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林曼安正在安排下人把新买的花盆摆上,鲜花种子分类种下去,现有的盆栽把整个园院子布置得生机盎然。
正忙活着,就听到下人报告说有几个人找上门来。
说是顺亲王府的亲戚。
林曼安自已与顺亲王府有交集的只有南宫白云,不知道这些人与南宫白云是个什么关系。
更想不出来这些个顺亲王府的亲戚跟她有什么联系?
总得见上一见才知道。
吩咐把人请进了前厅。
一进前厅,林曼安就感觉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自已,那种让人感觉油腻腻,又带着恶心。
顺着找到了目光的主人,那是站在几人后面的一个微胖的年轻男人
贺奋盯着林曼安的眼就没扒下来过。
美,太美了,跟他之前的那些胭脂俗粉完全不一样。
那沉静清冷又充满灵气的眼睛,一个余光,他就觉得全身都酥了。
林曼安进屋看到了所谓顺亲王府的亲戚。
坐在凳子上的是满脸怒气的夫妻二人,背后站一脸淫相的男人是他们的儿子贺奋,而那妙龄女子就是她们的女儿贺小妹。
这一家子见到林曼安就迫不及待自报家门后,还不忘记强调:“我们是顺亲王府秦侧妃娘家表叔的大表哥。”
“哦。”
哦,就一个字?说好的礼貌呢?
看着林曼安身后穿着绸纱装的小春,贺小妹一阵阵酸水冒了出来,凭什么一个丫鬟都比她穿得好。
以后她要当了世子妃就让这些狐媚子穿上最差的麻布衣,天天倒夜香。
贺进接着说:“之前我们住的那个房子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了,那本是顺亲王府的产业。”
“你识相的就把那个房契还回来,我们就不跟你计较冒犯之罪。”贺夫人,见贺进半天没说到重点,抢过话头。
林曼想起来了,初来到上京时,这就是那几个霸占宅子的人。
那宅子是自已得到的诊金,本来自已用不到,但这几个如此态度,那,就这样先空着吧。
林曼安不紧不慢地拿起杯盖轻轻划拨,抿了一口茶,说:“宅子之前是谁的我并不管,只知道这是我救了南宫世子的命,得到的诊金,难道南宫世子的命都不值一座宅子吗?”
这女人不是外室吗?
是这样子的吗?怎么没听说?几个人还在疑惑?
贺夫人看了还是不死心,把胸膛挺了挺,想摆出一个气势出来,却不知肚子比胸还大,把肚子也挺出来了。
“你不要糊弄我们,看你年纪轻轻的,什么诊金,你也有那能耐?看你也只配当南宫世子的外室。”
贺小妹一脸鄙视,看着这女人估计家族背景都不如自已。
“哼,就你这乡野的村姑,也妄想成为南宫世子的人,你做梦吧!”
“对,我女儿这般样貌和家世才是世子妃的人选。”
林曼安看那臆想的几人,滑稽又可笑,不仅幻想宅子,准备又开始世子妃的美梦了。
忍着笑意,正了正脸色:“你们进门看门头牌了吗?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
“这是圣上亲封的福安县主府。”小春大声地说道。
“县,县主府,你是福安县主?”贺进看着林曼安突然不怒而威的架式。
因为太气愤,门头牌真没有看,光顾着冲进来了!
一听是皇上赐封的福安县主,不由得心里发慌。
“你这死鬼,怎么不打听打听再上门,这下好了!”贺夫人一只手伸向贺进的腰间扭了个三百六十度,压低声音一阵责怪。
“真,真是福安县主?”贺进忍着痛,还是不确定地问道。
“如假包换!”小夏看不下去了,这几人都欺负到县主府了,不是小春拉她,她就把人打出去了。
“哦,刚才谁说我是一个乡野村姑?还是南宫世子的外室来着?”林曼安反问道。
“没,没,不,不,误会,是误会! ”贺进狗腿地道歉。
“但是你们就这样闯进县主府,并对县主不敬该当何罪呢?”
“来人,把这几个人给我轰出去。”
林曼安给护卫使了眼色。
几个护卫心领神会,上前拖拽推到门口外面。
“哎呀,你们怎么这么粗鲁,我自已走,别推我!”
“哼,县主有什么了不起,我们可是顺亲王府的亲戚!”
几人被护卫丢到了门外,门啪啦就关上了。
“你看,这几人怎么回事?摔得这么丑!”
“是呀,是呀,肯定冒犯了县主,被丢了出来吧!”
“这县主也不是泥捏的,以后可不能随惹恼了这些贵人!”
门外老百姓议论纷纷。
几个觉得没面子,灰溜溜赶紧逃了。
走到没人的角落,贺奋说:“爹,娘,我想到了一相好主意,我不仅能拿回房子,说不定县主府的一切也都属于我们。”
“真的吗?你快点说,快点说!”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我们回家说。”
贺进一家子回到了街市较远的一座简陋小院子。
“爹娘这屋子简直没法住啊,你看这地方满是油迹,还那么脏。”刚进屋子贺小妹一边拍着裙子上的污迹一边嫌弃地喊道。
“确实是呀,昨晚我读书了一天,晚上累了躺下休息,竟然一只老鼠还跳上了我的床,可把我吓得半死,一晚上没睡着。”贺奋大冒苦水。
回到家熟悉的抱怨声又开始了。
贺进夫妻两人看着一双儿女如此受苦,也是满脸心疼。
不由得对抢了宅子的林曼安充满了恨意。
“别抱怨了,正事要紧,你赶紧说,怎么样才能把那宅子拿回来?”贺进打断子儿子们的抱怨。
你们凑进一点,我跟你们说。
贺奋说完,几人脸上都露了笑意,显然这个主意得到了大家的赞同。
“儿子,成败就看你的了!为父相信你肯定可以的!”贺进看着出息的儿子不由感到欣慰,果然虎父无犬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