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幢五层小楼房,窗户外面架着铁皮棚子,墙壁到处掉灰,楼道上贴满了小广告,什么开锁办法的,送煤气的……
陆斯奇到这里时,天空已经泛着鱼肚白,黎明前的街上冷冷清清,依稀只有几个摆摊卖早餐的人,推着人力三轮摆在跟路旁。他看了一下小区地址和门牌号,确认无误后趁着直接上了楼。
他仿佛会魔法,用手一扭轻轻一推门就开啦!看着陈旧的老房子,收拾还挺整洁,面积不算大,就一百多平吧,三室二厅,三口之家眼镜男还有他媳妇和小孩。三人都睡得挺沉,女人带着孩子睡一个房间,眼镜男独自住一个房间。
陆斯奇走到男人的房间,脑海中浮现出男人的相片,没错,床上这人正是自已要找的人。
此人名叫胡杨,职业为学校的老师,收入一般,这个职业这个身份,很难想象他跟顾苍生会有什么交际。胡杨还在睡梦,陆斯奇娴熟的就把他敲晕了,直接捆绑在床上,嘴也堵上了。
隔壁的女人被他迷晕,省得吓到了,他也不想伤害无辜。做完这些,他从龙头上接了冰凉的水,直接给胡杨来了个透心凉。
胡杨冻得打哆嗦,发现自已被困在床上无法动弹。胡杨看着眼前戴着头罩男人,露出惊恐之色,呜呜……声音在堵在喉间。
枪口已经抵上脑门,陆斯奇沉声道:“我问,你就答,老实交代,我保证你跟老婆孩子都会没事。”
胡杨连忙点头,双眼圆瞪,眼里全是恐惧。
陆斯奇扯扯他嘴里的布,低声问:“你认识顾苍生?”
胡杨连忙点头,“认识。”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陆斯奇举着枪,冷冰冰盯着他。
“没什么关系……不……应该算得上救命恩人……当时我在d市让小混混盯上,差点被打死,幸好顾苍生路过救了我一命……”胡杨小心翼翼的说道。
“只是这样?”陆斯奇声音寒凉。
“是的,他是大企业家,他还给我们学校捐过款,一来二去跟他就熟了,有时代表学校去的,有时是代表自已去给他送点乡里的特产。”
“他有叫你帮他保管什么东西吗?”陆斯奇质问。
“你是说他叫我保管?”胡杨满眼迷茫的问道。
陆斯奇一字一沉,“怎么,你这是在反问我?”
被绑在床上的胡杨吓得发抖,用力的揺着脑袋,“我送东西去,他都会拿钱给我,你说的东西我不知道,也没见过!”
“没有给你什么U盘之类的东西?他如果出事,要你散布出去的东西。现在交给我,你就是安全的,否则你们三个今天就得死在这里。”陆斯奇威胁道。
“没有,真的没有。”男人面部抽搐大声的回道。
“那你就去死。”陆斯奇的声音不带一点感情,扳倒枪管,拉开保险,顾苍生可不是什么好人,能跟他混到一起,而且还接触这么多年,他也不会是什么好鸟!
“别杀我,求你了……我是真的不知道……”胡杨带了哭腔,“我真的不知道……你找错人了……”
陆斯奇两只眼睛寒光,胡杨一直不断求饶,“我跟他来往又不多,怎么会把东西给我……我只是个老师……”
陆斯奇顿威胁说道:“是先杀你儿子呢,还是先杀你老婆?是你自已选一个,还是我帮你选……”
“我真不知道,你就是把他们都杀了,我也还是不知道……”
“是吗,那我先拉一个过来,在你面前一块块的把肉割下来,你看看知道不知道!”陆斯奇转身出门就往隔壁的房间走去。后面男人还在继续求他,“他真的值得你老婆孩子舍弃掉吗?”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怎么说……”
陆斯奇也不想真的要了他妻儿的命,折回来一拳把男人打晕了,直接塞进尾箱,发动引擎离开小楼,他有的是办法折磨他,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催将人带到一个地下室,绑好丢进一个大箱子里。以前他看着顾苍生的人就是用这种手段,现在你他也来试试。
陆斯奇悠然自得地坐在舒适的大板椅上,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他眼神轻蔑地扫过面前站着的几个人,这些都是他花钱雇来的三流九教之人。
此刻他们手中却提着两个大桶,一个装满了嘶嘶作响的毒蛇,另一个则装满了密密麻麻的蜈蚣。这些可怕的生物让人不寒而栗。
“这种蛇毒一下不会要命,但会蚂蚁啃住一样,又麻又痒。”提着蛇的男人说道。
“嗯,不错,先给他来上几条。”
里面传出男人痛苦的叫声,又痛又痒,钻心的痒,痒入骨髓,就像有几千只蚂蚁同时在啃住他的身躯。
陆斯奇的是非观非常清晰明了。他认为,如果别人对他友好和善良,他也会以同样的方式回报对方;但如果有人企图伤害或陷害他,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陆斯奇眼神冷漠地注视着那个男人,看着男人痛苦地翻滚挣扎,却始终没有开口提及关于“东西”的事情。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这个正在遭受折磨的男人,心中暗自思忖着:即便那所谓的“东西”并不在胡杨的身上,但能够与顾苍生这种人混迹在一起的家伙,绝对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
当他看到男人的双手时,便察觉到了异样之处。他的手掌并非如普通人般光滑,而是布满了厚厚的老茧和狰狞的刀疤。这显然表明他绝非仅仅只是一名普通的小学教师,更像是一个长期混迹于江湖的混混。
这样的发现让陆斯奇对这个男人的身份产生了更多的怀疑和警惕。他是隐藏在小县城,老师的身份就是帮他打掩护的,顾苍生手段倒是高明啊!
两个小时之后,满脸大汗的男人气若游丝开口,“他有一个……小……东西,叫我保管……但……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东西……”
陆斯奇满意一笑,看来李峰没有骗他。
“把他弄出来,给他解药。”那几个男人收到信息,立马动手把箱子里的男吊了出来。
胡杨在县城还有一处秘密房产,在卧室墙壁上有个移动的暗格,暗格里放着一个木质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用娟布包一层一层的包裹着,层层拆开之后,是一个U盘,还有一个牛皮信封。
陆斯奇迫不及待地看了看信上的内容,上面对他的来历进行了详细描述,顾苍生做的事,全都还扣到他的头上。
尽管这些年我成为了顾苍生的帮凶,但实际上我仅仅是负责帮助他抓捕目标而已。那些被抓来的人并不是由我亲手杀害的,而是由顾苍生亲自处理掉的。所以说,我并没有直接参与到杀人的行为当中。
那些手术失败的案例,实际上都是顾苍生为了让他锻炼技术而特意安排的,甚至还专门找来了一些无药可救的病人来供他练手。当然,这些事情都已经被顾苍生用钱给解决了。然而现在,当他再次提到这些往事时,却仿佛把自已变成了一个残忍无情、草菅人命的恶魔一般。
抓人,以他的速度和身手向来敏捷,从未给任何人留下过把柄。如今他只是口说无凭,根本无法提供确凿的证据。
至于手术,单子上的签字并非出自他之手,就算去验笔迹他都不怕,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当年那些被用钱摆平的家庭早已远走他乡,去了国外。所以,无论如何,顾苍生手中所掌握的这些信息对他来说毫无威胁力。
他将U盘插入电脑上,他对着电脑看了几个多小时,从头到尾看完,视频里确实有人首蛇身的样子,偷拍摄角度不好,画面不清楚,而且从头到尾视频里都没有出现过他的脸,他这些东西没有一点说服力,别人只会认为那是合成的,又或者以为是找人扮演的,就是发出来在社会上也引不起什么风浪。怎么说他也是国内,有名的心脏移植专家,有年份有地位,就这点东西,不至于来抓捕他。
再说,这种视频发布出来,恐怕社会上最先争议的是视频的真实性,这种带节奏,对社会造成影响,怕到时候首先就会有专业人士站出来抨击发布者。
他心里清楚得很,他完全有能力为自已辩解。他可以声称那些指控都是出于对他才华的嫉妒,是那些心怀叵测之人用卑鄙下流的手段来诋毁他。毕竟,如今的科技已经发展到了如此先进的程度,任何事情都能被轻易地伪造和篡改。他大可以理直气壮地站出来,大声疾呼:“这一切都是彻头彻尾的嫉妒和污蔑!”
陆斯奇取出U盘,拿在手心,用力一捏U盘已捏得粉碎。他脸上带了轻松的笑意,这几年,他变身之后,除了乔伊,也没有几个人见过他的原身,顾苍生就这点拙劣的水平,想要挟他简直就是做梦。
陆斯奇心中冷笑,顾苍生这老狐狸,一心想要自已死,当初连炸弹都没能将自已炸死,他现在这点手段,又怎么可能奈何得了自已?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顾苍生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地制造出这些所谓的“后手”,无非是想拖延时间,让自已有所顾忌,不敢轻易对他下手。
他深知顾苍生的阴险狡诈,但他并不畏惧。如今,他已经掌握了足够的力量和资源,足以应对任何挑战。对于顾苍生的那些小动作,他只觉得可笑至极。
看来顾苍生对他并不了解,他只知道自已力大如牛、速度惊人,但他根本不知道自已还有一项特殊能力——可以在海里自由呼吸和游泳!他自认为已经掌控全局,却没想到最后输得一败涂地。
虽然视频的存在确实对他构成了威胁,但他并不想因此惹出更多的麻烦。毕竟,他现在只希望能和乔伊过上平静的生活。只要把这些琐事都处理妥当,今晚他就能踏上返回 A 市的航班,与心爱的乔伊团聚。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期待之情,仿佛已经看到了乔伊那温柔的笑容和温暖的怀抱。
陆斯奇给李峰去了一通电话,不出所料,手机关机。这个家伙不会是开溜了吧?
顾苍生上午也找不到李峰,他跟自已这么多年了,从来没见他关过机。他顿时大感不妙,从床上爬起来,又给自已的助手打去了电话,“李峰今天在公司吗?”
助手疑惑,“今天李峰没来公司,可能去看场子了吧。”
顾苍生厉声道:“马上去给我找,叫他马上过来见我,另外查一下他的资金动向。”
他挂上电话,转而打给李峰的专职的司机,“今天李峰去了哪里?”
顾苍生怒气的声音吓得司机一阵哆嗦,“昨晚……他交待我今天有点小私事,叫我不用接他,说给我放假……”
顾苍生心里已经猜到了个大概,气愤的把电话挂了。半小时后助手那边传来了消息,“目前找不到李峰,下面场子都说今天没见过他,都联系不上他。至于他的资金没什么变动,他国内的财产不多,没记错的话他的钱都在国外。”
顾苍生握着电话的手青筋暴露,现在他彻底证实了。愤怒摔着房间里的东西,这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家伙,顾苍生再次拨着李峰的电话,“嘟嘟”的长音在电话回响,长久无人应答,系统自动提示:“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
他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双眼睛瞪得浑圆,里面布满了血丝,仿佛要喷出火来。他满脸通红,嘴唇颤抖着,声音也变得低沉而沙哑:“李峰!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手中的手机狠狠砸向对面的墙壁。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手机应声而碎,碎片四处飞溅。紧接着,顾苍生发出一阵怒吼,充满了愤怒:“李峰!你竟敢背叛我!”
他双手紧握成拳,用力地捶打着桌子,每一拳都带着无尽的愤恨,桌子剧烈地震动起来,上面的文件和物品纷纷掉落。此刻的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心中只有被人背叛的痛苦和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