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扯得在离谱一些么?丫头。
“第一单目标人物没有罪恶在身的人,没办法,师傅得病要花钱,做完你这单,我就打算带着她隐居。”
“你这一行还缺钱?”许汉很好奇,影视剧里面杀手都是潇洒无比,从不为钱发愁的。
“少看一些影视剧。当然缺钱了,你接了任务,要分给组织一部分吧?狡兔三窟,你要为自已准备安全屋吧?还有各类渠道费用,总不能带着武器过海关吧?有很多费用要自已出的,还要给自已攒钱养老,偏偏自家师傅还重病......”
噗呲,许汉突然笑了起来,见安然瞪眼看过来,连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突然想到好赌的丈夫上学的娃,难缠的父亲病重的妈,都是有故事的人啊。”
安然显然也听过这个梗,跟着笑了起来。
“你看啊,在这个世界其实咱两是相互羁绊,也只有咱两灵魂相合,你这是什么眼神?你放心,我不喜欢萝莉。我意思咱两应该是这个世界唯一有共同语言的,也只有咱两的故乡是最特殊的,我们可以像哥哥妹妹那种......等时机成熟,咱们一起隐居避世,岂不快哉。”
见安然不为所动,许汉接着说道:“你就说你,之前你说五年后就去闯荡江湖,那不是回到老路了,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躺平享受才是人生真谛啊,到时候愿意嫁人咱就大操大办,不愿意,咱就闲看云卷云舒,多好。”
“忽悠接着忽悠,还不喜欢萝莉,我看你是想整什么养成系,下贱。”安然习惯性的白了许汉一眼,有点风情万种的苗子了。
安然呸了一口,拿起碗起身离开。
许汉懵了,“你还懂养成?想什么呢,咱俩谁的心更脏?这都哪跟哪啊。”
他就想不通了,安然为什么这么排斥跟自已一起隐居?起身追上去,日子总要过,碗总要洗,功夫还是要学的。
简单收拾了之后,许汉寻来下人让他们等一会送些热水过来,到时锻炼完美美的洗个澡,接着便等待安然教学。
“昨晚眼力练得如何了?”
“呃,你确定练那个有效?我担心那样练下去,会变成近视眼。”
“废什么话,学渣就是毛病多......算了算了,那个对你来说太高级,先放放。不过我要提醒你,没有一蹴而就的成功,付出多少才能得到多少,现在学我,开始扎马。”
说完扎了一个马步,许汉有样学样。安然自然不会告诉许汉,昨晚她试了,基本肯定捡米粒就是当年师傅忽悠她的,可恨当时她还信以为真,满是崇拜的看着师傅。
“力从地起,劲从腰发,马步扎的好,等闲倒不了,先扎个十分钟吧,然后给我围着小院跑五圈,休息十分钟循环往复。”
“就这?”
安然惊讶的看着许汉,她很佩服许汉的勇气,无知者真的很无畏。
许汉见安然误会了,连忙解释:“我意思电视上不是练招式还有内功什么的,我这练的......”
“呵呵,你能扎十分钟再说吧。”安然意味不明的来了这么一句。
“最后一个问题,练跑步为啥?”
“你打不过别人要不要跑?学会跑,输不了。别废话,赶紧练,我去给你熬药。”
昨晚知道有人在监视他们后,两人之间神奇般的形成了外人无法明白的默契,许汉在外人能够监视的地方锻炼着,安然则偷偷在无人的角落修炼自已的无心决,至于进度如何她也从未跟许汉说过,相互之间打好配合,不让监视的人生疑。
等药煎好,安然就看到许汉双腿跟筛糠一样不住抖动,额头大汗淋漓。
“第几轮了?”
“四。”几乎是咬碎后槽牙挤出来的声音。
“等你扎完先喝药,然后休息一下,别练废了。”
安然看了一会,也就几十秒,实在看不下去了,“行了行了,你这马步撑死了也就一分钟,慢慢来吧,先喝药。”
喝完药,许汉又洗了一把澡,安然出了院子去府中要点食材为午饭做准备,许汉则捣鼓起昨天要来的东西。
七弄八弄的一个单杠鼓捣出来了,一根旗杆一样的木棍竖起来了,忙的一身大汗,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刚才为啥要洗澡,纯纯脑子不好。
见安然还没回来,许汉站在院门口招呼不远处的下人过来,让他去弄一些工具跟材料来,他打算做个简易的牙刷,早上那样刷牙还是有点不习惯。
回头再鼓捣出肥皂,心中幻想着给古人来点小小的震撼。
可惜壮志未酬,安然回来听到他的畅想,无情打击道:“肥皂有啊,这里叫胰子,跟那个超能皂有点像,你还费那个劲干嘛,不过牙刷倒可以弄一个,这边的柳条用不习惯。
“咦,这些你怎么不跟我说?”许汉有点摸不准安然到底什么个情况了。
“你躺床上跟葛大爷似的,我告诉你有什么用......”安然心想,不能让他看出来我是忘了,要先发制人,言语上要占领高地。
“你......”
“行了行了,一天天不想着正事,老是在乎那些有的没的干嘛......下午按照早上练得来,先打基础,先做饭吧,饿了。”安然果断掐掉这段聊天。
许汉总算知道,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是会笑的。
呵。
两人开始忙活午饭,之前安然取食材那么久,主要还是借着找食材探听探听消息,下人之间的八卦往往能听出好多东西来,没看到胖丫头珠儿安然还觉得还有些可惜,倒不是想报仇,而是珠儿的性格更容易诈出来消息。
安然告诉许汉宅子的布局,那些人住哪里,还有许汉姨娘魏秋棠,这位当家主母其实很少露面,除非有什么大事或者许汉他爹在家,否则她基本上不出她那个思文阁。
管家许四不用细讲,曾经是他爹亲兵,后来身体暗伤隐疾越发严重,就到国公府当了管家。
至于许汉他老爹许文这个镇国公怎么得来的,下人都是猛吹狂吹特吹,反正说起来跟神怪小说一样,暂时不可信。
还有一些零碎的国朝大事,什么皇叔为民请命了,什么皇帝祭拜祖庙为民祈福了,某某大臣因为贪腐被砍了等等,听下来就知道是民间以讹传讹,而且这消息还不知道是转了多少手的,事情应该是真的,只是除了事情其他都是因缘附会,听了当一乐就行。
不过这里面有一条消息引起了许汉的注意,国子监有个监生鲍某失踪了。
“一个监生失踪,府里的下人竟能知道?”
“这个事闹得挺大的,这个监生失踪了有三个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家人因迟迟未收到家信,心中担忧便寻了过来,找不到就去了应天府,可是应天府调查下来发现这个监生三月前就告别了同窗,已经离开皇城不知去向,那家人自然不信,每天都去应天府闹,连横幅都拉出来了,说应天府不作为。”
“嚯,这手段够先进的,不过闹一闹还好,横幅一拉这是找死了。”
“可不是呢,不过奇怪的事,这家人横幅拉了没两天人也不见了,有人说看到他们出城了,有人说被人秘密法办了,还有人说知道孩子在哪去寻找了,总之这个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这家人哪天不见的?”
“昨天。”
许汉一边收碗一边叹气道:“不出意外,我们的麻烦就要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