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妮子,还敢饶舌,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胖女人说着还不解气,直接上手不断戳小女孩的额头。
小女孩明显营养不良,但仔细看,也能看出来是个美人胚子。
胖女人戳了几下,似乎不解气,上手抓住她的发髻,准备来个地动山摇。
谁知之前一直唯唯诺诺的女孩,一把抓住胖女人的手,满脸杀气的盯着她,也不说话,就这么默默的看着。
胖女人显然被吓到了,喉头微微动了一下,放下手昂起头,依旧嘴硬地说着狠话:
“哼,看你还能凶狠到几时,你那个没用的少爷估计没几天活头了,早死早超生,回头大夫人将你卖去窑子,让你每日受尽千人骑万人尝......”
话未说完,就看到女孩一脸的不屑,根本不为所动,胖女人自觉无趣,又怕女孩真的暴起,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骂骂咧咧的转身离去,看着胖女人远去,女孩才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还夹杂着些许无语。
耷拉着肩膀,慢慢走进身后的二层小楼。
小楼看起来略微有些破旧,但房内被打扫的一尘不染。
女孩倒了一些水,沿着楼梯上了二楼,二楼布置很简单,一张床,一个书桌还有一个书橱,书橱里的书堆得满满的。
一脸病恹恹的许汉躺在床上,生无可恋的看着房顶,对女孩递来的水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喝不喝?不喝我倒了。”
许汉眼珠子动了动,叹了一口气。
“好歹你现在是我丫鬟,能不能有点职业精神?”
女孩嗤笑一声,“职业精神是吧?我是一个杀手,出道以来从无失手,倒是在你这吃了个闷亏,那我是不是要杀了你,保住我金牌杀手的名头?
“呃,那倒不必。再说了,我也是受害人啊,从你这论的话我是双重受害,那我不是亏得更大?现在咱俩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陌生环境,先将眼前的难关度过才行,何必分那么仔细。”
女孩翻了个白眼,“大叔......不对,你现在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小许啊,渡过难关恐怕没指望了,你现在要钱没钱,要人脉没人脉,还是个病秧子,你说我们以后怎么活下去?刚才你也听到了,你一死,大夫人就要将我卖去窑子。”
许汉不乐意了,“我好歹是许府大少爷,怎么能说没钱没人脉。”
“你可拉倒吧,许府,世袭镇国公,原配夫人死的早,留下你这么个独苗,可是许老爷公务繁忙,内宅全归那个大夫人管,你看看我们来的这几日都吃的是啥?老娘就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而且咱两落水被救上来,这都几天了,你那个便宜爹有没有来看过你?我都怀疑公务繁忙到底是真还是假,你那个便宜弟弟倒是个心善的主,可是年龄太小,还不知道权势财帛动人心,可是人家有娘啊,想提前给他扫清障碍,你呢,还是乖乖等死吧。”
许汉一时语塞,无法反驳。
拿起碗喝了一口水,反问道:“都来这个世界几天了,基本能确定咱俩回不去了,你总该告诉我你叫啥吧?”
女孩摆出苦瓜脸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丫鬟叫蝉儿,你那个死去的娘给你找的暖房丫头,对你到是忠心,这个名字你以后最好别叫,否则......”
“你能不能不要答非所问?我是问你的名字。”许汉心道也就是自已不知道能不打得过她,不然高低要教她怎么说话。
“安然。”
许汉正要在说些什么,就听到外面吵杂声起,接着木质楼梯咚咚的响,一个约莫四十上下的妇人梨花带雨的飞奔而来,嘴里还哭嚎着:
“天可怜见,怎生如此对待我家大郎......”
整个人直接扑倒许汉身上,不断的哭泣,不知道的还以为许汉是他儿子。
许汉眼神示意安然,‘她是谁?’
安然也是一脸懵的看向许汉,‘我哪知道她是谁。’
两人都有点抓瞎,一时之间都不敢开口,好在女人并没有让许汉他们为难,哭嚎一会后,止住泪水,一边摸着许汉的脸,一边自责的说道:
“大郎莫怕,此事有姑姑在,绝不会让那个浪蹄子得逞,你且好生养病......”
“这许四怎么搞得,之前随了你的心愿,让你住这破落的听雨轩,怎的你生病了还如此寒酸。”
转头冷着脸对着跟过来的下人说道:“去将许四叫来,我看他这个管家是不想当了。”
下人麻溜的下楼叫人去了,许汉跟安然对视一眼,安然突然抱住许汉姑姑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姑奶奶您可算来了,我们家少爷这日子过得苦啊,大夫人还说少爷活不了几天,只要他死了,就将我卖到窑子里......”
砰的一声。
许清华一掌拍在床沿上发出细微的咔擦声,竟将床给拍裂开了,许汉感知最清晰,下意识的往床里边缩了缩。
“她敢,我家嫂嫂虽然不在了,也容不得她蹬鼻子上脸,大哥当年也是猪油蒙了心。”
转脸许清华如泣如诉的看向许汉,“大郎莫怕,姑姑今儿就替你做主。咱国公府怎能闹出这么大的笑话来,传出去凭白丢了脸面。”
许汉只能干笑两声应和着,他很怕许清华拍在他身上的手力道变大,那不就悲催了么。不过许清华对他的关心倒不像假的。
此刻的许汉看起来病恹恹的样子,许清华越看越心疼,不住的唉声叹气。
没一会,楼下传来声音,管家许四到了,一身青衣,年约四五十岁,见到许清华,直接跪了下来。
“姑奶奶您吉祥。”
许清华冷哼一声,“吉祥个屁,老娘都要被你们这等欺上瞒下的狗才气死了。”
匍匐在地的许四明显颤抖了一下,“姑奶奶息怒,定是小的哪里做的不对,您只管示下,小的但有二话,让小的死无葬身之地。”
许汉诧异的瞄了一眼跪在那的许四,心道这老头可以啊,以退为进玩的溜溜的,许清华明显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这种人吃软不吃硬,你要是顺毛捋,顶多被骂几句,要是顶针,可就不好说了。
高门大户的管家果然不是常人,以后这日子要小心翼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