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哪一刻,三只猫猫这么感激自已是只小动物——小动物是不需要玩我问你答游戏的。
它们瑟瑟发抖的抱着自已的尾巴团在角落里,一脸惊恐的看着面前戏师堪称是戏弄虐杀的场景。
“生蚝煮熟了之后还能叫生蚝吗?”
“高粱砍断了以后还能叫高粱吗?”
“晚上吃午餐肉还能叫午餐肉吗?”
“核桃被门挤了之后拿来吃了还能算是在想要补脑吗?”
……
每一个问题的提出,都代表着一只诡异将被戏师以各种手段花样化作土堆。
直到最后一只诡异时——
看着缓缓站定在自已面前的戏师,他……
“啊啊啊啊!”
根本没等戏师开口询问,这只诡异是那么果断又干脆的给了自已一个痛快。
啧——
“这么迫不及待么?”
戏师摇了摇头,眼中盛满了对这只诡异的失望。
“这年头的诡异,真的是太脆弱了,心理防线这么薄的吗?就连这么点的小事都不能忍忍就过去——”
所以下一个是——
环顾了一圈,都没再发现还有其他诡异站着的戏师:……
哦,都变成土堆堆了啊?
他略带着点嫌弃的看着那不规则散落的土堆们……
“真难看啊……”
就算是土堆,好歹也得有点排列艺术的追求啊?
这磕碜的堆叠像个什么样子嘛?
算了——
今天就算他们运气好,碰到了自已这么一个精通艺术的戏剧家,那就让自已这个好心人来帮帮他们……
一边这么想着,戏师一边认真的开始挪动土堆。
“日行一善的我,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感人的戏剧……家?”
沉默的看着不管怎么安排,都会多出来一堆的小土堆,戏师陷入了沉思。
不销毁的话,这是对他艺术的侮辱,可销毁的话……他可是在好心的帮这群诡异处理身后事,怎么可以这么冷酷呢?
所以,不如……
戏师微笑着抬起了头,猛烈的狂风呼啸间,将所有的土堆都均匀的吹散到了旁边的土壤中。
“生于天地,死后重回天地,随风长眠于世间,这是多么浪漫的归途啊——”
戏师简直要被自已给感动到了。
“我可真是一个温柔的戏剧大师——”
在一边看完了全程的三只小猫猫:……
研究室的人类也难得和三只小猫猫默契的隔空达成了共识。
这个变态好像对自已有什么误解。
直播间的人就不一样了,现场的小猫猫和研究所人类不敢吱声,他们隔着一层屏幕,那什么话不能说?
(我已经听不得我问你答这个游戏了。)
(我也听不得日行一善了。)
(?这我就不服气了,大佬怎么就没有日行一善了呢?【滑稽】)
(是是是是是是,那些骨灰都被风扬了的诡异们真的是要感谢死他了!)
(《温柔》的戏剧大师……是不是戏剧大师我是真没看出来,但这个温柔,我觉得我以后都没办法直视温柔这两个字了。)
(瞎说,哥哥只是重新定义了《温柔》的含义而已,我不允许你们污蔑我温柔的哥哥!)
(虚假的温柔:柔情似水,真实的温柔:死一死吧废物。家人们我概括的对吗?)
(温柔:别来沾边。)
(震惊!就没人为浪漫发声吗?)
(啊对对对,你们慢慢发声,我家老公我抱走了!)
(?放下那个戏师,那是我老公!)
(家里没镜子了是吧?我建议大家给楼上众筹一个!)
(话说谁知道那些问题的答案啊?有学霸给分析一下的吗?)
(?还真有人想知道答案呢?6!你猜啊?)
(呵呵,边去!)
……
就在直播间弹幕还在吵吵嚷嚷时——
已经自我感动完毕了的戏师一秒收起了脸上虚假的感触,漠然的眼神缓缓转移到了正严密关着门的研究所。
也是在视线扫视过来后——
戏师发觉到了门口安装着的隐秘摄像头。
所以……
看着自已自从之前就在不断飞涨的具现度……戏师眼前一亮,旋即恍然。
合着是还有些非现场观众在倾情观看他的演出啊……
那可真是……
让人感到兴奋的愉悦呢。
眼神直愣愣的和摄像头对视着,戏师甚至还拍了拍自已的衣摆,流畅的举动下,扭曲而危险的笑容自嘴角绽放。
“既然你们这么捧场的话,不如——一起参与我的演出序幕啊?”
什么玩意?
别说是现场研究室里的人了,就连直播间里刚刚还十分活跃的弹幕都停顿了下来。
不是他们不想评论,而是……
他们都控制不了自已的身躯了。
怎么回事?
脑子里回忆起先前戏师操控着那些诡异的场景,逐渐回神的人类瞳孔骤缩。
我草!
说好的隔着一层屏幕,网线护体呢?
这特么的还能这么搞?
你能这么搞你倒是早说啊,他们承认他们刚刚讨论的声音有点大还不行吗!
你这是不讲武德犯规了啊!
要被举报的!
惊慌与恐惧逐渐在脸上蔓延——就算是先前喊戏师“老公”喊得最为热烈的人,都直接吓白了脸。
“啧——”
引用这些人的记忆,很有一种不顾他人死活快乐的戏师干脆站在原地,逐条翻阅着他们之前的留言……一抹不明意味的声响从他的嘴里吐出。
尤其是在戏师感知了下这些人的情绪反馈后……
“你们就是传说中的,网络上他好变态我好爱,现实里的警察叔叔就是他?”
他很是中肯的做出了最终的评价总结。
“又菜又爱,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