电器,放进去却发现无法运作,序灸年夕四人折腾了半个月才终于解决小年造物会爆炸的问题。”
“额……那我要怎么补救?”
“我们绕个远路去长空市第四公立医院,我们去那边找一找医疗器具,非电器造物在画中天地还是能用的。如果遇到幸存者就告诉他们可以跟我们去丰登研究所,不肯跟我们走的给他们一些干粮,这些干粮你先拿着。”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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黍跟芽衣在医院果真遇到了六个幸存者,其中四个愿意跟着去丰登研究所并把部分医疗用品给【灸】救人。
回到研究所后,总人数达到了24人,黍先把【灸】跟画中天地内的伤员放出来,研究所还有一些医疗资源,也有一些伤员需要救治。
路过图书馆的时候发现一本《电学入门》放在图书管理员的桌子上,是秋实的,当时秋实想自已把手机修好,田丰把这本书给她,翻了两页就鼾声震天响,不过现在给雷之律者刚刚好。
“来,芽衣,这本书你拿着看。”
“《电学入门》?这种书不能给我这雷之律者吧?”
“为什么?”
“黍姐你不是说过吗?律者拥有的相关知识越多越强,雷之律者学会电力学,万一暴走了……”
“你要记住,律者人格是你的负面情绪催生出来的,只要你能控制住负面情绪,你就能控制律者人格。”
“可是……”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第一律者吗?”
“……记得,第一律者觉醒于德国柏林,觉醒后清纯得像个白纸。”
“对,他觉醒后在天命接受实验,我跟小年去天命的时候见过他几次,他跟小年都互相看不懂对方的造物能力,被爱因斯坦博士带走后仔细培养,成功成为为人而战的律者,他能做到的事你也可以的,现在你只需要一点自信。”
“……”芽衣沉默许久,直到有人来找黍。
“天师,您今天要巡查田地的计划还去吗?”
“来了!”黍应了一声后回头跟芽衣说:“如果实在是害怕的话就把这书放回图书馆吧。”
说罢也不等芽衣有反应就离开了,芽衣对《电学入门》大眼瞪小眼,犹豫许久,还是把书收进自已房间“先去看看琪亚娜吧。”
——2014.4.16——
距离大崩坏爆发过去5天了,第三天琪亚娜就醒了,现在带着芽衣出门去搜寻幸存者。
今天在坠毁飞船上穿着浑身装甲的红发女人也醒了。
黍得知后也不上课了,马上赶去查看情况。
姬子一睁眼就看见一个龙角龙尾的人形,头发白色为主加绿色挑染,身上穿着白大褂,看起来是医生。
“医生,我情况怎么样?”
“电烧伤,经历过高温跟电流,几乎被电熟了,你能活下来简直就是奇迹,从昏迷到醒来只用了五天更是奇迹中的奇迹,你身上有奇怪的崩坏能痕迹,是圣痕吗?”
“是,人工圣痕。”
“原来如此,初步猜测是你的圣痕救了你一命,具体情况需要更专业的器械才能检测出来,我们这里没有,你有办法联系你背后的组织吗?”
“休伯利安上有通讯器。”
“那艘飞船吗?四姐说已经坠毁了,直面雷之律者的电磁脉冲,电器类已经完全损毁了。我们只找到包括你在内的四位幸存者,你是第一个醒的。”
此时黍推门而入,姬子看见又一个龙人,总觉得自已不在地球了,亦或者被通人性的人形崩坏兽掳走了?
“【小灸】,我听说那个红发战士醒了?”
“嗯,四姐你看着点,我去看看其他三个醒了没有。”【灸】说罢转身就去隔壁床位查看其他人,姬子这才发现隔壁床上是休伯利安成员。
“好了回神了,大脑还能正常运转吗?”
“额……你好,我是无量塔姬子,休伯利安的舰长,你可以称我为姬子。”
“你好,我是黍,神州的岁家老六,你叫我黍就好,那边的医生是岁家老八的画作【灸】。”
“您怎么还在长空市?!”姬子发出尖锐爆鸣。
黍一头雾水“我为什么不能在长空市?”
“刚刚【灸】医生说我至少昏迷五天了,您怎么没撤离长空市?”
“还记得我是做什么的吗?世人只知道培养高产种子,实际上是培养抗崩坏种子,你现在呆的这个地方是我在长空市的研究所,现在长空市的崩坏浓度很高,普通植物根本活不下来,正是我的种子派上用场的时候,总得有人记录数据。”
“可这真的很危险……”
“哪有不下地考察的农业天师啊?神州有个姓袁的农业天师,他想种出比人还高的水稻,还想在盐碱地种水稻,我来极东之前去看过他,都八十多岁高龄了还天天往田里跑,我同为农业天师,怎么能比不过一个八十岁老爷子?”
“您少说也有六千岁了……”姬子小声嘀咕。
黍微笑地看着姬子,不再说话。
“啊哈哈……那啥,天师,这里有通讯设备吗?”
“电子通讯是没了,你会修理吗?或者帮忙教一个能力是雷电的人?”
“雷电能力?不会是雷之律者吧?”
“脑子转得挺快的嘛,交给你了,让她学会用你们的电子通信频道发出求救信息。”
“天师你来真的??”
——2014.4.21——
在芽衣跟姬子的努力下,终于在20号成功用一个破损的手机给德莉莎发出求救信号,德莉莎得到信号后立马带队赶往丰登研究所。
从崩坏前的资料来看,丰登研究所是一个人都没有的,早在4月初就全员离开了,所以德莉莎也没想过来研究所找,休伯利安的残骸也找到了,成员数量跟尸体数量对不上,缺少19个,现在收到了自称是姬子的求救信号,或许这十九个人都在丰登研究所?
而且,黍天师也在研究所是什么意思?是说这是陷阱?姬子被挟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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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研究所的时候德莉莎都看傻了,研究所门外有着一大片麦田,德莉莎参加过第二律者的战争,常规植物超过100hw浓度的时候会化为飞灰,这个高度的小麦至少也要生长一个多月,取出崩坏能检测装置一看,居然有300hw,再加上姬子的求救信号、休伯利安黑匣子的2000hw检测记录……黍天师的抗崩坏小麦成功了?
进门之后就找了个人了解情况,他对黍天师赞不绝口“天师救了我们所有人一命……”各种夸耀之词说了半小时都不重复的,直到黍天师巡查田地回来。
“天师回来啦?”
黍朝他们点点头:“嗯,我回来了,这位是?”
“我是这次的搜救小队的队长:德莉莎”
“你好德莉莎队长,我是丰登研究所负责人:黍”
“黍天师您好,能否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
“当然可以,随我来吧,我们去会议室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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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我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您是否早就知道4月会爆发大崩坏?”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知道你是以什么身份提问的?”
“……以德莉莎·阿波卡利斯的身份。”
“阿波卡利斯……你就是奥托的那个孙女?那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才对。”
“筛选优质人类吗……”
“准确来说,是筛选有崩坏能抗性的人类。”
“您……怎么能这么没有人性?”
“你弄错了一件事,阿波卡利斯,是崩坏引起的灾难让我不得不放弃人性。”
“什么意思?”
“到现在为止高崩坏抗性的人类女性占比太高了,从我漫长的一生中收集的数据表明,女性明显拥有崩坏抗性大约是明显拥有抗性的男性的一万倍,这次大崩坏的幸存者男女比例却是1:16,而这些拥有崩坏抗性的女性是女同的概率高达89%,这些人如果我不干预,她们会完全不留嗣,那我该怎么让人类像我门口那些抗崩坏小麦一样拥有绝大多数抗性?难不成真靠基因变异?”
“她们可不是小麦。”
“换个农业领域的视角吧,我在发现一株特殊的野生小麦,它结出的麦穗特别大,可惜麦穗的数量太少了,我恰好有一种麦穗很小,但是结穗数量特别的多的品种,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会……给它们杂交……”德莉莎的声音开始变小
“对,杂交,这两种小麦有两个性状,分别是麦穗大小,麦穗多少,当我成功杂交出稳定的麦穗又大又多的品种后,就开始推广这最新品种的小麦,这就可以救活更多人。”
“同样的道理,我在长空市筛选出聪明的;有崩坏抗性的,我现在只要等着他们【杂交】就好了,等全人类都得到他们的高抗性基因后,我们将不再受崩坏抗性的掣肘,全人类都可以加入反抗崩坏的行动中,现在你却说让全人类加入反抗崩坏的行动是不人道的?因为你的不作为,甚至放任,导致历史上有多少高崩坏抗性的女性没有留下子嗣而死?如果她们绝大多数选择留下子嗣,我会省下多少工作?”
“……”德莉莎完全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仔细一想,圣芙蕾雅学园的男性好像连五人都没有,明明不是女校,毕业生留有子嗣的更是不足5%,把有崩坏抗性的女性全部送过来却没有子嗣留存,这不就是在掐掉【大麦穗】吗?
“看来你已经在反省了,走吧,我们去找你同事,她自称姬子。”
“天师等一下,我还有一个问题。”
“问吧。”
“你们岁家人为什么不留子嗣?”
“我们不是人类,我们没有生育功能。”
“……”
“走吧,姬子应该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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黍跟德莉莎还有【灸】一进门就看见姬子苦着一张脸,对面是雷电芽衣、布洛尼亚、琪亚娜。
“芽衣~把酒给我好不好~”
“不行,姬子老师,【灸】医生说你至少禁酒一个月。”
姬子最近做了个梦,梦见自已的学生全都是律者,在联想到芽衣喊自已老师……下意识想找酒喝才想起来被医生禁酒了,【灸】医生说如果他本体在这里可以无伤祛除人工圣痕,但他只是一幅画,根本没那力量帮助姬子,可姬子如果被剥离人工圣痕那就无法上战场了。
“姬子!”德莉莎大喊一声就要扑上去。
“禁止乱来!”【灸】一把抓住德莉莎后脖颈。
“哎呀,看起来恢复得不错。”黍看着姬子,有些疑似惊吓的脸色,这是做噩梦了?
“【小灸】!我能把令姐的酒葫芦给她喝一口吗?”
“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个东西?”【灸】很疑惑,他被创造出来当作画中天地的管家,画中天地按理来说不该有他不知道的东西。
“毕竟是令姐的葫芦嘛,能比令姐强的只有大哥了吧?”
黍把酒葫芦从画中天地里取了出来,拔出塞子给【灸】闻了闻。
“那确实,等我一下,我去拿杯子。”
不一会儿【灸】拿着八个白酒杯过来了:“见者有份,一人一杯不得多喝。”
“好耶!”姬子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姬子的副官指了指自已:“我也有份?”
“可是医生……你之前说姬子老师不能喝酒的,而且这里还有未成年……”
“凡酒当然不能喝,但这是四姐给大姐酿的酒,没事的。”
“……,【小灸】,是不是你想喝令姐的酒了?还是说我酿的酒?”
“没有的事。”【灸】矢口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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