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欣感觉额头冒出了黑线,这老头,看来是想让她这样把这剑当保命的使啊,她好歹也是个有慧根的好不好!
(慧根:指一些天才生来便寄生在体内的物体,可使宿主领悟功法和吸收灵力的速度加快,但同时,也会不停吸食宿主身上的灵力,且离开宿主或者宿主死亡都会导致慧根消失。)
好在陆欣会随身携带老头准备的补充灵力的丹药,要不然她估计早就被慧根给吸干了。
不过这老头倒是狡诈的很,给她一柄黄金铸的剑,明摆着是先让她在外面别出手嘛!毕竟这剑要是拿出去,敌人就算起先不想对她出手,看见她用这剑也会想方设法的夺过来,她要是死守着,不死也得半残。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不过现在这情况,有这剑总比没有好。
于是陆欣狠狠的在自已手指上咬了一口,血立刻就冒了出来,陆欣怕浪费,忙把血滴在了剑上。
“既然这把剑跟了我,无名无姓也不好,那就叫做‘金之’好了!”没什么原因,单纯陆欣叫着顺口。
说完陆欣就感觉这把剑和她有了一种莫名的联系,这也让陆欣在拿着它的时候更加得心应手起来,刚准备对着空气随便划两下,陆欣突然“咦”了一声,她居然在金之的剑灵空间里面感受到了灵泉的存在。
这东西老头之前不是死活不肯给她吗?怎么突然又愿意给了?
(灵泉:顾名思义,灵力汇集而成的泉水,是普通环境下蕴含灵力的百倍不止,比蕴灵丹含有的灵力更为精纯,十分稀有,陆钟十年前机缘巧合之下也只得了小半碗的量。)
不容陆欣继续深想下去,叶筠拍了拍陆欣的肩膀,“前面看彪哥那样,你肯定是又忘记带令牌了吧!”
说着叶筠扔给陆欣一块他备用的令牌,待陆欣将“金之”收起来后,将隐身符撤了下来,又向彪哥走了过去。
“什么事?”彪哥抬起眼皮看了叶筠一眼。
不过一柄黄金剑而已,也就两颗蕴灵丹的事,这俩小辈居然如此谨慎,倒是颇为好笑,再说就算他看不见,他好歹也是个打铁,哪里会听不出那剑是什么材质的?
这年头,十文铜钱等于一贯钱,十贯钱等于一两银子,十两银子等于一两黄金,而足足一百两黄金才等于一颗蕴灵丹。但修炼到他这个阶段的人少之又少,因此黄金什么的根本不能引起他的兴趣。
叶筠立马单膝跪地恳求彪哥道:“彪哥!求您救我们少家主一命!”
而这次彪哥连眼皮都没抬继续打铁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一个区区陆家长老的弟子,和另一个不知道身份的家伙去找死?”
他不是聋子,又因为到达结丹期中阶的缘故,听力比常人更佳,前面陆欣和叶筠的对话他听了个七七八八,很明显魑魍村那鬼地方他要是去了不死也得脱层皮,他才没必要为了两个无足轻重的家伙去寻死。
叶筠却没有和彪哥意料之中一样离开,而是起身又从包裹中掏出一块与陆家令牌相似,却更加精致繁琐的令牌出来,对彪哥行了个礼,道:“晚辈也是迫不得已,还望前辈见谅,这块令牌前辈应该有印象吧。”
“陆丰的令牌……”彪哥皱了皱眉,“你威胁我?”
“晚辈不敢。”叶筠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瞧着还真像个对前辈尊敬之人。
彪哥看着叶筠这副人模狗样的样子,突然笑了,重重的锤了几下那刚烧好的铁块,那块铁瞧着比先前更废了,“要是我在这里杀了你们呢?毕竟魑魍村里可危险着呢,死一两个人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我只是凑巧从魑魍村逃出来了而已。”
他要赌,赌叶筠根本不知道陆丰令牌的真正效用。
彪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叶筠,他这人特别喜欢欣赏小辈被他怼的说不出来话慌张的模样。
“晚辈死了倒是不要紧,不过一个陆家小弟子罢了,”叶筠垂下眸,“不过晚辈身后可是尊师的独女,如今的家主的外甥女,她要是死了,晚辈也不知道尊师会干出什么事来。
毕竟尊师在江湖上也是有些名声,在自已最疼爱的独女身上放些附身定位或者其他什么的法宝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好好好,”彪哥瞧上去更怒了,没想到这小子确实不知道,但却是一个威胁人的好手,一锤子下去,别说那块废铁了,整个打铁台都被锤的四分五裂开来,彪哥咬牙切齿道,“我去。”
陆欣在一旁看完这场嘴皮子大战人都傻了,叶筠这小子平时看着话不多,关键时刻——牛哇!
在叶筠虚情假意的说完“多谢前辈”后,陆欣立刻把叶筠拉了过来,“小叶子牛啊,快教教我嘴皮子怎么这么利索的!”
叶筠也不知是不是前面装的上瘾了,竟说了句:“多听多学多看。”
说完就被陆欣一个暴栗打在头上,“你这说了还不如不说。”
这时碰巧一旁的彪哥一个眼刀刺了过来,“要是被我发现你是在骗我,我让你不得好死。”
叶筠摸着头上被陆欣揍的地方客客气气的回复道:“晚辈岂敢。”
彪哥“哼”了一声,直接大步流星的就这么走了出去,他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不是要去救你们少家主吗?还不走?我下午还要回来打铁呢!”
“来了来了。”看叶筠还想再行个礼再出门,还好陆欣一个眼疾手快直接拉着他的衣领跟了上去。
……
只是还没到魑魍村边界处,一个小孩突然出现叫住了他们,“公子,能帮忙把一个身上有伤的公子抬到镇子上的医馆么?我一个人实在抬不动。”
彪哥刚想把这小孩赶跑,却被陆欣拦住了,因为这小孩——是富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