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自牧面色铁青,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他带着满腔的愤怒离开了柳老师家。
刚走到楼道口,柳老师追了出来,带着一丝担忧问道:“宝儿已经有些日子不来上学了,是不是转学了?”
云自牧的脚步猛地一顿,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被掩饰过去。
他嘴唇微微颤抖,却不知如何回答,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妻子和女儿的去向,那是他心中最深的恐惧与担忧。
想着,他没有回答柳老师的问题,而是快速跑下楼去。
可就在他下到楼下时,楼道里两个黑衣人如鬼魅般出现,堵住了他的去路。
云自牧抬眼望去,仅一眼,他便看出这二人是古武者。
他心中暗忖,看来李家已经知晓自已回归古武界的事了。
李家在大夏国权势滔天,犹如一只无形的巨手,掌控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力量。
其中那为首的黑衣人目光如刀般盯着云自牧,冷冷开口:“战神,你越界了!”
那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云自牧轻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这就是京州李家的态度?”
那黑衣人脸色严肃,毫无惧色:“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战神跟我们走一趟吧。”
云自牧冷笑,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暗自想道:“看来我离开古武界太久,又或是镇守战魔渊的岁月太长,让他们忘了我是谁,竟把我当作可以随意拿捏之人。”
他本想动手,但环视四周,深知这里不是动手的好地方,便强压下心中的杀意,跟着二人而去。
两人带着云自牧来到一处偏僻的公园。
此时,月色如水,洒在公园的每一个角落,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
那为首的黑衣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看着云自牧说道:“李家让我们给战王你带句话,既然你已解除修为封印,便是古武界的人,按照规矩,古武界之人不得干涉俗世之事,哪怕是你云自牧死了爸妈,也不能管!”
他的话语中挑衅意味十足,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试图刺伤云自牧的尊严。
他们只是李家的护卫,从未踏足过战魔渊,根本不明白 “云自牧” 这三个字在战魔渊代表着怎样的传奇与威严。
所谓的战神封号,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尊称罢了。
云自牧听到这话,眼神一凛,却并未看向为首的黑衣人,而是将目光转向另一个黑衣人,语气平淡地问:“他一直这么勇吗?”
另一个黑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不知所措,一时间愣在原地。
而那为首的黑衣人见状,心中愈发不爽,大声喝道:“叫你一声武神,你他娘还真当自已天下无敌了!实话告诉你,你在歙县的事,李家都已经调查清楚了,不管你重回古武界是想为自已女儿出气,还是想继续做回你的战神,在李家面前,你都得夹起尾巴……”
他的话还未说完,云自牧身形如电,瞬间闪到他面前。
只见云自牧的五指如鹰爪般探出,精准而迅猛地紧紧扣住了为首黑衣人的喉咙。
那黑衣人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喉咙里发出 “咯咯” 的声音,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云自牧看向另一个黑衣人,眼中杀意凛冽:“回去告诉李家,凭着他们这个态度,那几个小恶魔,我云自牧杀定了!李家要保他们,那便做好灭族的准备!”
说罢,他手中暗自发力,一股幽蓝色的灵火从他掌心窜出。
那灵火像是有生命一般,瞬间将为首的黑衣人包裹。
黑衣人在火焰中疯狂挣扎,发出凄厉的惨叫,但那火焰越烧越旺,眨眼间便将他吞噬殆尽,只留下一堆灰烬在夜风中飘散。
此时,月色如银,洒在公园的每一寸土地上,却无法驱散剩下那个黑衣人心中那如墨般的黑暗。
云自牧释放的灵火在吞噬了为首的黑衣人后,渐渐熄灭,只留下空气中那刺鼻的焦糊味和一堆仍在闪烁着点点火星的灰烬。
剩下的那个黑衣人瘫倒在地上,眼中映照着同伴消逝的恐怖画面,身体像狂风中的树叶般剧烈颤抖,牙齿不受控制地上下打颤,发出 “咯咯” 的声响。
“战神…… 战神饶命啊!我…… 我真的只是奉命行事,我不想死啊……”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被恐惧扭曲得不成样子,眼泪和鼻涕在脸上肆意横流,在尘土中划出一道道狼狈的痕迹。
然而,云自牧的身影没有丝毫停留,他的眼神如寒星般冰冷,心中只有对李家的愤怒和为受害者讨回公道的决心,对于这个黑衣人的求饶,他充耳不闻,很快便消失在了公园的夜色之中。
在京州李家那气势恢宏的府邸深处,一间装饰奢华至极的大厅内,灯火通明。
李家家主李东进身着一袭华贵的锦袍,上面用金线绣着精美的图案,彰显着他的尊贵地位。
他慵懒地坐在那张由千年檀木制成的雕花大椅上,椅背高高耸起,顶端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灯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他手中把玩着一对温润的羊脂玉球,玉球在他的手掌间滚动,发出轻微而悦耳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李家长久以来的权势与财富。
管家身着深色长袍,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微微低着头,眼睛盯着地面,不敢有丝毫懈怠地向李东进汇报着:“家主,大事不好了。派去的黑衣人…… 其中一个被云自牧…… 杀了。”
管家的声音有些颤抖,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李东进原本悠然自得的神情瞬间凝固,紧接着,他的脸色变得铁青,眼中怒火中烧,猛地一拍扶手。
那精美的扶手在他的大力拍击下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仿佛是大厅中的一声惊雷。
他手中的玉球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滚落,在地上弹了几下,滚向远处。
“什么?” 李东进怒吼道,“他云自牧好大的胆子!多少年了,在这大夏国,还从来没有人敢忤逆我李家的意思。他以为他是谁?就凭他在战魔渊那点战功,就想在我李家面前撒野?简直是痴人说梦!”
李东进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愤怒和不屑。
管家微微抬起头,眼中满是担忧,小心翼翼地说道:“家主,这云自牧毕竟不是一般人,他在战魔渊声名远扬,我们是不是应该从长计议……”
李东进狠狠地瞪了管家一眼,打断了他的话:“哼!战魔渊声名远扬又如何?我们李家掌控大夏国多年,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
那些古武者,不也得乖乖听我们的调遣?在我眼里,他们和普通下人没什么两样,不过是有些武力罢了。
这个云自牧,杀了我的人,就是在公然挑战我李家的权威,我绝不能容忍!”
管家面露难色,仍试图劝说:“家主,古武界有古武界的规矩,他们的力量不容小觑,万一……”
李东进再次怒目圆睁,站起身来,宽大的锦袍在他身后飘动,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猛禽展开的羽翼:“够了!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他云自牧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去,再派几个人,我要让他知道,和李家作对是什么下场。
我要让他明白,歙县那几个李家旁系的孩子,他一个所谓的战神,没有资格动他们一根手指头!”
管家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无法改变李东进的决定,只得应道:“是,家主。我这就去安排。”
李东进重新坐回椅子上,眼中的怒火仍未消散,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充满轻蔑的笑容:“云自牧,你这是自寻死路。我倒要看看,你能在我李家的威压下撑多久。”
他沉浸在自已的权势与威严之中,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这个冲动的决定,就像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将会引发一场足以将李家彻底摧毁的滔天巨浪,而李家,正一步步走向那未知的灾难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