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都走后秦老夫人知道今天林曼安掉水总一些人的手笔。
看着坐在下首认错的秦彩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彩娴,回到府里这么长一段时间了,奶奶知道大家闺秀的样子背后是你这段时间的吃苦换来的,看到你得到了上京圈内所有人的认可,奶奶心里也深感安慰。”
“奶奶对福安县主好,那是她对奶奶有恩,你却是我的孙女啊,这是两种不一样的你懂吗?”
秦老夫人一点点地跟秦彩娴说到孙子与外人的不同,秦采娴紧绷的心,随着秦老夫的话一点一点地松懈了下来。
眼里流出了真心的泪水,奶奶懂她。
这一刻她觉得秦老夫人真的是把自已当成孙女疼爱的。
“奶奶对你之前的生活并不了解,也没得多关心关心你在外的十多年的时间里,你是怎么度过的呢?你可以跟奶奶说一说吗?”
秦彩娴并不愿意回想之前的那些黑暗的日子,但是为了能在奶奶这里能多博点同情和疼爱,她愿意说出来。
秦彩娴慢慢沉浸在回忆当中。
李家村的父母从小重男轻女,有什么吃的都是紧着给三个哥哥,每次吃饭碗都是吃哥哥们捞剩的米汤。从小干的就是最苦最累的活,每天天不亮就得起来做一家人的早餐,打猪食,洗衣服。
冬天是她最讨厌的季节,因为无论水有多冷全家人的衣服天天都是她洗,哪怕手冻的通红,生了冻疮还得继续。
有一次因为听人说用猪油子涂涂会好,那一次她试了,被娘狠打了,一天不得饭吃。
秦彩娴一边说道,一边泪还是止不住地流下来,那些日子太苦。
秦老夫人听着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真是苦了你了。”
秦彩娴的回忆还在继续。
“家里太穷了,我的养父养母后来为了给大哥娶上媳妇就把我许配给一个鳏夫,因为对方给了二十两银子。”
“大哥有这二十两银子就能娶上亲了。”
“当时迎亲的人就来了,还好是爹爹派的派来的人找到了我。”
“但是在回来的路上,我们遇到了山贼,山贼不仅抢钱,还要灭灭口,来接应的人找到我们找到我的时候,那些接我的人因为护着我最后全都死了,经历了这些磨难我才能安全的来到了宰相府来,见到了奶奶。”
秦采娴并不怕交代李家村的一切,因为在她回到宰相府后早就做打算好了一切。
她的亲生父母和哥哥们现在每个月都能吃喝穿不愁,这样的日子是他们几辈子都不可能实现的。
他们一定为我保守秘密,而李曼的养父母早就被他们悄悄解决了
对外说举家搬迁离开了,如果去查也查不到任何的消息。
没有足够的准备,自已如何能在宰相府安然无恙呢?
秦彩贤坐在凳子上,低着头回忆自已悲伤的往事,感受着秦老夫人的安慰。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谁也没注意到秦老夫人眼里越来越深的凝重。
“你的坠子还在吗?那是你出生时,奶奶留给你的东西。”
“在的,奶奶你看但是我只有一个另外一个再也找不到了。”
秦彩娴掏出了用银挂坠,原来应该是一双的,两个坠子是一个组合的如意,两个凹凸组合的卡槽,现在只剩一边,上面只有刻着一个“彩”字。
请奶奶紧紧的抓着这个坠子,用力的手差点把坠子捏变形了。但是突然又放开了:“彩娴,你把这个坠子收好,这是奶奶留给我宝贝孙女的东西。”
秦彩娴小心翼翼的把坠子又放回衣服里面去,就是这个坠子,她才有今天怎么会不好好保管?
只可惜另外一个坠子,她当时怎么也找不到?
但是估计那个坠子永远也找不到了,这个坠子就是她的护身符。
秦彩娴走后,老夫人找来了蔡嬷嬷。
“你这个事情你怎么看?”
“老夫人,恕老奴直言,刚才彩娴小姐说的滴水不漏,其中还是看到很多问题的,遭遇盗贼的时候,彩娴小姐最有可能趁机代替了真正的小姐进府。
请老夫人沉思了下,这了是她刚才想到的点。
“老夫人福安县主的后背我看过了,那个胎记一模一样。”
“容我想一想。”
请老妇人回想起之自已这个宝贝孙女刚出生的时候,自已是多么的开心,整个宰相府里唯一的女孩,全家人眼珠子要盯着宠着。
自已更是疼爱有加,命人专门打造了这副如意扣,就是让孩子一路顺风顺水的长大。
想不到却被那别有用心的东西带走了,现在好不容易找到,现在又变成这样,心实在难过呀。
“老夫人,现在还不是我们难过的时候。我们要好好的让早日小小姐认祖归宗才是。”
“是啊!我得找个机会。”
想到自已的儿子和儿媳昧下的细盐劳功,再想到秦二夫人对林曼安的态度,也不知道是否寒了孩子的心啊!
两人说着谁也没留意到角落里有个露了的半截衣角。
刚回到房间的秦彩娴,身心疲惫。
把头上的饰品,一个一个的摘下来,放在了桌子上。
她喜欢华丽的东西,只有这样的宝贵重的东西戴在头上才能显示她高贵的身份。
“小姐,小姐不好了。”
“发生了什么事,值得大呼小叫的。”
“奴婢,奴婢不敢说。”
“你们几个全部出去,你跟我好好说你,都听到了什么消息?”
“小姐是这样子的,当你走后,老夫人和蔡嬷嬷就在说什么胎记,还有吊坠的事情,还说要早日将那福安县主,怎么认祖归宗?”
“砰!”手中最大的翠玉簪掉在了地上,摔四分五裂。
“你没有听错,真的听到她们是这么说的。”
“是的,千真万确,难道宰相还有第二个小姐吗?”
“这不是你要操心的事了,今天的事情不能对外透露,一旦透露,你的性命我可以敢保你了,这次你做得很好,你先下去去领赏银十两。”
“屏退丫鬟之后,秦彩娴绷不住了,嘴唇不停的抖动。”
“怎么会是李曼呢?那个成为福安县主的人,怎么是之前被自已耍的团团转的李曼,这怎么可能?”
秦彩娴不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明明李曼已经死了,为什么是她?
自已亲自打探过,那看起来完全是另外一个人陌生的人。
想不通越想越混乱,手不停的发抖着,心中充满了恐惧。
难道这些华丽的首饰,关心自已的父,。喜欢自已的哥哥,还有那美好的婚事就这样子离自已而去了吗?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