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对,该隐瞒时就该隐瞒。”马伟奇拍了拍魏弘的肩膀,以示赞许,“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家休息吧。四天后,我们还有场大戏要唱。”
魏弘点头应允,迅速整理好自已的物品,便转身离去。而马伟奇则披上薄棉夹克,步出了楚氏大厦。他的心中充满了紧迫感,他知道,今天的训练必须继续,因为他深知自已距离能够保护秦霞,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回想起儿时的自已,只知埋头于书本,却忽略了身体的锻炼,如今在秦霞面前,竟连一个英雄的姿态都摆不出来,这让他不禁感到一阵懊悔。相比之下,韩立辉不仅头脑出众,将一个小公司发展成为全球五十强企业,更兼有一身好武艺,独自外出也无需保镖相伴。这样的男人,怎能不让人心生敬畏?
另一边,当梦曼从徐茹璇口中得知婚礼可能被劫持的消息时,她的脸上并未露出丝毫喜悦,反而被深深的忧虑所取代。“劫持婚礼?那样秦少将岂不是颜面尽失?”她喃喃自语道,心中充满了对秦少将的同情与担忧。她深知,婚礼上被新郎抛弃,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难以承受的打击。
然而,她更不愿看到的是韩立辉与秦少将的婚礼如期举行。她矛盾的心情在胸腔中翻涌,让她感到无比煎熬。“就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吗?”她抬头望向徐茹璇,眼中满是期待。
徐茹璇无奈地摇了摇头:“别的办法都试过了,行不通。楚老爷子的地盘我们碰不得,那里有中央的保护,还有特种兵出身的警卫看守。所以,劫持新郎成了我们唯一的选择。”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决绝。
梦曼听后,只是轻轻应了一声,便低头继续品尝着徐茹璇为她做的西红柿鸡蛋面。她突然打趣道:“茹璇,你做了这么多天保姆,怎么还没学会做饭呢?”她知道,除了牛肉炖土豆和各式面条外,徐茹璇的厨艺实在有限。
徐茹璇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她故作生气地捶了梦曼一下:“你就不能让我骄傲一下吗?非得拆穿我。”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与嗔怪。
梦曼轻笑一声:“我太了解你了。炸酱面再好吃,也经不住天天吃啊。”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徐茹璇的宠溺与理解。同时,她也不禁为那位如花美男秦特助感到惋惜,天天被徐茹璇的面食“荼毒”,这爱情的力量还真是伟大。
“我也想学做菜啊,可你知道我不是那块料。”徐茹璇叹了口气说道。她在学习和工作上都有着极高的天赋和自信,但在烹饪这件事上却显得力不从心。她明白自已的短处,只敢在梦曼和魏弘面前炫耀自已那并不精湛的厨艺。
“有时候女人会为爱而改变。”梦曼看着已经习惯穿裙子的徐茹璇说道。她记得以前的徐茹璇是打死都不穿裙子和高跟鞋的,现在的她却变得如此优雅动人。这身波西米亚风格的套裙和休闲长筒高跟靴子将她的美腿展现得淋漓尽致。这一定是魏弘的杰作吧?他总能发现徐茹璇独特的美并将之放大。
“为爱而改变。”徐茹璇重复着梦曼的话,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确实想成为魏弘心中最美的那个女人。“梦曼你说得对!”她笑着说道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已未来的模样。
梦曼低头继续吃着她的西红柿鸡蛋面心中却挂念着韩立辉。他此刻在做什么呢?是否也在为即将到来的婚礼而烦恼?一想到他她就感到一阵揪心。
......
在那间布满榻榻米的练功房里马伟奇正挥汗如雨地练习着擒拿绝技。他的大脑聪明绝顶对于武技的领悟力也极强但无奈对手太过强大他始终难以占据上风。
“齐二休息会儿再练吧。”齐向臻看着弟弟疲惫不堪的样子心疼地劝道。作为兄长他自然不希望弟弟太过劳累但马伟奇却倔强地摇了摇头:“不休息!哥我今天一定要把你撂倒!”他挥去额头上的汗水咬紧牙关继续坚持着。虽然体力已经接近极限但他心中的信念却支撑着他不断前行。因为他知道只有变得更加强大才能保护自已想要保护的人面对依旧面不改色、气定神闲的大哥,他非但没有丝毫退缩,反而更添了几分斗志。齐向臻赞许地瞥了弟弟一眼,随即摆开阵势,对马伟奇沉声道:“来吧!今日,大哥我奉陪到底。”
马伟奇爆喝一声,如同猛虎下山般扑向齐向臻。然而,在捕捉到齐向臻那微妙撤回的腿影时,他迅速调整身形,一个华丽的回旋踢,精准无误地击中了齐向臻的胫骨。空气中传来一声低沉的闷哼,那是齐向臻强忍疼痛的声音。马伟奇心中涌起一丝歉意,正欲收手,却听到齐向臻的怒吼如雷鸣般响起:“继续!”
马伟奇微微一愣,随即重新凝聚起斗志,再次发起了猛烈的攻势。两人之间的较量,犹如龙争虎斗,精彩纷呈。拳风呼啸,腿影交错,彼此间你来我往,竟已过了百余回合。最终,随着马伟奇一个不慎,败局已定。他懊恼地倒在地上,不甘心地捶打着地面,喃喃自语:“我真笨!”
“叔,不是你笨,是我爸太厉害了。”这时,齐磊不知何时悄悄溜进了练功房,打断了这片刻的沉寂。他一脸认真地说道,“你知道我爸二十岁时参加国际越野兵竞赛,可是拿了特等奖回来的。”
马伟奇闻言,挣扎着爬起身来,抹去嘴角的血迹,笑道:“你小子,将来要是能像你爸一样厉害,叔就送你一辆德国悍马。”
“真的吗?”齐磊闻言,眼睛一亮,兴奋地坐到马伟奇面前。
“军无戏言。”马伟奇与齐磊拉钩为誓,脸上洋溢着爽朗的笑容。他知道,败给齐向臻虽不丢脸,但若败给秦霞,那才是真正的耻辱。因此,他暗下决心,定要苦练武艺,直至能战胜秦霞为止。
“齐二啊,你可别总宠着小磊,当心把他宠得不知天高地厚。”齐向臻适时插话,手里提着两条毛巾,将其中一条扔给马伟奇后,便坐在了他旁边,自顾自地擦拭着颈间的汗水。
“哥,我真是佩服你,练了一晚上竟然连气都不喘一下。我就不行了。”马伟奇满脸崇拜地看着齐向臻,心中对他的敬畏之情油然而生。他知道,这位令人敬畏的军长之所以能够如此强大,背后付出的努力与汗水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那是因为爸心疼你。”齐向臻淡淡地瞥了弟弟一眼,继续说道,“小时候你一哼哼,爸就让你去休息;而我呢?只能乖乖地跟着他没命地练。爸最疼的是你,可你却最不听话。小时候顽皮得像个猴子,入伍前还只有两三岁呢,就已经鬼灵精怪地把爸哄得一愣一愣的。”
说到这里,齐向臻不禁回忆起往昔。那时,爸要他们兄弟俩一起练武,齐二不是装肚子疼就是装腿疼。爸心疼他,舍不得他吃苦受累,便一次次地放过他。可如今呢?出身军人世家的齐二,身手竟然还不如一个新兵蛋子。想到这里,齐向臻不禁叹了口气。
“叔啊,原来你这么赖皮啊?”齐磊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忍不住调侃起马伟奇来。他还从未听人提起过马伟奇小时候的事情呢,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没想到这位平时威风凛凛的叔叔小时候竟然比他还要顽皮。
“哥啊,你可别在小孩子面前提我小时候那点‘光荣历史’了。”马伟奇一脸无奈地抱怨道,“再说我也不是一无是处啊!门门考试不都拿全校第一回来吗?”
“就因为你学习好、脑子灵光,爸才放心让你出去闯荡。”齐向臻感慨地说道,“想当年我也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啊!可我的理想还没冒头呢就被爸扼杀在摇篮里了。他硬是逼着我参军入伍说是我资质愚钝、只能适应部队的生存法则。出了社会啊只能被人骗得团团转。可你看看你齐二多聪明啊!人头鬼马、什么人都骗不了你、只有你骗别人的份儿!”
“那是因为我能适应外面那个尔虞我诈的社会。”马伟奇夸张地笑道,“哥啊你太厚道了所以不行。爸是什么人啊?总政治部政委他能看不出来咱俩的区别才怪呢!”
他们兄弟俩虽然相貌相似但性格却截然不同。一个是沉默是金、内敛沉稳的男人;另一个则是活泼开朗、善于交际的社交达人。一静一动之间尽显性格差异而这也正是爸为他们安排不同人生道路的原因所在。如今看来爸的决定无疑是正确的:齐向臻在军队中功成名就、身居高位成为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榜样;而马伟奇则在商海中如鱼得水、游刃有余虽然只是总经理却手握楚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身价不菲。有时候马伟奇也会想如果自已当初没有选择跟随韩立辉或许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成就吧?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自已的选择是正确的因为跟着韩立辉他学到了很多东西也积累了宝贵的经验这些都是他单枪匹马所无法获得的。
“爸确实是老谋深算啊!”齐向臻点头赞同道,“不过话说回来小磊啊你也别总缠着叔问东问西的了快去楼上学习吧!”
“哦……”齐磊被冷落在一旁显得有些不甘心地应了一声然后悻悻地站起身子准备离开练功房时还不忘回头调侃一句:“叔啊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吧?标准的恼羞成怒哦!”说完他便一溜烟地跑上楼去了留下练功房里两个男人相视而笑。“臭小子,你当真活得不耐烦了?”马伟奇的声音中夹杂着怒意与羞愤,他猛地起身,紧追不舍地朝齐磊扑去,仿佛要将满腔怒火化为拳风。叔侄俩,一个疾如脱兔般躲避,一个则势如猛虎紧追不舍,在这小小的练功房内,上演着一场别开生面的“追逐战”,虽略显狼狈,却也乐在其中。
然而,这份欢愉并未感染到角落里的齐向臻。他缓缓起身,身影显得异常落寞,沉默地迈出练功房,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无尽的孤独与沉重。望着齐二因爱情而焕发的光彩,齐向臻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自已,依旧是孑然一身,漂泊在情感的荒漠之中。
夜色温柔,徐茹璇沐浴完毕,换上柔软的睡衣,轻轻依偎在梦曼身旁。她以手托腮,侧身望着因感冒而略显疲惫的梦曼,眼中闪烁着好奇与羞涩:“梦曼,你说,女孩子的第一次,是不是真的很疼?”
梦曼微微一笑,拿起一张面巾纸轻轻拭去鼻水,声音虽虚弱却带着几分调侃:“这啊,得看你男人的本事了。”
“什么意思?”徐茹璇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地看向梦曼,仿佛想要从她的眼中找到答案的蛛丝马迹。
梦曼轻轻皱眉,耐心解释道:“如果你遇到的那个男人足够温柔且技巧娴熟,他不仅不会让你感到疼痛,反而会让你体验到前所未有的愉悦。但若他太过莽撞,那可就难说了,说不定会让你疼得想要向天发誓,再也不愿经历第二次。”
徐茹璇闻言,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她咬着唇,心中五味杂陈。她与泰海同居已有时日,但每当提及那一步,她总是心生畏惧,害怕那未知的疼痛会让她退缩。
“徐茹璇小姐,你跟泰特助同居这么久,该不会还是……”梦曼突然话锋一转,笑着调侃起徐茹璇来。
“我害怕。”徐茹璇低声说道,声音细若蚊蚋。她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但在面对这件事时,却不由自主地退缩了。
“勇敢点,只有亲身体验过,你才能知道其中的滋味。”梦曼打了个哈欠,似乎有些困倦了,“明天找你的泰特助试试吧,我困了。”
“快睡吧。”徐茹璇连忙帮梦曼掖好被子,脸上洋溢着不好意思的笑容。待梦曼入睡后,她平躺在床上,脑海中反复回想着泰海的身影。他会温柔以待吗?昨晚他几乎要触碰到她的全部,那种既期待又害怕的感觉让她心跳加速,脸颊滚烫。
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铃声惊扰了梦曼的浅眠。徐茹璇连忙接通电话,捂着手机跑进卫生间。
“睡了没?”电话那头传来泰海温柔的声音,仿佛能穿透夜色,直达她的心底。
“刚要躺下。你怎么还没睡?工作狂也要懂得休息啊,明天还要上班呢。”徐茹璇关切地叮嘱道。她深知泰海是个工作狂,常常为了工作废寝忘食。
“我在楼下。”泰海突然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
“楼下?哪个楼下?”徐茹璇惊讶之余,更多的是疑惑。这么晚了,泰海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给你们买了周记的红豆粥和小笼包,正准备给你们送上去呢。”泰海的话语中充满了暖意和关怀。
徐茹璇连忙走出卫生间,打开房门,站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泰海的到来。不一会儿,泰海便气喘吁吁地爬上了五楼。他将手中的食品袋递给徐茹璇,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红豆粥里放了冰糖,我记得你最喜欢这个味道。”
“可是梦曼已经睡了。”徐茹璇有些遗憾地说道。
“没关系,小笼包我特意买了两种口味。三鲜馅的是给你的,梦曼感冒了,你就让她吃素的吧。”泰海细心地交代着,随即弯下腰,轻轻在徐茹璇的脸颊上吻了一下。这一吻,如同春风拂面,让徐茹璇的脸颊瞬间红了起来。
“你路上小心点儿。”徐茹璇感动地咬着唇说道。她没想到泰海会如此细心周到,连宵夜都为她们准备好了。
“明天见。”泰海笑着回应道,随即转身下楼。在楼梯的转角处,他忍不住回头望了徐茹璇一眼,眼中满是不舍与柔情。
徐茹璇怔怔地看着泰海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感。她转身回屋,嘴角挂着一抹幸福的微笑,仿佛整个世界都因此而变得温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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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给这个小小的空间带来了一丝暖意。梦曼的感冒虽然还未痊愈,但她仍然坚持着来到学校上课。她站在讲台上,努力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清晰有力:“同学们,星期三就要期末考试了,请大家回去后好好复习我讲过的知识点。好了,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下课!”
虽然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和沙哑,但学生们依然用关切的目光望着她。他们知道梦曼老师为了他们付出了很多努力和心血,因此也更加珍惜这短暂的课堂时光。
“起立!”班长严肃地喊道。然而梦曼却连忙摆手示意他们坐下:“不用了不用了,你们趁着课间多去操场上运动运动吧,要注意劳逸结合哦。”说完她便抱起试卷走出教室,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与学生们告别。
就在她捂着鼻子擦鼻涕时,彭宇老师走了过来:“未老师(注:原文中梦曼的姓氏可能为误写或特定设定,此处暂以“未”代称以保持连贯性),你感冒这么严重怎么还不去医务室拿点药呢?”
“不用了不用了,药我已经买了。可能是病毒太顽固了所以才一直好不了吧。”梦曼半开玩笑地说道试图缓解气氛。
然而彭宇却并未因此放松下来他推了推眼镜文质彬彬的脸上带着一丝关切与责备:“你这样逞强可不好生病了就应该请假回去休息怎么能还坚持来上班呢?”
梦曼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之前我男朋友生病了我已经请了两天病假了再请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再说我还能坚持住不能耽误学生们复习嘛。”
“男朋友?”彭宇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起来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冷冰冰地说道:“我记得你才离婚没多久怎么又交上新男朋友了?”
梦曼闻言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她不喜欢彭宇这种干涉她私生活的态度:“彭老师我的感情生活是我的私事我不想跟任何人解释请你尊重我的隐私。”说完她便收起笑容转身离开了。
彭宇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脸色更加阴霾镜片下的眼睛闪过一抹诡异的寒光。他握紧拳头微眯起眼睛冷笑一声转身朝反方向走去。这场关于情感与隐私的暗流涌动在两人之间悄然蔓延开来……梦曼正缓步迈向办公室,身后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齐磊追了上来。他轻巧地从她手中接过那一叠沉甸甸的试卷,嘴角挂着温暖的笑意:“姐,我已经给我爸打了电话,他很快就到,说要接你去医院看病呢。”
梦曼闻言,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她轻轻摇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不安:“齐磊,我只是个小感冒,何必麻烦你爸,齐长军将军呢?”提及齐向臻,她的心跳不禁加速了几分。那个在众人眼中冷峻威严的男人,曾是她生活中一抹不同寻常的色彩,除了韩立辉,他是第二个对她表露过好感的人。然而,这份情感,她无力回应,只能深埋心底,生怕再见时那份尴尬会如潮水般涌来。
齐磊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顽皮的笑容:“姐,你放心吧,我爸他闲着也是闲着,让他多动动,就当是锻炼了。再说,楚叔要成家,未老师也孤零零的,我爸这时候不帮忙,更待何时呢?”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子机灵。坐在我身旁的齐向臻,仿佛一座无形的山岳,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他,身为军人,更是军长,那份威严让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每当他紧绷着面庞,那份冷酷与坚毅,让人不禁遐想,若是在军营中,他轻轻跺脚,恐怕足以让众人心生畏惧,胆寒不已。