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正好如她所想,她还没走出多远,便有一个来送死的人拦住了她的去路,导致金之剑灵空间里的灵泉都多出了不少。
“看来我的长相确实显得我很弱小。”陆欣小声嘀咕了句,看着从前面那人身上摸出的东西傻笑,这可是件天大的好事。
……
另一边,不知是不是最近战斗过多的原因,言以墨感觉自已浑浑噩噩的,就连思考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都要好久。
“果然,每次一战斗完,就会这样,”言以墨揉了揉自已的太阳穴处,这样做能让他好受一点,“都怪那团黑气!”
紧接着又推翻了刚刚自已说的话,“不对,要不是那‘女魔头’,我何至于落得如此田地?”
最近战斗实在太过频繁,言以墨除了那两日守陆易疗伤时,根本就没休息过。
现在这里阴暗偏僻,难得没有人来与人战斗,言以墨一时不察,竟是在此昏睡了过去。
体内黑气翻涌,在试图调动他的情绪。
……
“墨儿,快过来!看姑姑找到了什么!”一个蓝衣少女含笑看着他,模样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几岁。
姑姑?言以墨刚想质问,却不料想这具身体竟直接跑上了前去,用清脆的声音喊道:“哇!是瓢虫!”
此时他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最喜欢捉这种虫子玩,以模样最奇特、颜色最鲜艳为最好,拿出瓢虫在一群虫子当中基本可以称王!
言以墨难免恍惚了一下,没想到居然回忆起了这一幕。
他从小就和他姑姑最亲,因为他爹娘一个是少宫主,一个是长公主,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忙,只有他姑姑有很多时间陪着他。
他们之间年龄差并不大,因此他姑姑非常理解他的小心思,常常让他在同龄人面前出尽了风头。
“给你罢,你姑姑我可是捉到了七只呢!”少女自豪的声音响起。
言以墨把瓢虫接了过去,毫不吝啬的夸奖道:“姑姑最棒了!”
“那当然!”
少女骄傲的神情模糊了起来,又变换成了他父亲的模样,四周的场景也从草地化作了父亲的书房,书案上并不和平常一样堆满了繁重的书简,而是摆放了一把剑。
两条蓝白色的线条几乎贯穿了整把剑,却不显得杂乱,反而像小溪水面上的水波纹。
那是姑姑的剑。
这时的姑姑已经丢失好几天了,而这一年,他不过才五岁。
他听到他在跟自已的父亲怒吼:“姑姑呢?!”
他听到了自已父亲迟疑的声音:“你姑姑她……丢了。”
“我不信!”少年的眼睛被气得通红,“你是不是真的和他们那些人说的一样把姑姑给杀了!”
很明显他已经被气糊涂了,都开始口不择言起来,“你就那么怕自已的位置被抢吗!自已的亲妹妹都杀!”
“啪!”这还是言以墨第一次被扇巴掌,直到现在他仍记忆犹新。
他娘忙上前把他护在了怀里,“墨儿,乖,别这样和你爹说话。”
他却不领情,在母亲的怀里剧烈的挣扎起来,“我不听!你们都是一伙的!”
当时他一直在吵闹,现在才注意到,自已父亲同样通红的双眼。
场景再一次变换,定格在了练武场上,哪怕姑姑的剑并不适合他用,但他依旧固执的拿在手里挥舞着。
他爹娘难得有空的在不远处看着他练剑。
这时他十岁,和爹娘的关系已经缓和了不少,姑姑突然的失踪仍是他心中的一道坎。
“嘭!”天启长老的头颅就这样滚到了他的脚下,甚至天启长老流出的血都完全化作了冰晶。
言以墨见此情形,也不练剑了,一路小跑到了自已爹娘的身后。
能杀天启长老的人,他怎么会是对手!
他偷偷往外瞥了一眼,来者是个穿着蓝衣的女子,戴着面纱,身上沾了不少血迹,身形和姑姑有点像,但绝不会是姑姑,他分明记得姑姑是水属性!
而如今的言以墨,正盯着来人,恨不得将其大卸八块!这可是他永生难忘的场景,就是在这里,这人亲手杀了他爹!
梦境仍在继续,也不知究竟是为何,他爹竟丝毫不防范的走到了那人面前,还向她递出了自已的剑!
“我知道你来是想干什么。”平淡的声音从他爹的口中传出。
“你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你吗?!”不知为何,言以墨竟觉得这来人的声音有点耳熟。
“动手吧……”他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这人一剑捅了个对穿!
而此时的他,双眼已经被他娘给捂住了,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知到有一些温热的液体溅到了他的脸上。
随后他就听到他娘强装冷静的声音响起,“那件事都是墨儿他爹的错,实在不行我的命给你也可以,我就一个要求,不要伤害墨儿。”
“他是无辜的。”他娘补了一句。
那人没有说话,这样的沉默持续了很久,就在言以墨以为要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脚步声响了起来,那人离开了这里。
眼前漆黑的一片又化作了剑宫的议事堂,一群心怀鬼胎的长老以及护法们正在七嘴八舌的提议分权给他们的各种方法。
表面上还说的特别好听,美其名曰负担你们母子的压力。
言以墨坐在主位上听的发笑,就当他要一一驳回时,身旁的母亲突然吐出了一口黑血。
“哎呀呀~副宫主这是什么情况呀?”争分权中争的最厉害的二长老开了口,幸灾乐祸道。
“你!”谁不知道魔宫当中是丹修的长老只有他一个!罪魁祸首不是他还能是谁?!
“宫主大人别瞪着我呀~”面对言以墨怒目而视的眼神,二长老没有一丝惧怕,而是继续道,“再这样瞪下去,小心副宫主就这样仙逝啊哈哈哈哈哈……”
不少人跟着二长老笑了起来,自从他爹死后,众人纷纷投靠在了二长老门下,二长老几乎成为了剑宫当中最大的势力。
“快给我解药!”言以墨尝试以自已为数不多的威严恐吓道。
“宫主大人这是做什么呀?副宫主突然吐血,这可不是我的手笔。”见言以墨竟然敢恐吓他,那他自然要给这个毛头小子一点教训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