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剑飞站在窗前,眉头紧锁。
刺杀计划的失败已打乱了他的部署。
“看来不得不提前计划了,”他自言自语道,目光投向远处宰相府的方向。
片刻后,唤来心腹侍从,“去,给秦府送信。就说我有意尽快与秦小姐完婚,请秦大人择日商议婚事。”
侍从领命而去,南宫剑飞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秦彩娴作为清华夫人的入门弟子,不仅出身名门,更在朝中颇有影响力。这桩婚事若成,必将大大提升他在朝中的地位。
“秦彩娴啊,秦彩娴,”他低声道,“你可真是我的及时雨啊。”
次日清晨,宰相府。
“小姐,南宫二公子来信了,说是想尽快商议婚事呢!”丫鬟兴奋地向秦彩娴报告。
秦彩娴放下手中的书卷,眉头微蹙,“这么急?”
秦彩娴用手紧紧抓住裙子,不敢挠,不敢抓,一阵锥心的痛痒过后,才正色道:"叫你去找的女大夫找到了吗?"
“小姐,信上说要一个月时间才到上京城,怎么了小姐?”丫鬟不解地问。
秦彩娴摇摇头,“这你就不用管了,你照着方子上去抓药,跟大夫说要重药。”
丫鬟惊讶道,“小姐这……”
秦彩娴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按我说的去办就是!”
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皇宫,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去回了老爷和夫人吧,就说我愿意尽快完婚。”
“是,小姐。”丫鬟应声退下。
婚礼匆匆之中又在众人的期盼之下进行了。
金碧辉煌的大厅内,宾客如云。
秦彩娴身穿大红嫁衣,接受着众人的祝福。
优雅地微笑,眼角却不时瞥向一旁的林曼安。
只见林曼安独自站在角落,虽然衣着华丽,却显得有些孤单。
秦彩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妹妹,大喜的日子你怎么孤零零的样子,真是可怜呢。”
大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以为然地说:“虽说她是宰相之女,但终究名不正言不顺。”
“是呀,是呀,还是从乡下来的,整天抛头露面地与那些铜臭的商人为伍!”
“哎呀,真是丢我们贵女的脸呢。”
秦彩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听说你与南宫世子走得很近呢。这样与外男走得这般近,就不怕没有人敢娶吗?”
她提高声音,故作惊讶地说:“哎呀,妹妹,你还怎么一个人站在那里?莫非是无人作伴?”
周围的宾客闻言,纷纷将目光投向林曼安。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流言顿时四起。
“听说她与外面的男人关系匪浅...”
“这样的不守妇道的女子,谁敢娶啊?”
“怕是只能低嫁了吧...”
林曼安听到这些话,想着,这婚闹是不是要闹一闹,思考间,却被秦彩娴叫住。
“妹妹何必着急离开?”秦彩娴笑吟吟地说,“来,到我这里来坐坐。”
林曼安刚要婉拒,突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彩娴,你在做什么?”
众人回头,只见秦老夫人缓步走来,目光如炬。
秦彩娴脸色一变,连忙行礼:“祖母…...”
秦老夫人冷哼一声,“休要在这里耍你那些小心思。林曼安是我的亲孙女,你父亲的嫡女。你若是再敢欺负她,别怪我不客气。”
她转向林曼安,慈祥地说:“安安,别理这些闲言碎语。你是我们秦家的嫡女,谁敢欺负你,就是跟我过不去。”
林曼安感激地行礼:“多谢祖母。”
秦老夫人又瞪了秦彩娴一眼,“记住,林曼安是你的妹妹,以后要好好相处,你若是再敢生出什么歪心思,就给我滚出秦家。”
秦彩娴脸色难看,只得低头应是。
这一幕让在场宾客大为震惊。
又听秦老夫澄清:“前段时间的流言,我知道是谁传的,但虽是府里的丑闻,但我也为我的孙女澄清。”
“之前府里有不守规矩的丫鬟与外人行不轨之事,已查办。如有不信者,请到大理寺查,那里都有记录。”
原本的流言如烟云消散。
这谁又会去追究真相,只不是逮着软柿子过过嘴瘾罢了。
秦彩娴面色阴晴不定,显然没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
婚宴继续进行。
林曼安得到秦老夫人的庇护,身份确认,不再受人非议
秦彩娴则因自已的心机被当众戳穿,脸上虽然依旧带着笑容,心中却已是怒火中烧。
南宫剑飞和秦彩娴在众人的祝福声中回到了洞房。
南宫剑飞心中暗喜,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他迫不及待地掀开新娘的盖头,却发现秦彩娴面色苍白,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
“娘子,你怎么了?”南宫剑飞关切地问道。
秦彩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可能是今天太累了。”
南宫剑飞将信将疑,伸手想要抚摸秦彩娴的脸颊,却被她下意识地躲开了。
“娘子,你..……”南宫剑飞眉头紧皱。
秦彩娴慌忙解释:“夫君,我..……我只是有些不适。”
南宫剑飞心中升起一丝疑虑。
他仔细观察秦彩娴,发现她不仅面色苍白,嘴唇也有些发紫,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恐惧。
“娘子,你是不是生病了?”南宫剑飞试探性地问道。
秦彩娴猛地摇头,“没有,我很好。夫君不必担心。”
南宫剑飞却不依不饶,他抓住秦彩娴的手腕,发现她的脉搏跳动异常。
多年习武的经验告诉他,这绝非正常现象。
“娘子,你到底怎么了?”南宫剑飞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秦彩娴见瞒不过去,只得低声说道:“夫君,实不相瞒,我..……我这几日恰逢小日子。”
南宫剑飞闻言,神色复杂。
他虽然松了一口气,但心中仍有疑虑。
“既然如此,为何不早说?”
秦彩娴羞红了脸,“妾身...不好意思开口。”
南宫剑飞沉默片刻,道:“那,今晚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偏房歇息。”
秦彩娴急忙说:“夫君不必如此,妾身可以...”
南宫剑飞摆摆手,“不必了,你好好休息,我们来日方长。”
说罢,南宫剑飞转身离开了新房。
秦彩娴看着南宫剑飞的背影,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却升起一丝不安。
没想到自已临时编造的谎言竟然如此轻易地被接受了。
另一边,南宫剑飞独自在偏房中踱步。
新婚之夜居然这么憋屈,自已也是上京城第一人了。
秦彩娴的反常表现,以及那异常的脉搏,都让他感到不安。
“还是说...她真的染上了什么病?”
不得不说,还真相了。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就如同附骨之蛆,挥之不去。
新房内,秦彩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林曼安,我们的帐分跟你一笔笔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