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妙翠翠身子靠后双手一就往林曼安方向伸出去。
只听见“扑通”一声,妙翠翠一个重心不稳就掉到了江里。
林曼安一个反手快速抓住了妙翠翠的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这掉下去多半葬身江底了,哎呀,我的手快没力了,就要抓不紧了!”
林曼安一边大声说着,一边故意把手滑了滑。
妙翠翠一边看着湍急的江水,一边紧紧抓住林曼安的手,想开口呼救,一口江水灌进嘴里。
正在往回走的丫鬟看到自家小姐掉水了,吓得赶紧去搬救兵。
妙老夫人看到也紧张得差点晕过去:“妙姐儿,你要坚持住!你们快点,把妙姐给拉上来呀!”
在小厮的合力下,与林曼安一起把妙翠翠给拉了上来。
被拉上来的妙翠翠因惊吓过度已晕了过去。
妙翠翠已换了衣服悠悠转醒:“呜,呜,奶奶,我刚才差点就死了,都是那个姓林的贱人害的!就是她推我下去的”
妙老夫人气得用拐杖敲得船板嘣嘣响:“此有此理,这林曼安太过份,一个小小的乡野村女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李嬷嬷,你派两个有武力的小厮给我把姓林的带过来!”
林曼安刚回到房里,正想整理收获的野菜,就见到了踹门进来的一个李嬷嬷和两个凶神恶煞的小厮。
李嬷嬷翘着两个大鼻孔居高临下地说:“林姑娘,我们妙老夫人有请,请你现在跟我走一趟。”
林曼安看着这架非常不得劲,一看准没什么好事。
“你稍等,我先把这些野菜拿过去放好。”林曼安说完就往隔壁找马虎和晨曦。
李嬷嬷一副不耐烦地说道:“我劝林姑娘做了坏事不要想着逃跑,你是逃不掉的,我在这里等你回来,不要让我等太久了,我们的耐心也很有限!”
林曼安听了这话简直起气笑,合着是恶人先告状了。
没有让李嬷嬷等太久,林曼安就回来了,只是身后跟着马虎和晨曦。
一行人跟着李嬷嬷来到了妙老夫人跟前。
只见妙老夫人今天身着一身红色底,用蓝色绣着朵朵祥云图案,黄色袖套上还绣的玉如意,整个看起来威严逼人的衣服。
旁边站着的妙翠翠则一身素净,一张惨白的小脸还挂着两行清泪好不娇弱可怜。
林曼安进门后就站定,等待各人表演。
妙老夫人看林曼安一副连行礼自觉性都没有的倔样,只好忍下心中的不快。
“林姑娘可能对于我建元王朝的礼仪有所不知,老身这身是五品诰命,你理应行礼,但念你生长在乡野,就免了这行礼之说。”
接着话锋一转:“但是你刁蛮任意伤害老身孙女这事,我却是要审上一审的。”
看着妙老夫人颠倒黑白的样子,这锅她林曼安可不背。
“老夫人,在下是乡野出身,但并不是那般不讲理这人。请问这伤害贵孙女这事从何说起?”
“放肆!事实摆在面前你还狡辩?你推妙翠翠下江这是大家看到的!小兰,你把那天你看到的事情再说一遍。”
小兰是妙翠翠的丫鬟,她把掉水经过跟众人再说了一遍。
听起来真的是详细且真实,如果不是受害者一员,林曼安觉得自已都快相信了那套说辞了。
林曼安这下只觉得烦,就想快刀斩乱麻:“我问你,我跟你家小姐是一起走回船上的对吗?”
“是的!”小兰不知道林曼安为什么问这个。
林曼安再接着问:“那我是走在你家小姐的左边还是右边。”
“右边!”小兰下意识地答道。
“那就对啦!我走在右边,你家小姐在左边,如果是我推的你家小姐为什么却是在右边落水?这明摆着就是你家小姐想推我下水,自已重心不稳自已掉下水却来恶人先告状。”
林曼安逻辑分析一下子把这些后宅女人的那套给打乱了。
妙老夫人老脸上恼羞成怒:“那你就应该拦着不让妙姐儿掉水里。”
什么是脸皮厚,这就是。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怎么拦才能拦得住。对一个要害我之人,我还拉了一把,这已经是仁至义尽!”
“你!好一个仁至义尽,那你就帮妙姐儿调理身子,直到她没有任何落水的后遗症为止!”盛气凌人的妙老夫人瞪着林曼妙安生气地说道。
一贯以来就认为她的权威不容挑衅,在她眼里林曼安就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以权压人什么的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马虎看到此也忍无可忍了,眉头一皱:“妙老夫人好大的口气,如果我们不答应呢?”
妙老夫人用眼神暗示几个武力的小厮向前:“你又是谁?”。
马虎和晨曦拔刀也向前一站,造势谁不会?
“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在下顺亲王府南宫世子的侍卫马虎,今负责护送林姑娘去上京。”
妙老夫人看着马虎不似作假,更不愿与顺亲王府作对,胡乱找了台阶就给自已下了。
声音降了个八度:“如此那不便麻烦林姑娘了,多有得罪了。”
林曼安不屑与这些人再纠缠,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谁也没发现此时的妙翠翠正在想着顺亲王府的某个人。
满脸羞红,一转转眼间看着林曼安离去的方向却又满眼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