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连在跟江知隅厮混的日子里,对外宣称的是家里有事,需要请假回去一趟,时间待定。
这几个单相思的人中,只有于棉有宋连的微信,但没几天又被删除了,江知隅做的。
他们询问过宋连的家,但学校也不清楚,无奈几人只好靠思念着人度日,彼此之间相看互厌,鲜少有交流。
黎昀起先并未觉得怎么样,直到他上课时候经常看着游戏发呆,他才意识到,他好像喜欢上宋连了。
所以,他当机立断的跟顾序言断了。
而顾序言本来就没多喜欢黎昀,断的也干脆,他最近心里有些不安,尤其是在联系不上他哥顾序声时,不安更是放大了数倍。
于棉凭借着高超的演技,成功的把黑水都泼到了于肃华身上,他成为了于家的下一任家主,继承了于肃华的一切。
这才知道,他竟然跟柳巽有过密切接触。
柳巽似乎也在这项研究中扮演着一点角色,于棉并不打算掺和进去,他想凭自已做出点成绩,然后去见宋连。
以什么身份陪在他身边都行。
要是宋哥能动心,他们就在一起,不能,就这样一辈子也好,总归他是没有想过宋连会喜欢上其他人。
或者说,他不允许有这人的存在。
柳止这边经常跟他哥念叨着宋连,念叨的次数多了,柳巽心里咯噔一下,他这傻弟弟不会是爱上这人了吧?
“止啊,有喜欢的Omega吗?带回来看看,哥给你把关。”
柳巽试探道,一边留意着柳止的神色变化。
“没有,Omega哪有我宋哥香,我还小,没这个心思。”柳止想都不想拒绝道。
“可你总不能缠着人家,万一你宋哥有爱人了?你这么纠缠下去,不是妨碍你宋哥吗?”
柳巽直觉宋连不是他这个傻弟弟能招惹的,资料上显示这人是从下三区偷渡过来的,但却能大摇大摆的上军校。
这背后怕是牵扯众多,搞不好,还是下三区首领的手笔,就是不知道他拿什么做的交易,把这人弄过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总归宋连太复杂,不适合柳止。
“怎么会?就我宋哥那个木头脑袋,他不会喜欢上别人的。”柳止话是这么说,心里却生起了一股抵触,对宋哥喜欢他人的抵触。
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觉得宋哥不属于他了。
这怎么可以。
“那行,你心里有数就好,哥也不逼你,你好好学,实在不行,继承家产混下半辈子也行。”
柳巽一眼瞧出了柳止的不对劲,生怕这人反应过来,转移话题道。
阻止不了柳止,那只能阻止问题的根源了,宋连最好一辈子不再出现在柳止的面前。
否则......
“知道了,哥,你能不能对我有点信心,我要上战场,获得战功,争取能当个副长官。”柳止果然被人牵着走了。
—— ——
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后,变故再次发生了。
那是一个下午,宋连已经把合子的提取和使用掌握的七七八八了,唯一不足的是,只有Alpha才能承受住合子的排斥反应。
他尝试着把这东西接种在他的血管上,然后,差点血流而亡。
江知隅刚好有事外出,回来后,就见到宋连的皮肤在不停的往外溢出血液。
而宋连没想到他会这时候回来,正在包扎的手停顿了一下,他躲开这人可怕的视线,故作平淡道,“一点小意外,别担心,我有数。”
江知隅罕见的没接上话,他在橱柜里翻出一些止血的药,喂给了宋连,血迹流的慢了一点,他找来纱布把人缠的严严实实的。
全程没跟宋连说过一句话。
私人医生来的很快,刘医生这还是第一次见宋连,看江老板这脸黑着呵护人的样子,应该是爱人不错了。
就是为啥没听说过。
以老板对他的喜欢程度,几百万几百万的药往身上砸,不应该没有名分啊。
“他怎么样?血为什么止不住?”江知隅看着不断透着纱布渗出的血,虚抱着宋连的微微颤抖,心里堵塞的难受。
“没事,就是他是不是服用了类似增强精神力的药物,这种药物效力太强劲,他身体承受不住。”
就是为什么会作用在血管上?正常应该作用在内脏。还有,怎么没探测出药物的影子。
刘医生心里纳闷,连忙给人喂上止血胶囊。
“我给他开了阻断剂,服用个三天,阻断一下药物残留的影响就好了,切记,这几天多补点血,别乱动,下楼梯也不行。”
宋连自然知道刘医生的问题答案,那合子被他抠出来了,因为及时,所以没危及内脏,只作用在血管上。
其实宋连最严重的试药并不是这一次,上次他体内体外同时出血,甚至隐隐有腐烂的迹象。
他躺在家里地板上疼了一周,晕了疼醒,醒了再受不住晕过去,他以为要死了,想写遗书,又不知道写给谁看。
死了又怕外面那强盗偷尸体,索性服下从别的地区那里偷来的腐尸丹,下三区食物供给很少,尸体被抢来当作储备粮是常见的事。
因此,有的人为了避免落的这种下场,就专门从猎杀一种能腐烂尸体的虫怪,制成这腐尸丸。
然后,不知怎么的,宋连又活了,就是身体更弱了,那段时间连拿起一根树枝都很费力。
“好。”江知隅见血止住了,松了一口气,怕他疼,连碰一下都没用多大力气。
接下来,这一个月,江知隅都没外出过,他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宋连,辛辛苦苦养的那点肉,被这场意外给消耗完了。
自那时起,别墅内到处都是监控,江知隅每隔几分钟都会看一下监控,他在后怕,在自责。
如果早点发现就不会这样。
那时候江知隅每晚都会被惊醒,然后盯着人的侧脸直到天明,他趁着宋连睡觉,在他耳边呢喃,一次次的。
有时候是:
“亲爱的,疼不疼,都是我的错,我回来的太晚了,别怕,我以后都在。”
更多时候是:
“宋连,我爱你,很爱很爱。”
宋连心底隐隐作痛,他头一次为自已的莽撞而感到后悔,这股情绪在看到江知隅时就会达到高峰。
他不明白,明明疼的是他,为什么难过的却是江知隅,更不明白为什么他也跟着难受。
他想了想,把这归结为愧疚,因为江知隅花了大把时间和精力,每天变着花样的养他的身体。
而宋连也确实有向好发展的趋势,但因为他的自以为是而导致一切重新来过,他应该为此感到愧疚。
然而,在宋连身体好全后,他被制裁了,晚来的惩罚到底是落在了他头上。
他被江知隅锁在了床上,手腕,脚腕都上了镣铐,眼睛被蒙上了一层黑布,被人压着欺负了一个星期。
亲吻触碰的触感被无限的放大,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引得他瑟缩不已。
饭是江知隅喂的,澡是江知隅洗的,只有在上厕所的一点点间隙,才能短暂的接触点光亮。
因为愧疚,宋连难得的没反抗,任由人欺负。
后果就是他身上大片大片的红印,此消彼长,身上从来没有干净过,不疼,就是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