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出现的西尔维娅就是阿比盖尔在赫奇帕奇的学姐,第一次出场于第一卷第七章】
【一战爆发前的那个暑假和自已的同学阿诺德结婚】
【罗莎琳的戏份这两章有些多,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倒地)】
【最多后面还有一两章罗莎琳视角(可能?)】
在母亲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罗莎琳几乎累的没办法分清白天黑夜,特蕾莎葬礼上她“指使”自已低贱的混血巫师朋友,“胁迫”自已哥哥从亲戚手上抢回珠宝的事情,最后还是传遍了整个巴黎的社交圈。
不管罗莎琳走到哪,都觉得自已背后都有人有人在扇子后面说话、轻笑,或者是假装惊叹地感慨她这个大家闺秀愈发地不守规矩了。
很多人不愿意和她说话,就连自已的朋友,小时候玩的那些表姐表妹们也嫌弃她。这一点罗莎琳都是挺感谢的,反正她也不是很喜欢她们。至于那些姐姐妹妹,她现在更在意在特蕾莎病重的时候,她们的父母到底从格林格拉斯家拿走了多少东西。
男人们嘲笑她,女人们又看不起她。
不过文达·罗齐尔似乎很欣赏自已的这个表妹,葬礼过后,她特地走到罗莎琳面前伸出手:“干的不错,罗莎琳,格林格拉斯家的还不全是废物。”
“一样一样,表姐。”罗莎琳清楚地知道自已面前的女人是来干什么的,她暂时还不打算和巫粹党扯上关系,“罗齐尔家竟然还把你推出去,他们更加没用。”
听了罗莎琳的话,文达终于笑了起来:“这可不是他们敢干出来的事情,我的一切都是我的选择,明白了吗?”
她将手抽了出去,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男人们在一些事情更加软弱,他们比女人更加害怕有能力者。这个世界最终属于强者的,而他们甚至连当反叛者的勇气都没有。”
女人的眼中充满了野心与梦想,那是一种狂热的信徒才有的眼神。
罗莎琳沉默了,她并不清楚自已该如何回应自已表姐的这句话,但是这一举动在文达眼中无疑与软弱划上了等号。
她轻轻摇头,随后对自已的表妹说:“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罗莎琳——假如你能度过这个难关的话。毕竟世界终究是属于强者的,而你终有一天会看到先生构想的那个未来。”
文达离开了,罗莎琳松了口气。
葬礼结束后,维戈也没有离开,罗莎琳怀疑他和文达是一起来的。
“你看见阿比盖尔了。”这句话明显是陈述句,但是维戈还是点了点头。
“我并不打算和阿比盖尔见面。”维戈说,他把手插进兜里,和罗莎琳一起看着客人离开。
他看起来似乎很想再问罗莎琳一些事情,而且多半和阿比盖尔有关,但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
“实在不行,你可以找我帮忙。”
罗莎琳接过维戈的名片:“怎么了,一个个的,你们都来给格林德沃拉赞助?”
“这还不叫赞助,这个应该是做慈善,罗莎琳。”维戈看起来有些不高兴,“不然你以为我们拼命赚钱是为了干什么?”
“额,为了哪天可以占领全欧洲?我觉得你最起码霍格沃兹三年级就想着这些事了。”
“你说错了,不是霍格沃兹三年级,是我刚入学就打算这么干了。还有,不是占领全欧洲,我要干的是全世界的产业。最后,我总该给自已赚笔养老金吧。”
罗莎琳:“难为你刚入学就想到这么多了。不过我们家暂时还不需要,之后再说吧。”
“那就恭候你的猫头鹰了。”
“最后一句,维戈,你的公司,是和巫粹党分开的吧?”
“这倒还不至于,不然董事会那些家伙会抢在阿比盖尔之前杀了我。”
罗莎琳乐了:“艾比会杀了你,怎么可能?”
维戈离开了,罗莎琳看着远处暗下来的天空,后知后觉地突然意识到,维戈和阿比盖尔隔阂再也不是她在中间就可以勉强维系起的丝线了。但是现在的她连为此悲哀都做不到,罗莎琳能做的只有赶紧打起精神照顾家里。
*
与此同时,格林格拉斯家的人对他们的新主人更加敬佩,蒙特贝洛在妻子死后一直尝试着打起精神,但是这个鳏夫悲哀地发现自已连女儿的一半强硬都做不到。
“我这样还说是法国元帅呢!”他自嘲着说,为了分担女儿肩头的重担,他主动负责起家务。他也想试着去看账本,却发现自已的手抖地不行。
吕西安和安德利亚经常把自已关在楼上的房间里,罗莎琳明白他们到现在都没有从母亲去世的阴影里走出来。
于是蒙特贝洛主动提出了带两个孩子散心的任务:“总得让我这个父亲做点什么吧。”
他带着自已的两个孩子每天在家里的庭院散步,或者是陪他们一起一种麻瓜游戏,好像是叫足球,看起来和魁地奇有些像。
但是最让罗莎琳感到棘手的是美国的咆哮百合队,她是队伍的主教练兼队员,同时还是队伍里的最大金主。西尔维娅告诉她,在得知了格林格拉斯家突生变故,幕后好几支老板都在考虑是否撤资。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明明合同上说最起码要维持两年的!”罗莎琳又急又气,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对面的西尔维娅眼疾手快地把她按了回去:“只是暂时,暂时,老板们需要你做出表率,罗莎琳。他们要看你是否能同时兼顾球队和家庭,知道吗?队伍里面的不少女孩子她们的家庭都是靠她们当球员养家糊口,但你不一样……你……”
罗莎琳明白西尔维娅的意思,格林格拉斯家暂时离不开她,作为球员的她似乎很难同时照顾家人和球队。
她焦躁地站起来,下意识地想要啃指甲——这个习惯自打母亲去世后就有了,在原地走来走去,大脑开始飞速思考。
咆哮百合队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她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主动退出?
格林格拉斯家现阶段的困境不仅在家族内部,而且还在外部和其余纯血家族的合作,爸爸老了,米歇尔看起来也是个软弱的,弟弟妹妹还小。
“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能在队伍里再培养一个新的王牌呢?”罗莎琳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对西尔维娅说道。
“培养新的队员,然后再赢下一场比赛证明给赞助商看吗……这的确是个好主意,但是罗莎琳我记得你当初组建咆哮百合队,给我的理由就是为了让你再次飞上天空。”西尔维娅轻轻地说。
哪怕是她,也知道自已面前的那个女孩对魁地奇是多么的热爱,对飞行又是那么向往,同时又多么的天赋异禀。如果她没有遇到血咒和母亲去世,这个女人明明可以成为历史上最优秀的魁地奇运动员之一,甚至很可能是历史上最优秀的女魁地奇选手。
罗莎琳沉默了,刚刚那话的确只是她脑子一热想出来的,冷静下来,连她自已都惊讶,自已竟然这么轻易地就放弃了自已热爱的事业。
她轻松地耸耸肩:“这也是没办法的嘛,毕竟现在对咆哮百合队来说,最重要的不还是解决格林格拉斯家的内部问题吗?别忘了,格林格拉斯家才是咆哮百合队伍最大的赞助商呀!”
西尔维娅看起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但都被罗莎琳的话堵了回去:“好了好了,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啦,我也就是随便想想,要是家里后面的生意变好了,说不定我还能提前一个月回来。对了,那些赞助商是想着让我哪一天再给他们赢一场比赛?”
西尔维娅叹了口气:“这就是最麻烦的事情,罗莎琳,他们想让你八月份就再次出场,给所有人证明咆哮百合队的含金量。”
罗莎琳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想着站起来走走,但是最后还是坐了回去:“好的,我明白了……我会去的,放心吧……至于赞助商那边……”
“我会帮你劝住他们的。”西尔维娅说,“再怎么说,当初我也是被你雇过去的,你可是我的大老板。”
*
西尔维娅离开了,罗莎琳还是焦虑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很长一段时间,她看着屋子里所有的摆设都格外碍眼。但考虑到它们还有用又忍住了。
“好,来吧,来吧,没什么是我跨越不过去的。”她双手紧握成拳,很多次她都想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卡片,只要一个跨大洋的电话,那么美国那边的百万富翁维戈·格里姆肖就一定会把大笔大笔的钱打进她家的账户。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维戈的公司难道就真的和巫粹党没什么关系了吗?哪怕罗莎琳清楚地知道维戈是真心愿意帮她,也不会拖格林格拉斯下水,但是现在的她已经一丁点都赌不起了。
*
很快巴黎的街头就出现一个打扮时髦的大小姐,坐着马车在街头巷尾到处跑。
她当然并不是唯一知道做生意好赚钱的人,但是她不惧怕竞争者。她对自已的精明颇为自豪,深信跟别人不相上下。
罗莎琳给维戈写信,让他教她用各种手段去欺骗和诱导,告诉如何在生意场上把握时机。很快,男人的回信到了,告诉她女人做生意的确有些地方比男人难,但是也有简单的方法:
“男人都会轻视你,他们的智商在面对一个温柔的、可怜的大小姐时迅速滑到只有平时的一半。上等女人可以用谎言去损害一位绅士,而绅士却无法用谎言来损害一个上等女人,更不能说这个上等女人是撒谎者。
当然,假如你实在迈不过去这道坎,那也无可厚非,世界对有能力的女人非议还是太多了。同样的,你必须要在生意场上比男人还要狠心,也要比男人更加无情,而我相信你会学的很快的。
最起码在法国那边,我相信你的智力还算是可以的那批人。罗莎琳,遇到强硬的你知道搬出谁的名头最合适吧?我已经不指望你和阿比盖尔哪天和我借钱了,但是最起码别让我觉得在自已朋友遇到困难的时候,我跟个木桩似的无动于衷。
PS:实在不行就给自已伪造个身份。”
刚开始,别的生意人都嘲笑她,女流之辈哪会做生意呢,因此嘲笑中还带点和善的轻视。但现在他们不再嘲笑了。事实上正因为她是女流之辈,事情反而对她有利,因为有时她装出一副毫无办法和恳求的样子,人们一看心就软了。
一个孤独娇小的大小姐,要是他们不照顾照顾这个女孩,说不定她就会在哪天饿死在家里了。哎呀哎呀,肯定是那悲惨的生活才逼着她变成如此不守妇道的样子。
也有人的确想用些别的方法逼她就范,可惜罗莎琳还算比较能打。等到事情结束后,还不需要她写信,大洋彼岸的格里姆肖公司就把那人在美国的产业全部吞并了。
阿比盖尔知道她接手家族产业后,给她写了封信,罗莎琳一开始还挺害怕,总担心阿比盖尔也会和别的名家闺秀一样指责她不知礼数。
毕竟母亲活着的时候,还有阿比盖尔在霍格沃兹的时候也是这样,教导她要与人和善,协调好周围关系,而她也的的确确是这么做的。
实际上现在的罗莎琳还是有些难过的,社交圈子她似乎再也融不进去了,女人们和她们的丈夫或父亲一样讨厌着她。罗莎琳感到了一种孤立。
事实证明,罗莎琳想多了,阿比盖尔给她的信里全是对她的安慰和夸赞——这对现阶段的罗莎琳格外受用。她甚至还给罗莎琳推荐了几个在她看来还算有前程的工厂,和维戈推荐给罗莎琳的十个有八个重叠。
罗莎琳放下了心,在信里和阿比盖尔撒娇,开始抱怨生意场上假笑实在很累,可是看着钱袋子一点点鼓起来让她又备受鼓舞。
但是写着写着,她突然感到了一阵恐惧:假如所有人都有能力让自已摆脱贫穷,那又为何世界上存在这么多的穷人。穷人的孩子还是穷人,富人的后代依旧富足。
那么肯定是一只无形的手在分配各自的命运,这不合理,又格外戏谑。
她忍不住觉得头皮发麻,但是又安慰自已,说不定只是她这段时间太累,想的太多。等到自已赚够了钱,就不必再干这些让她难受的事情,然后重新拾起魁地奇,去球场上和维戈,还有阿比盖尔好好来一场比赛。
渐渐地,除了家里面,格林格拉斯的那些便宜亲戚们也开始对她点头哈腰起来。这个女孩不像自已的父亲和善,也没她的母亲虚弱,就像是只精神抖擞的狮子。罗莎琳总算放下了心,唯一不快活的是阿比盖尔的回信一直没到。
————————
1927年6月15日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是阿比盖尔回到猪头酒吧的时候,还是被里面沉闷的气氛惊到了。阿不福思低着头在那里倒酒,阿不思则是坐在吧台边,他的手侧是一份午饭,但是一口都没动。
阿不福思抬头把一杯酒灌下肚子,随后把空杯子狠狠砸在了吧台上。
“当初的确是我的问题,我和她,喝了点酒……然后……”阿不福思说。
“喝酒并不能证明什么,阿不。”阿不思平静地说,“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比你还震惊。”
“别那样称呼我!”阿不福思生气地大喊,但是很快他又冷静回来,“不,但是事情的确错在我。”
可喜可贺,现在的阿不福思已经能在阿不思面前大大方方承认自已的错误了,看阿不思的眼神,这多半还是他们兄弟间这几年的头一回。
但这不代表阿不思会停下对阿不福思问责的脚步,毕竟在事情发生这么久后,他才知道自已的弟弟在1900年搞出过人命。
是的,那个叫做奥睿利乌斯·邓布利多的婴儿的确是阿不福思的孩子,而这位爸爸在今天之前甚至都不知道自已突然多了个儿子这件事。
阿不福思感觉自已一辈子的老脸都要在今天丢了个干净,不过好在他能屈能伸:“我打算把猪头酒吧关上几天,明天就去美国,我最起码要把他们的骸骨带回来。”
伊玛·杜佳特已经被阿不福思找到了,就在法国巴黎的一个区域,难就难在一个个慢慢排查,阿比盖尔决定自已过段时间亲自去巴黎一趟踩个点。
不过阿不思阻止了她,转头去问阿不福思:“你这次有被人发现到处打探消息吗?”
阿不福思抬头白了他一眼:“你以为之前是谁悄悄告诉你格林德沃可能去美国,埃及那里正好有只雷鸟在拍卖,我有哪一次被找到了?”
“那就好。”阿不思点点头,“我了解格林德沃,假如他手上没线索,那么就会委派自已的敌人为他找好一切。”
“你的意思是,格林德沃可能会利用我为他找到克雷登斯?”
“或者更糟,他会利用所有对他有利或无利拉拢克雷登斯加入他的团队。”
事情很快就发生了转机,就如同很多人都隐约预测到的那样,格林德沃越狱了。
与此同时,一个谣言在魔法部内传播,格林德沃寻找克雷登斯主要是为了打败阿不思。这下就很离谱了,强如格林德沃竟然还需要一个默然者去帮他击败阿不思·邓布利多,一下子大大拉高了魔法部对阿不思的期待。
有一段时间,甚至有人把目光投到阿比盖尔身上,不少人都猜测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女孩子是不是也是个天才。可惜她展现出的魔力比普通巫师还要弱些,也理论知识和实践经验多些。
*
1927年6月30日
格林德沃的势力在他出狱后一直沉寂,按照安塔雷斯的话来说:“总觉得这家伙他憋着个大的。”
阿不福思从美国回来了,特地花了不少钱运送着两副棺材带回戈德里克山谷。他本来是想找到伊文斯的家人,但是后面得知当年伊文斯未婚先孕,早被自已的父母赶出了家门。这几年他们也没想着把伊文斯的尸体带回来。
“罪孽深重啊。”阿不福思是这么评价自已的。
阿比盖尔提前让克拉拉和诺克斯去了巴黎,按照时间来算,她们已经去巴黎半个月了,在暗中保护伊玛的安全。前阵子伊玛身边经常出现危险,她们很确信应该是有人要伊玛的性命。
思考了一会,阿比盖尔还是决定让两个女孩带伊玛回到英国。
至于克雷登斯背后的家庭问题嘛,就是她这个同样是魔法部的同事出场了。
*
1927年7月1日 9:30
今天的魔法部有些不对劲,阿比盖尔隐约感到自已刚进大堂,就一直有视线落在她身上。她和诺特在电梯门口见面,又感到那些视线消失了,多半是在提防着诺特。
她向诺特询问了莉塔的办公室:“毕竟都和咱们主任订婚了嘛,前阵子昆汀不是还给他们订婚礼物了吗?我的这份是在外面定做的,前几天刚从巴黎取回来。”
“他那是为了方便自已和忒修斯请假方便些,才跑去拍他未婚妻的大腿的,你跟着凑热闹干什么?”
“诺特,我记得你在忒修斯和莉塔求婚的前几天,一直跑忒修斯办公室来着。”
“哈哈哈哈,这个不是看咱们主任一直爱情长跑,我这个老前辈给他支点招呗。”
“不是为了给自已加点薪水?还是为了给你多加几天假期?”
“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你想多了,哈哈哈。”
电梯门开了,诺特急急忙忙从电梯门冲了出去,末了担心阿比盖尔继续和他提问,转头把莉塔办公室的门牌号告诉了阿比盖尔。
好可怜啊,斯卡曼德先生,部下给你的订婚礼物和求婚意见全是为了从你那边请假和加薪。
看到阿比盖尔,莉塔还略微有些惊讶,不过等到她看到阿比盖尔放在桌子上的小礼物,莉塔又笑了起来:“又来一个,忒修斯说你们要是再和他请假,他说什么都不收你们的礼物了。”
“不是休假,也不是调薪。”阿比盖尔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道。
莉塔笑了起来,她看了看墙上的钟:“那又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克雷登斯。”
长久的沉默,似乎要过了一个世纪,莉塔终于反应了回来:“你们找到他了?”
“差不多,我们还找到了伊玛·杜佳特,就在巴黎。”阿比盖尔平静地说,她发现莉塔虽然看起来有些负面情绪,但好在还愿意陪她继续聊下去。
莉塔苦笑了一声:“我就该知道的,你是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女儿,自然会为了自已的父亲对克雷登斯上心。”
“但是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这个,莉塔小姐。”阿比盖尔深吸一口气,“我想您也有权知道这件事,克雷登斯是您的弟弟。”
“他并不是我的弟弟。”莉塔看着惊讶的阿比盖尔,轻轻地说道,“既然你已经找到了伊玛·杜佳特,那我想你或许也知道一些关于莱斯特兰奇家的往事吧?”
阿比盖尔点了点头:“略有耳闻。”
莱斯特兰奇当年因为迷恋着有着幸福家庭的劳瑞娜,使用不可饶恕咒抢走了她,并与她生下了莉塔·莱斯特兰奇。莉塔出生后不久,劳瑞娜便因难产过世。很快,科沃斯四世就迎娶了第二任妻子,两人又生下一个儿子科沃斯五世,也就是克雷登斯。
莉塔又看了眼墙上的钟,她看起来像是想起一些痛苦的回忆。
“如果您不愿意继续说下去的话,我们可以结束谈话,很抱歉,让你感到为难。”阿比盖尔轻轻地说,大脑则是在飞速运转。如果克雷登斯不是莉塔的弟弟,那么当时船上还有谁满足一个婴儿的条件?
她感到一阵恶寒,对了,这才是格林德沃非克雷登斯不可的原因。这个世界上找到一个默然者,或者自已亲手培养一个默然者,都要比劝说一个曾经被自已欺骗的默然者来的方便太多。
但是克雷登斯不一样,他是个默然者,同时很可能还是个邓布利多,多么像曾经山谷里因为他们而死的阿莉安娜!阿不思不可能会再次对一个邓布利多家的默然者动手。
“我在那艘船上,把我的弟弟和对面船舱里的另一个婴儿调了包。”莉塔低着头,搅着手说道,“说这些并不是为了让你觉得我有多可怜,阿比盖尔,我只是想让我心里好过点。”
想要迈步离开的阿比盖尔停住了:“我想那时候的你应该还是个小女孩,莉塔小姐。我那个时候搞砸了太多事,你能勇敢地说出来就很了不起了,最重要的是看我们怎么面对他。克雷登斯现在被两边人追杀,他以为自已找到了生母。”
“你是想让我保护克雷登斯吗?魔法部不可能会允许的。”
“不,最起码我想他也有知道真相的权利,而且越快越好,不是吗?”阿比盖尔微笑起来,她还想再继续说些什么,办公室的门打开了。
“阿比盖尔·邓布利多,我们现在以潜在默然者,以及1910年万圣节伦敦默然者事件的嫌疑人的身份,请你和我们走一趟。”几个傲罗站在门口,为首的几个同事用魔杖对准她。
阿比盖尔失笑:“现在是不是有些太迟了?”
她举起双手:“好呀,我和你们走一趟。对了昆汀,记得和我父亲说句话,让他向我侄子和姑姑问好,他们是一类人。哦,不了,他们不方便,直接写信给阿不思教授就行。”【1】
“我会的。”昆汀沉默了一会,说道。
“那我建议你快点,不然我可不知道我叔叔会不会发脾气,他前阵子才花了笔冤枉钱,他们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2】
*
1927年7月1日 11:00
“邓布利多教授,这里有你的信件。”
阿不思打开了信件,脸上和平时一样春风和煦,湛蓝色的眼睛藏在半月形的眼镜后,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睛:“哦,谢谢你的信件,这位来自魔法部的客人。”
“举手之劳,先生,不过您看起来并不知道自已的养女是个默然者这件事。”
“她并不是默然者,先生,我愿意拿我的教育事业保证,艾比一直都是个好孩子。”阿不思温和地说,“你们这不过是无端指控,作为她的家人,我有权为她辩护。”
“希望你到时候在法庭也能保持自已的心态,邓布利多先生。你的女儿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已是默然者,并且也没有透露更多关于你的信息。”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自已是被冤枉的,也知道逮捕她的人打着什么算盘。”【3】
魔法部的人离开了,阿不思起身,去了斯波尔教授的办公室,他有些事情要找斯波尔。
————————
【1】这里的话翻译一下:侄子是克雷登斯,姑姑是阿莉安娜,他们是一类人是指他们都是默然者。
【2】冤枉钱,指运送棺材回戈德里克山谷,但是棺材里装着的并不是阿不福思的亲儿子。
【3】这里阿不思已经隐约猜到了大部分真相,还有格林德沃的目的。
————————
盘下阿比盖尔的时间线:
在报纸上找到伊玛·杜佳特,开始着手寻找,顺便把阿不福思喜提一子的事告诉他——格林格拉斯家出事,赶紧去安慰朋友一波,拿到了给莉塔的生日礼物——派克拉拉和诺克斯前往巴黎,安塔雷斯联系克雷登斯。
【后续其余人都会补,最多还有两章巴黎事件正式开启,比原作要提前一个月。】
【以及,西尔维娅去罗莎琳身边,猜猜和谁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