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安双手交叠持续按照频率,专注地抢救秦老夫人。
刚才的老大夫还呆在房里,他就想知道这大言不惭的丫头如何把一个死人给救活,他在等着看笑话呢。
秦宰相看到对自已不理不睬的林曼安,脸子上过不去,不由得再大声喊道:“你这丫头没听到吗?姜御医来了,你快点让开!”
嘴上说着,就要上前动手把林曼安拉开。
刚要上前的秦宰相被拉住了。
姜御医双眼发亮地看着林曼安的动作说道:“且慢!”
这时老大夫看到姜御医也没有向前,只是观看,不由的对自已的判断深信不疑,秦老夫人真的是已经没有救了。
摇摇头上前跟姜御医套近乎:“姜御医,久仰大名,在下城西福安堂的坐堂孙大夫!”
姜御医没有看孙大夫,眼里一刻不离前方救治的人。
孙大夫把秦老夫的情况想跟姜御医交流一番,可是他发现,姜御医不还是没有看他。
“那个黄毛丫头真不知天高地厚,刚才我诊脉,秦老夫人的脉搏已经微弱,人几乎没有呼吸了,你说这折腾得老人家多难受,死了都不得安生!”
一旁的秦宰相听了,要不是有姜御医拦着,真想上前把林曼安暴揍一顿。
“你这黄毛丫头逞什么强,如果等下救不了我娘,我就让你下大狱!”
这里孙大夫听到姜御医跟自已说放话了。
“你刚才说,秦老夫人的脉搏已经微弱,人几乎没有呼吸了?”
“是的,我确定!”孙大夫连忙点头。
这时姜御医发现世界上真有奇迹。
就在林曼安第三次探测秦老夫人的呼吸里,发现秦才夫人已恢复自主呼吸,脉搏一下,一下慢慢增强。
只是秦老夫人还没醒来。
林曼安停下了动作,要站起来,因体力透支差点晕倒,幸好后面有一张椅子,顺着就坐了下来。
对着还是满脸怒气的秦宰相道:“现在秦老夫人没事了,地上凉叫人给小心移到床上去吧。”
秦宰相听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没多想,就跑到门口看向两个比较壮硕的婆子:“你们俩过来,把老夫人抬到床上去。”
两人鬟小心翼翼一个人抱起秦老夫人,一人轻轻地用手托起秦老夫人的头,一步一步抬到了床上。
孙大夫听说秦夫人没事了,背着药箱弯着腰,到来了床前。
一边把脉一边哆哆嗦嗦地说:“这,这,这怎么可能?明明已经断气还能救活吗?”
姜御医也上前,一边摸着胡子,一边给秦老夫人诊脉半晌后,说道:“秦老夫人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了。”
“妙呀,妙呀,这位姑娘,你刚才救人的法子老夫前所未闻,如果运用的好可以在危急时救人性命。”
“不知姑娘能否仔细说说,哦,如果你介意的那就算了。”
“这个法子也没什么不可说,回头我写下来给你。”
“那在下就谢过姑娘!”姜御医正正经经地给林曼安行了一个礼,别人都是藏着掖着,这里却大大方方地拿出来,这份气度自已都自愧不如。
这时一阵吵闹的声音,刚才出去的女人又进来了。
只听见“啪”地一声。
是林曼安,她还没缓过来,就迎来了响亮的一巴掌。
“你这个灾星,老夫人现在还躺在床上,你对老夫人做了什么?”
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林曼安,接着就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秦彩娴就扑在秦老夫人的床前,默默的哭泣,奶奶你醒,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然后一转身,气愤的指责林曼安就是你,是不是你把奶奶害成这样子的,本来原来奶奶还好好的。
“行了,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我害的老夫,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
姜御医看不过眼,上前解释道:“刚才是这位姑娘救下秦老夫人的,如果没有她,再迟一下秦老夫人真的就回天乏力了。”
“现在秦老夫人还没醒,是因为撞到了头部,什么时个能醒来还未知道,但是性命已无碍。”
“救人?她那是做贼心虚”
宰相是看着林曼安亲手救下秦老夫人的,刚想上前感谢一番,这下也被搞蒙了。
秦彩娴看向台上那熟悉的盒子说:“这不是奶奶想要给我的那副头面吗?怎么在这里?”
“这是之前秦老夫人送给我的,我只是送回来”林曼安对这些人胡搅蛮缠真是有理说不通的感觉。
秦二夫人像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似的:“瞧你说的,老夫人与你非亲非故,为什么把孙女的嫁妆送给你?你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已是谁?”
秦彩娴肯定地说:“你之前是不是进来想偷走这副头面,把奶奶弄晕倒了的?”
“是了,小姐,我见过福安县主来过,就是抱着这个箱子,她走后,我们进来就看到秦老夫人倒在地上了。”一个丫鬟把她见到的也说了出来。
林曼安要走的时候确实房里里只有她和秦老夫,近身伺候的蔡嬷嬷被叫去拿燕窝了。
没有清白的证人,只有昏睡的秦老夫人才是知道真相的那一个,林曼安没有什么有利的证据证明不是自已。
哪怕是自已救了秦老夫人,都不能成为有力的证据。
秦宰相原来把提取细盐的功劳给了自已的女儿秦彩娴后,就下意识的不想听太多福安县长的消息,一看到福安县主,就像自已那些为人不耻的小动作要展示在众人面前。
现在听到自已的娘为了她才遭了这波磨难更是讨厌了。
“福安县主,你现在有什么好说的?”
在人群中的蔡嬷嬷知道,那头套面就是秦老夫人送的,正要走向前跟亲宰相解释,就被秦彩娴按住了。
“你想干什么?把你相话的话给我烂在肚子里,现在奶奶倒下了,你没有靠山了,想想你的家人,你再看看我爹和我娘多讨厌她,你还冒险去出头吗?”
蔡嬷嬷想到自已一家人都是靠自已的月银,白白胖胖的孙子刚出生,一时由于不决,迈出去的脚又缓缓地收了回来,她冒不起这个险。
林曼看着这些人,觉得自已今天或许是掉进别人设计的陷阱了。
在这些人面前,简直是百口莫辩,自已说什么?难以解释清楚。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请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有自办法证明自已的清白。”
“接下来我会把秦老夫人治好,秦老夫人醒了,相信所有的事情就会真相大白。”
秦彩娴又愤愤了起来:“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想继续救秦老夫你觉得我们还需会请你来治病吗?”
秦宰相这时发话了:“好,看在你对老夫人有救命之恩的份上,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一个月的时间到了,你还没拿出证据证明自已的清白,那么我只能把你发落到官府。”
所有人也是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房间。
秦彩娴以照顾请老夫人为借口留下了,坐在请老夫人的床边,神情悲痛,一副孝顺孩子的样子。
待所有的人走后,静悄悄的。
脸上却是另一副嘴脸,你这个老不死的,到了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你咎由自取。
等你死后我会送你最亲爱的孙女下去陪你的。
过了半刻钟之后,便叫来了丫鬟。
“你在这里守着如果老妇人有转醒的迹象请马上通知我。”
交代完之后,施施然回房休息去了。
秦彩娴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松懈下来,今天非常的惊险,一步一步整个环节最后终于扣上了。
她要把林曼安锁死在这个局中,让她挣脱不开。
谁也无法动摇自已的位置,谁也无法抢走自已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