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没人来扰,她也没出门,自已在家清静了一天。
第三天下午,赫、归两位同学来了,归一脸胜利者的样子问:“那谁再没来过吧?”她反问:“这是我家,谁来谁没来跟你有啥关系?”赫同学“嘿嘿”笑着打圆场,归同学牙齿漏风地叫嚣着:“他敢再来我整死他!”她不满地白他一眼:“咋跟街上的小流氓一个调调了,你别忘了高一你还是我们班班长呢!”归同学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笑了。说:“唉,都上辈子的事了。那时候要不是咱们这帮同学帮忙,我和我弟都不知道怎么活。”她想起当年同学们给他捐款,赫同学说起那时候他们男生去市场帮他偷菜卖的故事。当年也听说过男生去市场偷菜的事,以为就是恶作剧、好玩,没想到在他是真真实实的为生活所迫。他说:“幸亏我老爹还留了那套小房子给我们,要不我跟我弟只能流落街头了。”她笑,说:“结果被你弄成了全班男生干坏事的据点、贼窝子。”他俩相对咧嘴笑。她问他:“你现在到底在干嘛?秀是个好女孩,你千万踏踏实实好好做点事,挣点钱,别对不起人家对你情意。”他说:“我知道。她家到现在都不同意她跟我,尤其她哥。”她说:“只要她对你一心一意,你争点气,好好干,干出点儿名堂,她家里终归是为她好,会同意的。”他点头。她又问:“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他俩对视一眼,赫同学说:“他现在靠卖白面维持生计。”俩人脸上的笑有点儿怪。她没概念,只印象从前妈妈让她陪二姐拿着粮本去粮店买米买面。说:“卖面粉?生意好吗?现在粮食市场放开不用粮本了,人们吃粮食的要求也高了,开粮店应该是可以的。”想起和他关系好的江同学爸妈就是粮站的,又问:“是江子帮忙开的吗?”他俩又对视一眼,笑得更怪了。归同学咧嘴打着哈哈说:“对,就是江子他老爸老妈帮忙开的店。”她说:“店在哪儿?告诉咱同学,让家里都去你那儿买粮。”赫同学眼神怪怪地说:“他只卖白面,其它不卖。”说完俩人相视怪笑半天。她不明所以,也不想明所以,不再问。
归同学说:“别老说我呀,说说老赫。你知道吗,老赫现在无家可归了?”她诧异:“为啥?”赫同学低头不语。归同学说:“他爸不是再婚了吗?他哥大学毕业工作以后就不回来了,他和他后妈处的不太好,他爸就让他也别回去了。”她说:“他爸一时气话吧?他爸为了他和他哥一直没再婚,现在他哥俩都长大成人了,他爸追求一个幸福的晚年也没啥错呀!”又对赫同学说:“你爸和你后妈处得来就好,你跟人家客客气气就行了,别让你老爸为难,你这么大的人她还能虐待你不成?”赫同学低下头,不说话。归同学着急地说:“唉呀,你不明白,他后妈带了个弟弟来抢他家产。”她正色道:“抢他家产,他才刚毕业,有啥家产?他爸一个人把他和他哥拉扯大,现在他俩都工作了,该报答他爸才对,还惦记上他爸的家产了?再说他爸能有多少了不起的家产,早被他哥俩造光了吧?”归同学说:“反正他今晚没地方住,你能不能让他住你家?反正你家空房间多着呢。”她勃然变色:“住我家?你脑子坏了吗?为啥不让他住你家?”归同学说:“秀晚上住我那儿呢,我家就那一间房,不方便!”她脑子一下乱了,啥?秀已经住他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