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爷,你好……好厉害!”
“嘿嘿,你只要乖乖的听话,服侍好咱们哥几个,爷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接着又是一阵地动山摇。
令人脸红心跳。
“好吵!”林曼安发现自已的鼻尖充斥着汗臭味,尿臊味。
还有各种因汗液混杂令人作呕的胭脂粉味。
仔细一看,不到十平米的屋子里挨挨挤挤坐满了人,都是女人。
大多数不超双十年华的妙龄女子,其中也有八九岁的女孩。
隔壁动静这么大,林曼安都脸上都烧得慌,而屋里的女人们,脸上除了呆滞,只剩麻木。
不,还有旁边的小女孩肩膀一耸一耸地在呜咽。
她的衣服皱巴巴的,黑一块白一块,一看就是很多天没换。
衣服?眼神晃了几圈,终于回神了,这些女人穿的都是古装。
再一看,自已身上的居然也跟大家差不多,只不过好像看上去布料更高级一些。
这到底怎么回事?
“哎,哎,小妹妹,你先别哭,你叫什么名字呀?我们这是在干嘛?大家都是群演吗?”
对,这个场景只有在剧场。
小女孩看着林曼安,似喃喃道:“姐姐,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叫朱子嫣这里是土匪的窝点。土匪抢了我们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还把我抓上来,我娘为了救我也被这些畜生杀了。”
嘿,这小妹妹年纪不大,倒还挺敬业哈。
这说个悄悄话都是台词!
“姐姐你一直晕着,你不知道这些土匪有多可恶,这每天都从这里带走两三个人供他们玩乐,这里的女人基本上都被轮过了!”
“明天很有可能就是轮到了我们了,你醒了,这次可能也该到你了!”
说完声音开始有点哽咽,泪从眼角缓缓地流了下来。
林曼安看小女孩哭得这么悲痛欲绝,没来由地一阵心慌。
“哎,哎,可以了,我们这只是演戏而已,又不是女主,不用这么认真,你看都没有摄像头对着你,休息一下,休息一下。”
“姐姐,子嫣没有演戏!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难道明天就要被这些畜生糟蹋了,你不害怕,不伤心吗?”
“我,我……”
林曼安不知道自已为什么就到了这里,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自已有可能是穿越了。
开局就是土匪窝,太看得起自已了。
在林曼安的有意多番询问之下,从朱子嫣嘴里终于得到了自已想要的信息。
现在是建元十二年,当今王公复姓南宫。
现在地方所属宁江城远离上京的一个小城。
上京是最大的城,是几乎所有王公贵族,机要大臣所在的地方,相当于京城。
建元王朝,一个历史书上根本没有存在过的古国。
在近两三代君王的统治下还算是国泰民安。
自已不知因何种原因而来到这里。
忍着头上肿包带来的一阵阵隐痛,林曼安都不知道自已现在是谁?
除去脖子上藏到衣服深处的吊坠,身上再无旁物。
“你有想过逃走吗?”
“逃?”朱子嫣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的故事似的。
“这里是一座深山里的山头,天高皇帝远,周边没有几十也有上百人来回看着。”
“哪怕逃出去,被发现受到的惩罚更重。”
在屋子坐着的人,手上和脚并没有铁镣,门上也只是一根松垮的木栏,却没有一个人逃跑,都只是呆呆坐着,像待宰的羔羊。
看着脸上黑乎乎,一双眼干净纯亮的林曼安,朱子嫣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想逃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让他们把我们放了,但是这怎么可能呀?”
说完又开始哭了起来。
听到了此,林曼安眼前一亮。
夜幕笼罩下。
林曼安强迫自已睡下,一定要养足精神。
夜里还是反复做梦到了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叫李曼,自已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许下了大愿请求有一个人来帮助她夺回自已的一切,替她好好活下去,她愿以灵魂交换。
女孩子能量太低了,发愿后就身体的如轻烟般慢慢远去,慢慢消散了,来不及交待太多。
梦里林曼安追着那一缕影子叫着,跑着。
跑得太累,太难受了,被惊醒了。
难道自已就是这样到了这里的吗?
夜并不漫长。
清晨,一缕阳光斜斜从门缝里挤了进来,却也无法叫醒这些可怜的人们。
一个粗粗的声音这时叫了起来:“起来,快起来!”
“把这些人用链子都给我锁好了,饿了一天病恹恹影响大当家的心情就不好了。”
“你去把馒头给老子搬过来,现在就每人给一个馒头,别给老子饿死了!”
那人吩咐手下后,又不忘对着所有人喊道:“哎,哎,你们精神头给我支棱起来,说不定当家的们看上你们,你们就有福了,嘿嘿……”
这些人就像是待价而沽的货物。
忽略发馒头人的那双污垢塞满指甲缝的手,林曼安接过馒头不由分说地吃起来。
实在是太饿了。
怎么得也吃饱好上路。
这天热闹的土匪窝,用木材搭起了一座高台,高台上站着的是等待被挑选的女人。
“来呀,都来看一看呀,都是上好的骚货!”
一嘴黄牙就咧开喊了起来。
一个劲地吆喝下,周边的土匪就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过来。
“这个不错呀摸起来手感肯定不错。”
“那个也不错,嘿嘿,就是不知道滋味如何?”
……
台上站的人就像案板上的肉。
“你们都他妈的,别说话,让大当家的先选。”
满脸络子的黑壮男人,缓缓走出人群,到前面站定,犀利而凶狠的眼神像激光一样来回扫荡。
台上的林曼安,尽管脸上已经涂得够黑,直觉上有几次目光是在自已身上有了停留,不由地连呼吸都慢了几分。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一个长相姣好的女人被带了下去。
好险!林曼安手心全是冒出的冷汗。
大当家选走后,下面的土匪们开始热闹了起来。
“这个我要了!”
“那个还可以,我也要了!”
台上的人一个个被拉走了。
林曼安不由地往人群里缩了缩。
阶下囚,这里真真正正毫无人权可言。
如果被拉走,那等待自已的将是无尽的深渊。
“把那个女的拉过来,我看看!”
一个挺着肚子,满脸胡子的男人向林曼安的方向指了指。
“嘿嘿,这个杀猪佬又来选了,前面都选了五六个了”
杀猪佬因杀了人才逃到山上当土匪,以杀人不眨眼,暴虐而在山上较有威望。
“怎么要那么多呀?”
“你不懂?那些女人怎么受得了他的那些花样。”
“嘿嘿,还是杀猪佬会玩!”
土匪里不一样的声音讨论了起来。
“那个吗?”
林曼安感觉人牙子的手就要指向自已,余光里她看到了那个杀猪佬满脸横肉,咧开一嘴黄牙,一只肥胖油腻的手正直指台上。
“这个不错的,身材是瘦小了点,黑了点,回去养养保证你满意,关了灯都一样!”
该死的正在推销正是自已。
头上的汗水已经慢慢流到了林曼安的眼里。
林曼安忍着涩痛,一动不动。
在台上,只要一动都好像向台下的土匪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