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安看着这些人,理了理情绪。
“既然你们认定是我干的,那么就直接报大理寺吧!”
“不行!”秦老夫人和宰相夫人难得的意见一致。
秦老夫人上前抓住林曼安。
“安安呀,这不能去大理寺,一去了无论有没有这回事,对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的影响不好!”
哪家后宅没有点腌臜事,自家掩盖还来不及,怎么能到处宣扬。
宰相夫人看着林曼安平平淡淡就这么说出来这话,生气的指责林曼安。
“你好歹毒的心思,毁了娴儿不够,现在还要到处宣扬,你还是人吗?”
“一点点家事,怎么就要闹到大理寺!”
林曼安,看一圈。
“我有冤屈,就不能去大理寺断个明白,家是有家法,可国有国规呀,欲加之罪我也是不认的。”
“空口白牙,一碰,我的名声就不是名声,哪怕有悍妇的名声也总比被人抹黑的强!”
“名声,你有什么名声,一个女人整天抛头露面宰相府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住口!”秦老夫人阻止了宰相夫人的输出,再继续,她怕寒了林曼安的心,这刚认亲,哪里就丢宰相府的脸了。
“从小就被丢在乡下,吃不饱,自五岁起,夏天要下地,冬天结冰要洗全家的衣服,被责骂,被打都是常事,长这么大,吃宰相府的了吗?用了宰相的了吗?现在我用自已的能力赚钱丢哪门子脸?”
宰相夫人刚歇下的一口气就又提了上来。
“你看她,就像那不敬父母之人!”
“请您慎言,母慈子孝那得先有母慈!”
林曼安说完便不再理会宰相夫人,跟一个无理取闹的人说理就是对牛弹琴。
林曼安一步走向前,看了跪在地上的丫鬟一眼。
“我有几话要问一下这个丫鬟!”
“你叫什么名字,在何处当差?我又是在何时,何地交待的你引那些人进门的?”
刚松一口气的丫鬟,顿时不得不提起精神。
“奴婢叫秋月,在大小姐院子里当差,酉时五刻,你在小花园交待地的我。”
“小秋,带人上来吧。”
众人不知葫芦里卖了什么药,默默地等了近一刻钟,就见两个丫鬟缓步走了进来。
小秋带着一个面生的丫鬟上来了,这是家生子,是厨房陈厨娘家的女儿陈翠花。
“翠儿见过老夫人,老爷,各位夫人,县主!”
林曼安走向翠儿,温和地看着翠儿。
“你来说说,我酉时五刻在哪?”
“回县主,奴婢酉时五刻跟县主在厨房做老夫人的养生汤,当时厨房的帮工们都在。”
陈翠花一说完,在场都是人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这时一阵喧闹声由远及近。
“小姐,小姐,你慢点,你慢点!”
秦彩娴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林曼安一看,脸色苍白,但是眉目含春,果然是经历过雨露滋润的。
秦彩娴一进来,一只手就憎恨地看着林曼安。
“是你做的,对吗?”
“你怎么这么歹毒啊!”说完就抱着宰相夫人,一阵阵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传到各人的耳朵,真是闻者落泪啊。
“姐姐,你可别冤枉人,刚才我已经证明自已清白,至于是谁,说不定是某些人自食其果,你说呢?”
“你还说,你这个贱人,我要打死你!呜……”
秦彩娴疯癫状,完全不顾什么贵礼仪。
戴着锋利护甲的手直冲林曼安的光洁的脸蛋而来。
晨曦快速向前运内力一掌就把秦彩娴打到一边,血迹沿着嘴角流了出来。
苍白的脸,糟乱的头发楚楚可怜。
“放肆!”宰相夫人从后面向前把林曼安撞开,一把就把晨曦推开。
“县主,县主你没事吧?”
小秋赶紧把林曼扶了起来。
林曼安缓缓站起来,揉揉撞到桌角的后腰,刺骨的疼痛直入心肺。
是不是没心没肺就不会痛了?
林曼安看着前面母女俩,眼色冷了冷。
宰相夫人把秦彩娴扶了起来一脸心疼。
“你身边带的都是什么人,一点礼数都没有!”
“明天给我好好学学规矩,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呵呵,这还没住进来呢,就借机要学规矩了?
林曼安只站在那,冷冷看着。
“你看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说你有娴儿几分,我都不至于如此。”
“呵,学习她如何与外男私通吗?这我可是学习不来的。”林曼安也是气极了。
“呜……,我不活了……”
秦彩娴,哭着跑了出去。
宰相看着这又哭又闹的,实在是心烦,好好的一场认亲宴脸都丢尽了。
“来人,大小姐下去休息!今天发生的事,在场的人给我管好自已的嘴了!”
宰相夫人,看着林曼安嘴巴动了动,什么也没说,直接转身指着跪在地上的丫鬟。
“来人,把这个与外人通奸的丫鬟拉出去杖毙!”
宰相走到林曼安跟前,轻轻地拍了拍。
“你在府里好好待着吧,该是你不会少了你的。”
似是安慰又像是敲打,便没多说什么与宰相夫人一道就离开了。
秦荣轩走向前,看着林曼安满是星星眼。
“你就是我妹妹,亲的。”
“我就说嘛,就我这样,我的妹妹就该颜色倾城,聪明过人!嘿嘿”
说完递给一块暖玉到林曼安的手里,说是见面礼,然后一溜烟就跑了,又二又腼腆。
林曼安摸着手中的暖玉,一丝丝暖意悄然钻进心头。
一场认亲宴却以不光彩的闹剧结束,有的人带惶恐,有的人带着疲惫,有的人带着恨意离开了。
秦老夫人揉着酸胀的头。
“蔡嬷嬷,你交待下去,把我隔壁的院子收拾出来,不日安安就搬进来了,放在眼前我才放心。”
蔡嬷嬷有眼色地上前用不大不小的力轻揉秦老夫人的肩。
“老夫人,我看县主也是机灵,不会让自已吃亏的。”
秦老夫人,想着今晚林曼安的表现,很是欣慰。
“这孩子受苦了,偏是那另不清的让这孩子寒心啊。对了,这孩子不小了,彩娴出了这事,婚事怕是要另作安排,这婚事也应该归位了。”
“是呀,该是咱们小姐的,还是她的。”
“这个事宜早不宜迟,我看那个南宫剑飞这孩子也是不错。”
林曼安坐在马车上,一晃一晃地回县主府,并不知道自已的婚事被给记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