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才一开始对自已发烧还不以为意,以为是着了风寒,叫府医给自已抓了几铁药煎来吃。
可是吃了这几天药也不见好,还添了呕吐腹泻等症状,身上也起了小疹子,冯才这才慌了起来,叫医生来给自已看病。
可是接连叫了几个老大夫,几个老大夫看着冯才的脸色就不对,搭了脉之后更是连连的推脱,自已才疏学浅。看不出来是什么病,让贵府令请高明,气的冯才连诊金都没有给就把大夫们都赶走了。
冯才的感冒一直不见好,终于惊动了冯府的当家人,也就是边月这具身体的舅舅冯天。
冯天对自已唯一的儿子哪怕是不是亲生的也是十分疼爱,连忙要仆人去西医院请了西医来看病。
西医来到之后看到冯才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脸色大变,连忙戴上口罩和手套。
西医经过一通检查之后,对冯才和冯天说:“这是一种从外国传来中国的传染病,得了这种病先是会发烧呕吐,然后会消瘦,长一些红疹,最后全身溃烂而死。”
冯天连忙求医生:“医生,你可要救救我们家孩子,这可是我家的独苗苗。”
医生一脸遗憾地告诉冯天:“很抱歉,这种病目前还没有找到医治的方法,而且这个病的传染性十分的强,你们要和病人做好隔离。”
冯才在旁边听到自已得了这么严重的病,直接吓瘫在了床上。
冯天送走了医生也不敢再进屋,捂着脸在外面叹气,好不容易有了个传宗接代的男娃,却又要病死了。
冯才心里懊悔不已,自已这么年轻竟然就要死了,连个媳妇都没娶,就这么想着,他的眼前闪过了边月楚楚可怜的小脸。
冯才突然意识到他可以先娶个媳妇儿,留个后再死嘛。
冯才听见冯天在外面叹气的声音,连忙叫冯天进屋:“爹,爹,你快进来。”
冯天听见冯才叫自已下意识抬脚进屋,但想起他还有传染病,只留在了屋外,抬高嗓门和冯才说:“你就这么说吧,我听得见。”
冯才一心只想着要娶边月,也没有在意到这些,用尽力气大声的说:“爹,你不是想让我娶明家老二的女儿吗?我前阵子见到了很满意,你快点去办吧。”
冯天觉得他简直是失心疯了,“你都这样了,哪有好姑娘愿意嫁给你。”
“爹你管住下人的嘴巴不往外说,谁知道我得了重病,等到时候她嫁过来不就由着咱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冯天一想也倒是这样,又想到自已前阵子和边月的伯母明家大夫人搭上了线,明大夫人很愿意把边月嫁出去,估计运作运作这事能成,就和冯才说道:“行,我去试试。”
说干就干,冯天也不犹豫,直接安排人准备了轿子就往明家去了。
冯天到了明家让下人引着到了客厅,在客厅坐了半天才等到了明大夫人出来。
明大夫人出来先笑眯眯的和冯天道歉:“真是对不住明家事事都要我操持着,出来迟了些,你没生气吧。”
冯天有求于人,哪敢说自已生气,于是也笑着回:“哪里的话是我不请自来,耽搁了主人家的事情。”
俩人寒暄了一会儿,才慢慢的扯入了正题,冯天装作一脸心酸的样子和明大夫人说:“我那可怜的妹妹给我留了一个外甥女,不知道现在可许了人家没有。”
明大夫人瞬间明白了冯天的来意:“孩子还小,还没定下人家。”
冯天知道了,明大夫人是有意结亲,就接着说下去:“我是他的亲舅舅,不敢说别的,到我家来她绝对受不了委屈,不如就许了我家吧。再说我那儿子和我没有血缘关系,总是外甥女更亲的。”
明大夫人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正好处理了二房碍眼的女儿,她家的东西就全都是自已两个儿子的了:
“许给你家我是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你也知道他娘去世的早,我小叔又挣不来什么钱,只怕嫁妆简薄了一些。”
冯天在心里暗骂,当时他妹妹出嫁时冯家家景好,那可是十里红妆,这个女人竟是连妹妹的嫁妆都要扣下。
只是冯天现在更想要的是人,也就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说:“都是自家人,哪里就在乎这个了。”
明大夫人听到冯天的话,笑得更加真心了:“好好好,过阵子让冯才过来一趟,两个孩子见一见面也就当定下了。”
冯天回去把这件事和冯才一说,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冯才吃了猛药,觉得自已身体稍微好了一点,就急忙去明家了。
边月正在院子里闲的无聊,和明新拿着黑玉白玉棋子下五子棋玩就听见有仆人过来通报,说是她舅舅过来了,让去会客厅见一面。
边月听到之后就带着明新一块去会客厅,在路上两人说着悄悄话咬耳朵,边月一会儿就知道了冯才的身体状况和他们这次的来意,不由的被气的脸色通红,红晕到了会客厅还没有褪下来。
边月一进门就见到明大夫人和冯天两个人坐在正位喝茶说话,明大夫人见边月来了,亲亲热热的招呼她:“看你路上走的急的脸都潮红了,快歇歇,见见你的舅舅和表哥。”
边月看着冯才,只见他瘦了一圈,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手上脖子上脸上还有一些红色的疹子。
明大夫人也不和边月绕弯子,直接和边月说:“这就是你的表哥冯才了,是不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过阵子就是你们大喜的日子,你俩人也认识认识。”
边月疑惑的问:“怎么就成了我们俩人要大喜了,我可从未听过这件事情。”
明夫人装模作样的抹了抹眼角:“妹妹去世的早,你父亲又不在家,我这个当长辈的当然要多给你寻摸寻摸,可别耽误了女孩的年华。你看你这个表哥玉树临风,多少个女孩子排着队想嫁呢。”
边月直接回答:“玉树临风,不知道伯母是怎么看出来的,很多人排队不一定是看上了,茅坑人们还排着队上呢?既然是这么好的夫婿,那就留给二妹吧。”
明夫人不愧是老江湖,还是坚决让边月结婚:“你二妹年纪还小,再说这么好的夫婿她可不能抢。”
边月也不再想继续和明大夫人虚以委蛇:“好夫婿?你看看他身上的疹子,不知道得了什么样的脏病,这样的人你也好意思给自已的侄女真是让我开了眼。”
明大夫人见边月这样也觉得自已的威严被挑衅,有些事她可以做,别人说出来她脸上可就挂不住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父母之命?”边月冷笑一声,“我爹可还没死呢,怎么就轮到你父母之命了。”
明大夫人叫几个侍女过来了,想要教育边缘月,没想到对边月身边的小萝莉一样的侍女,一拳一个小朋友都打爆了,侍女一个个鼻青脸肿叫唤着倒下了。
边月和明新回到自已的小院,想到以明大夫人的小心眼程度必然还会再报复。
果然还没过一会儿,就听到有仆人来报院子被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