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您没事吧,我祖父已经把姿态放的如此低了,你怎么还咄咄逼人,真当我们刘家怕你?”
偌偌被刘申一打岔,也没有生气,反而笑嘻嘻的开口,“差点忘了你了,嘻嘻,你也下去陪你们刘家小辈吧,有你带路,他们说不定能出来哦。”
刘申还未反应过来,他所在的空间忽然撕裂开一个口子,一双大手伸了出来,把他拉了进去。
“呼,现在清净了,刘旭,接下来到你了。”偌偌也不跟人废话,干脆利落的拿出一把匕首,给了刘旭胸口一刀。
刘旭惨叫一声,他的身体被牢牢锁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刀子再次进入相同的地方。
好在,他还有两个替死木偶,可恶,怎么还是感觉不到徽章的存在,那该死的木偶难道在上面动了什么手脚。
然而,血喷涌的越来越多,刘旭恐惧的发现自已动用不了咒术了,他召唤不出木偶了。
怎么可能,他把仅剩的一点灵元全都用在保命上了,可现在根本使不出保命的手段。
“拿我的东西对付我?真天真。”偌偌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恶意。
他就这样让刘旭清晰的感知生命的流逝,一点点的放大他的痛苦,残忍又无情。
“等等,刘旭他不是你的主人。”刘旭彻底慌了神,他急切的从大脑中搜刮出可用的信息,像表忠心般艰难的吐露出几个字。
身上的痛感消失了几分,刘旭急忙证明,“真的,那天刘应突然就捡了一个木偶回来,说是他成为了木偶师。”
“可当时的刘应的水平甚至不足五岁的我高,他都快三十岁了,怎么可能突然觉醒天赋,我偷偷的看过你一眼,四肢躯体的雕琢都是一等一的,而刘应根本不会雕刻。”
“所以,你是刘应偷来的,对此我们都心照不宣。”
刘旭嘴唇发白,“我知道你把那些人都送进游戏了,带我一个,给我个机会。”
“真抱歉,你没有游戏的入场券。”偌偌很是遗憾的道。
“是吗?你不想知道你真正的主人是谁吗?”
偌偌脸色平静,刀刃又往前刺了几分。
“他当年可是为了救你,身败名裂,沦为废人一个,现在他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活到了现在,放我一马,我就告诉你他是谁。”
“不感兴趣,你太啰嗦了。”
下一瞬。尖刀刺破心脏,刘旭两眼瞪得很大,死死的盯着偌偌,脸上带着一抹怪异的笑,最后吐出几个字。
“宁谦言,他是——”
偌偌有些愣神,呆呆的看着远处,手上传来一股暖意,他低头一看,宁斐玉的手把他的手包裹的很严实。
“若是不解气,我可以把他的尸骨困在刘宅,锁住他的意识。”
“......”
宁斐玉很轻的摸了摸小木偶的脑袋,把他翘起来的呆毛压平,把一枚珠串带到木偶的手上。
“这个给你,别不开心。”
“这是什么?”偌偌有些好奇的拨弄着手上碧绿色的珠串,跟他的眼睛一样的颜色,怪好看的。
“不值钱的小玩意。”
“宁斐玉,我不喜欢刘旭,不喜欢刘应,不喜欢刘家的一切。”偌偌有些孩子气的开口,“好烦。”
“闭眼。”宁斐玉轻轻的把手覆在小木偶的眼睛上,从背后将人半揽进怀里,轻声的在他耳边道。
小木偶难得的乖乖听话,等宁斐玉放开他时,小木偶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从布局来看,不难看出主人是个爱干净的人。
“抱歉,私心认为你应该也不想回到那老宅,所以带你到我的家,不是宁家,这是我自已独自买的住宅。”
宁斐玉很是体贴的道歉,言语中却没有一点改正的意思。
“行吧,就是你家怎么这么小,你很穷吗?还有就是,你擦我的残骸干什么?那东西只是个找事的借口,你怎么把它也带回来了。”
小木偶转了一圈,随便找个地方一坐,面上嫌弃,心里还是很满意的,冷不丁一转头就看见宁斐玉抱着它的残骸擦。
还很小心的,用那种一看就是上好材质的丝锦擦,动作看起来莫名的虔诚。
偌偌古怪的看了眼宁斐玉,那是真货真价实的残骸,还黑不溜秋的,一想到被刘旭那脏手碰过,它胃里就一阵恶心。
偌偌对那东西嫌弃的不行,看都没看几眼。
可此时被宁斐玉这样对待,感觉身体痒痒的,好像有一团火气在身上流窜,搅的天翻地覆,还不受控制的想往宁斐玉身上贴。
“你的身体快达到极限了,我想为你做一副新身体,在不缺少任何原件的情况下。”宁斐玉神色如常,耳尖却红的彻底。
木偶可能不知道这要求的意义,可对于木偶师,尤其是动心后的木偶师来说,无异于求欢,就像把人剥开衣服上下其手一样无理。
偌偌更加确信了宁斐玉对它的身体的执念,它有些不开心,“你对这副躯体还真是上心,怎么,你对其他的木偶也都这样?”
“不是,只有你。”
宁斐玉对其他木偶都是一视同仁的,随便造个血池给它们供点血,然后就不管不顾了。
“乖乖,你是傻子吗?”
“不是,你说谁傻呢?”偌偌一下子气炸了,作势就要给人一拳,却反手被人握住。
“我喜欢你,不明显吗?”宁斐玉将少年抱在桌上,与他平视,两人离得很近,这次偌偌很轻易的听到了宁斐玉的心跳声。
“可你不是想要我的躯体吗?”偌偌有些心慌,一溜烟的就想逃,可手腕却被人抓的牢牢的捆在身后,动弹不得。
“不喜欢你,谁会陪着你玩游戏,陪着你去逗弄人,心甘情愿的任你驱使,乖乖,不喜欢你,早在第一次见面就能剥夺你的灵元,吞噬你的意识。”
“知道为什么我能用一根丝线控制着那么多的木偶吗?亲爱的,因为魂丝是我做的,它真正的功能是掠夺,掠夺木偶的灵元。”
“我可不想做你的主人,我要成为你的爱人,我要你爱我。”宁斐玉低头在小木偶的脖子上吻了一下,很轻却满是占有欲。
“宝贝,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你的主人。”
“我嫉妒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有你,嫉妒他可以随时触碰你,嫉妒他可以无时无刻的吸引你的视线。”
“所以,亲爱的,我毁了刘家,也毁了刘应的尸骨,把他对你下的诅咒转移到我身上了,你不会介意吧。”
“现在跟你有关系的只有我一人。”宁斐玉想想就心头发烫,眼神中不免掺杂了一丝疯狂,至于,宁谦言,在他心里已经是个死人。
“你——”偌偌完全陷入了呆滞,它擅长玩弄人心,但却害怕真心,它本能的想躲起来,“你先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